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进了祥瑞当铺后环顾一圈满意的点点头,他弯腰看着玻璃柜台里琳琅满目的玛瑙玉器说:“你们当铺为什么是这样特别的柜台?”
老吕说:“当初修建这个当铺时因为趁了西大院前面的空地,因地制宜把当铺修建成了横宽纵浅的铺子,有那些不值钱的死当就摆在玻璃柜台里供客人购买,如果那些大件物品就直接保存在库房了。”
山口说:“你们不担心有人会砸了玻璃抢劫吗?”
老吕说:“里面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再说这里有太君们维护着治安,没人冒着被抓起来判刑的危险抢这些东西的。”
“好!你们这个当铺开的真是大大的好!繁荣了这里的经济,我非常高兴。”他溜达着说。
三个人赔着笑脸赶紧点头,这时,山口的眼光被吸引住了,柜台一角果真放着两块金矿石。
天越来越暗了,刚才零星飘落的雪花此刻越来越密集了。那块金矿石虽然没有在太阳光下那么金光灿灿,但是和那些金银玉器放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唐突。
“噢!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这么奇怪?”山口指着那块金矿石说。
他说完这句话就注意观察着店里这三个人的表情,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慌张,或者躲躲闪闪,说明这里肯定有问题。
“呵呵!是两块石头,我们叫它金矿石,他不是宝贝!”老吕笑呵呵的说。
“哦?这么漂亮的石头我第一次见,我可以看看吗?”山口问他们三个。
石春光赶紧打开柜台把那块金矿石拿出来双手恭敬的递给山口:“您请!”
山口拿过那块金矿石仔细看着:“这个是顾客放在这里的吗?”
老吕说:“嗨!这也就是我们杜爷心善,一个叫花子拿着这块金矿石来捣乱,非要换几个铜板,我们杜爷给他换了后,没想到他过些日子又拿来两块,还要换,我们杜爷又给了他几个铜板,告诉他这东西没人要,让他不要来了。唉!什么人都有,就是欺负我们老爷心善。”
“哦!原来是这样啊!叫花子后来又来了吗?”山口问。
老吕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回忆,他看着他们两个问:“春光,那个叫花子后来来过吗?”
石春光说:“来过,你忘了这个手镯不就是他当的吗?”石春光指着柜台里那个手镯说。
老吕恍然大悟拍拍脑门说:“哦哦哦!对了,后来来过,不知道哪里偷了这个手镯当在我们这里了。”
“这金矿石卖多少钱?”山口问。
老吕说:“掌柜的说这只是金灿灿好看的石头,不卖的,再说它虽然不是商品,可也是顾客的东西,没到当期不能随便处理人家东西的,以前有个女人也想买,我没有卖给她。”
“后来呢?”山口问。
老吕说:“后来我们杜爷进来了,就把那块金矿石送给了那个女人。”
山口没有再问老吕,而是转身问石春光:“那女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石春光说:“那天那个叫花子拿着这个玉镯进来,我们给了钱后,他揣着当票和大洋出了门,他前脚刚走,那个女人后脚也跟着走了,我们还开玩笑说那女人是不是想抢了叫花子的银子,因为那女人看起来很凶。”
因为吉田一郎和杜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三个人对他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一副自己人的样子,山口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如果抓起来审问也没有任何嫌疑,更没有理由和证据。
他让老吕找出那张手镯当票存根仔细看了看说:“叫花子和那个女人如果再出现,马上报告宪兵司令部。”
“好好好!一定一定!”三个人点头答应,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山口拿着那块金矿石说:“回去研究研究。”不管他们是否答应,出门走了。
在宪兵司令部,太郎站在办公桌前正在向山口汇报。山口说:“其他当铺掌柜也是这么说的吗?”
太郎说:“是,他们说叫花子拿着金矿石去换铜板,都被他们打出门去的。”
另一个士兵汇报说:“几个当铺都问了,是有一个女人进去过,但是这个女人是问有没有金钗卖或者有没有人在当铺当过金钗?”
“所有当铺她都进去过?”
“是的,当铺老板说的女人形象和智子小姐一模一样。”
山口摆摆手,两个人出去了,看起来智子去杜家当铺并不是有针对性的,她是每个当铺都进去调查一番,那么她接下来又去了哪个当铺或者哪里?那个卖金矿石的乞丐人在哪里?他站在那里开始苦苦思索起来
安顿好老夫人,杜爷赶着那辆车底藏有黄金的马车回省城了,树全把马车赶回来后又重新加固了一下底板,老张让树全继续赶着马车送杜爷到省城。省城城门站岗的警察也都认识杜家人了,到了城门只是掀起门帘看了看便客客气气让马车通过,没有一个人敢拿生命开玩笑为难杜家。
回到家里后,为了不让杜爷伤心,大家绝口不提家里的事。小瑞把山口来暗访的事说了一遍,杜爷让他把石春光叫进来嘱咐了一番,暂且没事。
几天后的夜里,石俊进了杜爷的客厅把贾明武牺牲的事说了一下。
石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