晚上,马小飞和麻杆正趴在桌子上算账,俩人看到算出来的利润后高兴地击掌庆贺。
“我说的没错吧麻杆?跟着老大干准能挣大钱。”
芋头整天就像他俩的男仆一样,小心翼翼端着两杯满满的咖啡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麻杆盯着马小飞那张挺帅气的脸一动不动。
马小飞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你盯着我看什么?想女人的话到东树林迎宾馆去,听说那里又来了一批日本女人。”
芋头愣头愣脑接过话茬说:“老大,你还别说,我真有想进去的念头,他妈的日本人不让中国人进去,改天弄一身鬼子皮穿上,咱也进去躺一躺榻榻米。”
麻杆没有理会芋头的话,他匪夷所思的说:“老大,也真邪门了啊,你说杜家哪来那么多钱收购那些古董和那些武器?那些武器他们都卖哪儿啦?他们卖出去肯定比咱们利润还高。”
芋头说:“就是就是,杜家的钱就像花不完似的,老大,看起来比你家还有钱。”
麻杆说:“老大,你说杜家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发财暗道?你经常去杜家也留个心眼,摸清他们的来财路数,咱们也发个大财!”
马小飞看着那堆账单得意得笑了:“你小子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咱们跟着杜家赚钱就得了,咱们赚咱们的,他们赚他们的,别他妈整天嘴上不把门,你俩谁要是露出一个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老大,你能在我俩脸上找出嘴来吗?我俩除了吃饭根本没嘴”芋头说。
马小飞说:“杜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沙吉浩特了,听说走得很急,是不是他的步云鞋厂没原料了?我打算到外地考察一番,他家生产毛毡鞋和靰鞡鞋,咱们古董、毛毡、皮子、武器一起收,统统卖给杜家,只要靠着杜家这棵大树,我们就不愁没钱花,小日本抢了爷爷的煤矿,想不到爷爷照样活的自在”
“咣!当!”马小飞的话被大门的响声截断了。
谁这么大胆敢来这里砸门?马小飞正要动气大骂,就听见四儿蹬蹬蹬跑出去高兴地喊着:“小姐你回来了?来把包袱给我,小姐你怎么哭了?”
“小燕哭了?什么情况?”三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难道是老爷去世了?”芋头愣头愣脑来了一句。
马小飞转过头狠狠盯着他:“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看到马小飞急急忙忙开门迎出去,麻杆扇了芋头的脑袋一下:“不会说话就闭嘴!”说完俩人也急忙向门口走去。
在小燕的房间门口,马小飞敲了半天门,里面只听到哭声却不见人出来,马小飞急的在门口来回转圈:“燕儿,谁欺负你啦?你倒是跟哥说一声啊?你这不是把哥急死吗?”
哭了半宿,直到马小燕红肿着眼睛自己走出来说想吃东西了,陈妈和四儿赶紧把饭端进来,看着她吃完满满一大碗面条大家才放心。
她说:“因为我没有看好珍妮,她跑出去后被日本人抓住,杜太太为了救她,被日本人杀了。”
“啊?杜太太被日本人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吃了一惊。马小飞明白了,原来妹妹是因为内疚才哭成这样的。
他唏嘘了半天说:“怪不得杜爷突然回去了,你们看吧!这事情可就闹大了,日本人这下可有麻烦了。妈的!龟孙子们抢了老子煤矿,以为老子没动静就是好欺负,现在没等爷爷动手,他们自己开始作死了,等着吧,他们的厄运来了。”
看见俩人不太明白,他说:“你们记不记得当年在福寿街和新市街交叉口遇到狼那件事?”
麻杆说:“怎么不记得?就是抓黑记那孙子那天晚上的事。”
芋头说:“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天我跑丢一只鞋。”
马小飞意味深长的说:“你们以为那狼是自己跑进县城的?要不说你们俩这脑袋瓜也只能跟我混呢!那是因为日本人抓了狼女的儿子,惹怒了狼女,狼女一声令下,狼群包围了红岭湾,咬死几十个鬼子,中国俘虏都在场,楞他妈的一个没咬,听说毛都没有少一根。”
他咬牙切齿的夸大日本人的死亡数量,好像只有这样才解恨。
“不对呀!老大!你当时跟我们说‘太君烧死一个逃跑的抗联才招来狼灾’的呀?”芋头皱着眉头说。
马小飞打了芋头的脑袋一下:“我说‘太君’了吗?我说‘鬼子’烧死一个抗联俘虏,以后少在老子面前提‘太君’两个字,霸占了老子的煤矿,断了老子的财路,老子和鬼子不共戴天!”
“老大,继续说。”麻杆说。
马小飞说:“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一条毛驴一样大的狼在杜府门前晃了一下突然变成一个女人,随后杜府的门开了,进去的却是狼女,塔斯哈他娘!”
芋头说:“我听说有人看见狼女骑着一头骡子那么大的狼在前面走,后面还跟着另一条也是那么大的狼呢。”
马小飞说:“这个还真说不准,人们说沙吉浩特以前还有吃小孩的大马猴呢,谁家孩子晚上哭,大马猴顺着声音就找到那户人家把孩子抢了就跑呢,沙吉浩特那个鬼地方真说不准有变异的狼呢。”
看见大家都紧张的张着嘴看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