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到你呢?”
“杠精就是你这样儿的,”躯形高大的素袍者不由郁闷道,“我指的不是被你们人类操弄,而是不知被谁操弄的意思。这会儿你偏要跟我掰字眼是吗?”
伸眼一瞪,注视信孝手拿之茄,使其又蔫萎。然后冷哼道:“你有种再掏一个出来,我继续瞪蔫它!”
信孝颤拿蔫萎的茄子后退,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手伸枪械顶住素袍者头额,蹙眉说道:“不要相信这厮,只会蛊惑人心,没一句真话。”
“然而句句是真,”躯形高大的素袍者取出一块石头,拿在手上展示道,“比如这块石状物体就是伊壁鸠鲁遗骸的肾里取出的,你们看它有多大……”
有乐他们纷纷凑近讶觑道:“哇啊,难怪他肚子痛……”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摇头微哂道:“假的。别被他忽悠了……”
“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躯形高大的素袍者伸着那块石头,难掩郁闷道,“你看上面还有伊壁鸠鲁他本人的亲笔签名,以及这句‘赠与吾友卢禧華’的留言……”
长利转头憨问:“卢禧華是谁呀?”花白胡须的家伙告知:“就是在迦南、埃及和波斯都有民间神话传说的‘拂晓之星’,亦即拉丁语系罗马神话中的‘晨星之神’路西華……”躯形高大的素袍者忽将那块石头扔来,出乎不意地掷打在他脸上,便趁花白胡须的家伙痛呼而倒,旁边众人一怔之际,素袍倏晃来回,攫取羊皮卷在手,擞袖疾收半展飘垂的长幅,在群目愕视中一攥而握,语气深沉的说道:“这卷东西不是你们能玩得起的……”
“出场的家伙越来越‘大牌’,”灰白乱发蓬松之人嘴叼烟卷儿在门边抱禽观望,粗着嗓子叫嚷道,“那挺老牌猛枪‘加特林’准备就绪了没有?咦,其收卷之际,似有东西掉落。阿梨,咱们捡到宝了……”
躯形高大的素袍者擞卷扬收,沉哼道:“何必逃避现实,不如直接返回去面对一切……”我只来得及瞥见悄坠的那枚莹转小物似是晶闪之刃,方窗旁边守望的玄衣人发出惊呼:“似又飞速倒退回去了!”面色苍白的黑袍法师提醒未及:“时光流转逆向太快,不要往外面多看……”守望的玄衣人眼眶迸裂而倒,方窗变暗之际,我觉头顶上方有物窜壁掠过,夹带腥气悄扑另隅,翼尾曳隐难觅。
有乐拉我后退,咋舌儿道:“拖了条尾的那个诡谲东西又溜去哪儿了?”躯形高大的素袍者低觑道:“刚才我一擞一收,从羊皮卷内掉落何物出外?”
神态萧索落寞的精瘦男子似有所省,刚提醒一声:“看在老天爷的颜面上,凡人都别触碰……”四周荧光一暗之间,猝听多人叫苦而倒。倏有晶闪之物穿梭,往人丛间掠转而过。霎刻连穿数躯,蓦然扎到我手上,嵌腕而入。
这一下委实来得突然,冷不防已贯肤刺透,我不禁含泪痛叫:“唉呀,中招了!”躯形高大的素袍者探手将我揪去觅觑急问:“那东西去哪里了?”我抬手给他看,泪晏晏的说道:“好疼,是什么呀?”
“似是时光之刃,”随着荧壁复亮,花白胡须家伙急爬过来乱寻无获,抚额怔望道,“刚才从我脸上刮过,迅即穿透抱禽的家伙及其旁边几人的身躯,掠进光头圆脸胖子肩窝,又从背后飞出,扎翻了那个苍头老兵以及门后的掉牙老叟,好像还往角落里戳到谁,却怎竟又出乎不意的从另一个方向闪出,连穿数躯,往这边扎到你手上。”
躯形高大的素袍者拉着我那只受伤之手纳闷道:“好像其乃无极冰晶凝注,只一闪就没影了。你的手完好无损,不要叫苦。若是‘时光之刃’,瞬息万变之间让它穿过,生命中有些东西已然改变,你既得到了好处,乖乖咬牙忍住,让我把里面隐藏的所有异物一古脑儿给你挤出来……”光头圆脸胖子按住肩窝伤处,凑近探问:“除了剧痛之外,不知有什么好处?”躯形高大的素袍者一耳光把他掴开,随即冷哼道:“这巴掌没打死你,便是好处。”
抱禽的家伙叼烟在门边悲愤道:“搞到我的阿梨也受伤了,掉落好几根漂亮的羽毛,使我心疼不已。俄罗斯人有帐必算,那挺老牌猛枪‘加特林’准备好了没有?”
“不要连这里也打坏掉,”有乐连忙转望道,“最后剩余的人类再没别的船坐去逃难了。我不想绝后,冲茶的手艺须要传承下去……”
眼见一挺粗管长械从门后支起,乌亮的枪口杀气森森地转瞄而至。明眸皓肤的小姑娘从角落里蹿出来拉我欲溜,却被一绊摔倒,苍头老兵爬起来移开手杖,颤巍巍地搀扶道:“绊你一跤的这根手杖好像不是我的。唉呀,掉牙的那个老家伙拿错了……”
“我都不忍心告诉这些可爱的小姑娘,”躯形高大的素袍者仰面喟然,含泪叹道,“人类蠢到让我哭。”
我急挣不出,躯形高大的素袍者拉手挤腕,猝使剧痛难当,我不禁叫了声苦。穿条纹衫的小孩儿用嘴咬住没啃完的饼,掏出鞭炮悄点,随手扔过来。炮仗在脚下蹦炸乱响,非仅吓我一跳,旁人亦皆慌避不迭。
躯形高大的素袍者懑瞅道:“我最烦这种吵吵闹闹的声音。在古老的东方,人们以为能用来吓鬼。其实鬼是清寂之物,素喜阴凉幽境。那些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