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听了一会儿动静,忽打手势让他们别话,然后寻觑周围,皱着眉:“我好像听到微弱的呼叫声。”有乐听了听,:“我觉得是风声。并且远处有惨叫此起彼伏……”这时我也听到似有声音从墙角那边传来,就抬食指贴于唇前,打手势让有乐先稍为安静片刻,一起倾听。
果然,这回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微弱的声音语如蚊鸣般的:“……”
“语如蚊鸣!”有乐猛然反应过来,惊喜交加地寻声找去,觅到墙角之处,拍打墙壁:“你在里面吗?在就敲一下墙,不要话。”随即听到了从内往外的敲打声,有乐转头问道:“你们听见没有?”黑眼圈之茹头道:“听见了。赶快问他是不是那个留血手印的可怖凶徒将他幽禁在内?”
有乐往墙上捶了一拳,郁闷道:“可是刚才还看见他被一群兵簇拥着往远处落荒而逃了,却又如何在这儿也有他……咦,你这蚊子是怎么钻进墙里去的?”我想了想,猜道:“记得什么时候有提过这儿有个秘洞。却怎么给堵在里头了?”
有乐找不到洞在哪儿,懊恼道:“谁要你钻进去的,这可好!怎么出来?”我也帮着找,忽见巨像座后有些字符似是密咒,我依稀记起来了,就挨个边辨认边念:“归命一黔…如来?”最后两个字符却没了,我探眼细瞧,只见有个掌印嵌刻在靠里头的一隅。我试着伸手进去按了一下,见没反应,就在心里默念咒诀:“归命一切如来。”将手嵌进掌印里再按一下。运用力道之际,不觉用上了那纤影僧先前所授般若手法。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巨像似乎缓缓移动了些许。
有乐惊喜道:“快看,神像底座后边露出个秘洞!”我们几人连忙凑头一齐来瞧,只见坚硬的岩壁下方,靠近角落之处果然露出个洞口。正信拿了佛龛旁的灯火往那儿一照,籍借跳闪的灯火亮光,耀出了一个蜷缩在内的瘦之影,乍眼瞅去,其态诡异。有乐吓一跳道:“传中的畸形山精终于露面了?”
我也吃了一惊,随即见那蜷缩之影竟然动了,还钻将出来,语如蚊鸣的:“怎竟这么早就撞到了你们在这儿……”有乐捡块砖正要打,闻听其声才暂且刹停了手,问道:“你是传中的山精还是被抛弃的畸形儿来着?”那瘦弱之影钻出来:“是我。修理大夫,还记得不?”有乐拿着砖恼哼道:“就是你这只蚊子,却让我们好找!先让我‘修理’一下再……”
那瘦弱之人钻出来后,好几只手都抢着往他头上卯去。纷骂:“你这家伙,刚才又溜去哪里了?害我们险些死在战场上……”瘦弱之人捂着头道:“我没去哪儿呀,每次我一穿越回来,就只是到这儿钻洞,要潜入城去等待刺杀氏康。不过刚才要钻洞时,碰见一个破衣老僧在外边,似乎还警告我不要太执迷不悟。他什么意思啊,我要报仇,有什么不对?”
我蹙眉道:“你有没想过或许人家氏康就不应该死在你手里?”正信低哼道:“我早就刺探到他有隐病,活不长久。欠你的血债,自有老帮你去收。你在这儿来回瞎折腾没用的,反而折腾了我们。”瘦弱之人苦着脸道:“我觉得也是。不论怎样都杀不了他,让我都已经习惯这种杀不聊感觉。对了,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最近越来越多不同之处?”
黑眼圈之人拿灯火照了照他的脸,皱眉道:“我觉得你显得越来越虚弱了。神态也似衰老了许多,看样子好像饱受摧残,是不是留血手印的那个可怖凶徒百般折磨你了?”瘦弱之人诧异道:“血手印不是你先前留的吗?”黑眼圈之人闻言一怔,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出的古怪。
我仰观巨像两旁篆刻岩壁之语:“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悟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想到一事不解:“为什么独眼老僧在外边跟我起那句密咒呢?”摸索着又按了按巨像座后那个掌印,这时听到外边有人:“先前似乎有人动了封印,我们必须赶快将神像复位。不然,恐有灾难!”另一人口宣佛号,语气不安的道:“东明大师也来了,看来我们都一样感受到了那种即将大难临头之兆……”
正信听到许多动静骤近,忙道:“咱们得赶紧穿越回去……有许多人进来了!”
于是我们手拉手,在不动明王巨影笼罩之下,站到坚硬的岩壁前边,随着那瘦弱之人照书看谶念诵咒诀,有乐抢先道:“还是我喊一二三,冲!”
啪一声响,有乐一头撞到墙上。随着哎呀叫苦,眼冒金星而倒,翻滚过来,我移脚不及,差点儿踩着他。
有乐不顾撞肿了脸,急忙睁眼问:“怎么又这样啊?”忽见好几只脚忙不迭地从他眼前急收,有乐抓住一只欲缩之足,恼道:“你们这群王鞍,又想乘机踹我……终于被我抓住了吧,这只脚是谁的,自己出声认领!”
我们面面交觑,都觉得不是自己的脚。有乐也觉不对:“哇靠!怎么多了一个人……”没等他看清,那只脚已从他手上挣脱,就势啪的往他脸上踹个正着。昏暗中只见一人飞快收足,正信撩出一脚,斜伸来拦截,两相交磕,嘭一声撞响,那人借势后跃,退开数步,桀然而笑:“看你们傻得可笑,怎么不让我也来多玩会儿?”
正信侧目瞥视那个跟他对了一脚就趁交磕之势后跃之人,冷哼道:“你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