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道:“别弄死信雄了,你看他脸憋青,不觉得心疼么?”我用力拉拽,揪着信雄扯来扯去,强忍臂上又再搐痛,蹙眉道:“要不先扯下来给信孝试试,他肉没你多。”
不料一拽之下,手上拿着一件玄胄,发现信雄身上另有一副薄甲稍显即隐。我难免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好像看见……”
有乐惑觑道:“不是好像,我也看见了。”我忙问信雄:“身上感觉还紧不紧?”信雄懵摸身上,摇了摇头。长利瞅来瞅去,憨问:“去哪里了,刚才明明似有穿在身上,怎么看不到、摸不着……”
信孝问过信雄痛不痛,得到摇头的回应之后,忙道:“也让我试试看?”随即叫苦不迭,挣扎道:“唉呀,太紧了,勒得气都喘不过来,信雄骗我……快扯掉!”我用力拽扯,随着手臂又一搐痛,发现玄胄虽已扯脱,拿在手里,信孝身上却又另有薄甲稍现即隐。信孝似缓过劲来,往身上摸索道:“哪去了?”
“衣遁,”宗麟从巷里转头张望道,“想起来了,大概属于某种隐匿遁甲之术。我估摸着可能有六套,你们这帮孩不妨试试看我猜得对不对?我这等高手就不用套上什么累赘东西了,别忘了给西班牙女王也穿一件,我需要她活下去打葡萄牙,在西洋挤压其活动空间,使其没法混,最终把葡萄牙人赶过来咱们那边,然后大量送东西给我……”
经过一番折腾,信雄、信孝、有乐、长利、信照,以及模样娇俏的家伙皆有薄甲隐匿其躯,然而我发现手上仍拿着玄胄,不禁讶异道:“怎么还剩有这件胄甲?”虎头虎脑的子笑嘻嘻地凑过来道:“正好由我替自家媳妇儿穿上。此属家务,谁也别多话。”我转身道:“正想给你拿去穿。”虎头虎脑的子忙避,摇头道:“我可不想被任何东西束缚住。自由从来是向往……”
珠子转到我耳后道:“这件是遁甲之胄的本体,先前你已获得‘六壬之术’,再穿上它,那六套薄甲才有可能更好地起作用。或许它还会辅助你更能发挥‘六壬遁甲’的威力。赶快试试有何效果?”
在有乐他们帮忙之下,虎头虎脑的子贼忒嘻嘻地为我穿搭齐毕,见我憋不过气来,连忙又用力拉拽,一扯而脱,手拿玄胄纳闷道:“好不容易刚穿上身,怎么又掉了?”
珠子从我后边蹦出道:“他们追过来了,赶快扔掉这个皮囊壳儿。最好扔远些,引他们往别处去找!”虎头虎脑的子抱着犹似不舍,蚊样家伙冷不防从旁抢去,将越发缩拢成团儿的玄胄穿在箭头,抬弩发矢,嗖的远射。虎头子追着打他,恼道:“如此好物,竟又没就没……”
宗麟掐指而算,在前边纳闷道:“先前我好像算错了,似乎本该有十二套才对……”
“其实是十六,”珠子转过来嘀咕道,“那些遁甲旗兵身上也有穿搭。还好本体已然在她这里,其中似乎蕴藏仙女座变数的秘密,我悄测到有空灵之针化若无形之气,隐匿在玄胄之内,故意让她公公拿到手,好跟过来悄寻她手臂上潜伏的仙王座之针会合。在废园那边我便探测到先前这两股超强智慧能量互为呼应,似要找到彼此……”
信孝又拿出个茄子闻着,在旁惑问:“它们想干嘛?”
“下一盘真正的大棋,”珠子细声慢调的道,“世人爱下大棋,真是不知高地厚。我哥哥,其实最大的棋,是‘神之手’在下。”
“神有一个计划,”有乐拉着我,边跑边,“记得在哪儿听一个托钵僧过此言。却不知是何计划,究竟有何安排?不过我觉得未必便是人们以为的那种‘神’,或许也跟这个会话、爱扯蛋的珠子差不多,那些超强智慧之物会不会也是什么东西造出来的‘某种东西’,亦属造物,是不是人造就不好了。”
“那些空灵之针属于更高维度的产物,”珠子跟在我肩后嘀咕道,“并非来自我们这个维度,其元素奇特,难以探测透彻。至于谁造它们出来,无法知道。我只觉得它们比咱们聪明,其计算简直衣无缝,竟似让人每一步皆入算中,真就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算’。”
“什么也别扯了,”虎头虎脑的子追过来乱卯蚊样家伙脑袋,犹自懊恼道,“却浪费掉一副看来还不差的胄甲。谁叫你射那么远?让我回头上哪儿去找……”
蚊样家伙叫苦道:“不引他们走远些,转眼就追过来了。”我拦着虎头虎脑的子挥打之手,道:“公公,别乱打人。”忽然手臂又一阵搐痛难耐,连忙抬起来看,却见臂腕除了先前的朱痕以外,其畔赫然又多了一粒细如针芒的圆点,在我惊觑的眸间微闪渐移,靠向朱痕。我不免疑惑道:“怎竟又多了一粒,这是什么?”
“仙女座之针,”珠子扫过我抬起的臂腕,来回巡视数下,转到我耳后道,“遁甲之胄的本体就是它,已在你身上悄然潜伏。此针蕴含变数,等到它与来自仙王座那枚恒定之针实现某种交汇融合,或许不仅能使‘六壬谶象’变化万千,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神奇威力。倘若再加上仙后座之针,那将是神通广大,但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会不会在头罩简陋便桶那家伙身上?”信孝闻着茄子,猜道,“记得我似乎看见他头颈还嵌有些针。所谓‘神的计划’,有没可能是冲着他来的,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