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不由好奇了起来,这花若嫣当真是病了?
尽管封居胥不知道外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花似锦心里在想什么都在他的耳边回荡。
想着在外面呆着的时间确实不短了,或许再给左相一个下马威就可以入府欺负人了。
封居胥不由调整了一下坐姿,还不忘了用手抚平微微有些褶皱的衣裳。
花似锦看了一眼封居胥,又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那个,被人用躺椅抬过来的花若嫣。
花似锦眯起眸子,看了看来来往往走路之人的穿着,又看了看附近的树木。
虽说大清早和入夜会冷,可这刚刚入秋而已,怎么就需要盖大厚被子了?
再一看花若嫣那病歪歪的样子,面色的确不好,不像是化妆特意化出来的。
难不成是来了亲戚?不对啊,又不是没见过花若嫣来亲戚的时候。
不知怎么,花似锦就突然就有了不太可能,但又有概率会发生的猜测。
听到花似锦心理活动的封居胥都不由愣了一下,自家这个跳脱的王妃还真是敢想啊!
“哟,二姐姐这身子骨怎么突然就虚弱了?难不成是坏事做多了,不小心遭报应了?”
此话一出,马氏直接就炸了,完全忘记眼前的花似锦已经不是三日前随她搓圆捏扁的相府庶女了。
“花似锦,胡言乱语什么?”
说完此话后,马氏便缩了缩脖子,不知怎么突然凉飕飕的。
要不是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在,只怕马氏都要伸手摸一摸脖子,感受一下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了。
“本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马氏又要发怒,便听到了马车里战王的轻咳声,瞬间闭了嘴。
“对了,父亲大人这么多年怎么也没给您的夫人要个诰命啊?这要是出门去和您的同僚夫人交际,那一个个都是有诰命的,多丢人啊!”
马氏此时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扎心,还是一下接一下的扎心。
左相不止一次要给自己请求个诰命,奈何宫里的皇帝答应了,宫里的皇后娘娘却迟迟不批复。
甚至有一次皇后娘娘还说,左相府的夫人诰命不是十几年前就给了吗?
左相听话听音,自然知道除非自己立了大功,不然马氏的诰命这辈子怕是都下不来。
封居胥轻笑一声,说出的话让整个左相府出来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明日本王就带爱妃入宫,上皇家玉牒。”
轰隆——
轰隆隆——
花为良与马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开了。
平常不管不顾的花似锦,怎么就有了这样的好运?
不对不对,就不应该让花似锦替嫁到战王府去,左相府又不是只有花似锦一个庶女……
“唉,难怪爱妃不愿意回左相府。没想到这左相府的大门如此难进,本王亲自来了这会儿还是被堵在门外。若是本王没来,也不知道爱妃要受多大委屈。”
花为良不由再度颤抖了一下,急忙挤出一个笑脸,声音大了些。
“还请王爷王妃移步至府中,府里已经备好了王妃最喜欢的食物。不知王爷喜欢吃什么,微臣现在就吩咐小厨房去加……”
“父亲大人”,花似锦不紧不慢地打断花为良的话,“您是不是忘了王爷毒刚解,王爷现在的身子到底能不能吃,您作为左相这点眼色都没有吗?”
“还是说,父亲别有目的,想要知道王爷的喜好,找别人邀功啊?”
花似锦的语调虽然平和,可花为良就是心跳如擂鼓。
不由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自己这个被忽视多年的女儿,总觉得这个女儿与印象里的女儿完全不同了。
“放肆!左相大人怎么敢直视王妃?”
追风难得嘴快了一次,倒是让花似锦有些惊喜。
没想到这个憨憨也有能用的时候,凑合凑合先对付着使唤吧。
封居胥嘴角再一次轻轻弯起,自家王妃对于追风的评价,竟与自己完全吻合。
只能说只有追风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只不过人间充满爱,被嫌弃的追风不知道而已。
“微臣不敢!还请王妃莫要如此曲解微臣的意思。微臣只是想让王爷不用拘束,到了相府如同在王府一样自在。”
花似锦冷笑,“这话说的,你有多大的脸面能让王爷觉得拘束。至于像在王府一样就免了,王府里面干净得很,可别把左相府的腌臜带回去,晦气。”
不等花为良接话,花似锦就对着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
“今儿本王妃出门匆忙,倒是忘记让人准备马凳了。过来跪好,本王妃和王爷要下马车。”
左相府里面自然也是有马凳的,就连王府的马车也是时刻备着的。
虽然追风这个人平日里是有些憨,可在外还是很拎得清的。
自家王妃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傻了吧唧地找出马凳来放在地上打自家王妃的脸。
却不想,柔弱不已的花若嫣此刻竟然轻咳出声,虚弱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宠溺和责怪。
“三妹妹可不能如此,若是被有心之人到处乱传你苛待下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