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吗?”吉田一郎问。
“中国小脚女人吗?满洲怎么会有小脚女人呢?满洲的女人和关内的女人习惯上是不一样的。”山口不可思议的问吉田一郎。
“是从关内逃荒到满洲的杜宅女主人,她替珍妮挡了子弹,她死了。”吉田一郎脸上露出鲜有的沮丧。
顿了片刻,山口说:“我明白了,吉田大佐整顿军纪是正确的。”
此刻山口才彻底明白那俩士兵为什么被吉田活剐了。
是的,吉田一郎的所有痛点只有一处,那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他又想起每次扫荡村子时被日本兵抓住的那些女人,他们把年轻女人和老年女人分别关在不同的院子里分别施暴,那些小脚女人不堪凌辱往往破口大骂以此来激怒士兵杀掉她们,因为她们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脱。
记得有一次,当时他还不是宪兵队司令,在关内山西省一个很大的村子扫荡抗日分子时抓住了一对没有来得及藏起来的地主老婆和女儿,母女俩都是小小的尖尖脚,女儿不到12岁,母亲也不到30岁的样子,母女俩长得非常漂亮。他一把扯过母亲到另外一间空屋子发泄时听到了女儿的惨叫。
这女人使出全身力气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趁他疼的愣怔之际她从炕上爬起来,就那样只穿着宽大的上衣赤裸着下半身披头散发往外跑。
她摇摇晃晃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倒在地上便露出了光滑的屁股,一览无遗的下体引来一群士兵哄笑,几个士兵猛地扑向她,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撕又咬,有个被咬的士兵举起刺刀一下捅在她肚子上,她疼得一声惨叫,鲜血猛地喷出来呲了这个士兵一脸。
这女人瞪着愤怒的眼睛艰难的翻身,她不顾疼痛爬向那间发出惨叫的屋子,她的身后留下一条血痕。
当山口从那间屋子出来时看到这女人已经爬到了屋子门口,他阻止了其它士兵上去补刀,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只见这女人爬进屋里扶着炕沿边慢慢站起来,尽管疼得浑身抖动,却不再惨叫。
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尽管没有成年,还是个不到12岁的幼童,但是她咬掉了一个士兵的鼻子,被这个士兵捅了一刀,这一刀捅破了心脏,她惨叫了几声就死了。
这个浑身是血的母亲爬到炕上用血淋淋的手整理好女儿的衣服,她想给女儿穿上裤子,可她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只好把那条被撕破的裤子盖在女儿腿上,她用这种方式来维护女儿最后的尊严。
干完这些,她顽强的坐起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盯着站在门口的山口。
山口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她眼睛里发出的怒火与不屈,他竟然感到了害怕。
“呸!”
这女人冲他吐出一口血水后靠坐在墙上死了,死去后她的眼睛仍然怒视着前方……
时隔多年,山口每每想起那一情景仍然感到心中战栗。
马小燕走了,珍妮跟着吉田一郎走了,西院只是走了两个人,那些佣人们还都在西前院居住,小瑞走进西下院却突然感觉空荡荡起来。
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后,小瑞性情大变,他不再和人开玩笑,不再滔滔不绝的讲话,整个人完全自我封闭起来。站在西下院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感到落寞的同时,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感到恐慌,而是想着怎样使这个院子重新有活力,以前,为了让珍妮高兴,马小燕总是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所以这个西院不光充满珍妮恐怖的嚎叫,另外也有欢乐的笑声。
刚才,和他一起住在东院的那些伙计们都去做工去了,他把苦龙芽也打发到鞋厂去帮忙,院落里空无一人时,他闩好东院二门和后院大门,一趟一趟终于把那些亮闪闪的金元宝运进屋子。
只要运进屋子,他就迅速打开大门,他不想让人怀疑他闩门干什么,而他的房子是不容许人随便进入的。
他从里面把门闩好,开始一趟趟往地下密室运金元宝,看到定做的第四个箱子也已经快要放满,小瑞一会儿感到麻木一会儿感到恐惧,一会儿感觉不真实。他早就感觉到父亲和老张有事瞒着自己,这事情有可能是关于姑父家身世以及姑父家里的这些金元宝。
他不知道姑父家还有多少金元宝,就现在这四大箱,每一个箱子里五百个,现在,他数了数需要放满的空缺位置,再放一层,也就是50个,就整整2000个金元宝了,这还不算诸葛斌已经偷偷运到美国的300个。现在杜宅在汇丰银行的户头是最大的客户了,只要小瑞进了汇丰银行,经理都得亲自出来迎接。
这是什么概念?按照当下的兑换率来算,一个金元宝兑换50条小黄鱼,每条小黄鱼兑换42块现大洋,这样算下来一个金元宝能兑换2100块现大洋。而且黄金好像越来越值钱,兑换的现大洋越来越多。
他转头又望着另两个箱子,那里有几十个圆形银元宝,姑父说先把金元宝运出来再慢慢运银元宝。另外那个放着一件一件带出来的奇珍异宝,玉器怕摔,每次只能包裹严实带几件,却也带出来一大箱了。
小瑞不敢在密室待得时间太长,他担心别人敲门找自己。他从密室上来,关好密室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