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成了!”
红衣女子的面色和缓了许多,转头朝着楼上的那个房间瞧了瞧,压低声音道:
“你就在这儿守着,什么时候听到楼上没声音了,什么时候再来喊我。”
小二忙诶了一声,目送红衣女子离开。
账房目光阴鸷地盯着楼上的房间,腰间被抽出的匕首泛着冰冷的光。
封居胥这边危机四伏,而花似锦却在另一边大吃大喝的同时,不忘在心底默默吐槽:
好在追风还算是有武学傍身,不至于饿死。若真是留在这儿做说书先生或戏子,怕是这赌坊用不了一年就得黄。
跟在封居胥身边这么多年到底学会了什么啊?表情管理就那么难吗?
谁教他这么笑的?这僵硬的面部肌肉,是准备让画师帮忙画遗像吗?
可花似锦没想到的是,这群女人比正常人多了一些亢奋。
[啊啊啊!我要把他买下来!放在别院里扒光了看着!]
[以前买的那几个男人都是什么臭鱼烂虾癞蛤蟆啊?这才是极品!吸溜!]
[和这样的男人诞育子嗣,再说是老爷的种,来一招狸猫换太子,简直不要太爽!]
花似锦原以为听到这样的心声已经算是极限了,却不想还有更炸裂的。
[是时候给家里那个没用的废物弄死了,到时候继承了家业把这个男人带回去锁在床上,任我予取予求~嘿嘿~]
花似锦猛地一个哆嗦,吓得花若妮差点跳起来,以为花似锦抬手要打她。
花似锦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没忍住嘶了一声。
管事的面色一变,快步走到屏风后。见两人都好好的,这才放下心。
他可是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十八姨娘肚子里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家族继承人。
至于金镶玉等人,都不是自家人。那可都是……
花似锦只看了一眼管家的方向,默默收回视线垂眸深思招揽金镶玉的可行性。
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了,下了台的追风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正巧管事的派人招呼他过去,追风看了一眼管事的方向,唇角微勾。
刚才他观察过了,自家主子就在管事所站立的屏风后。
只是追风忘了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看着他的贵妇们,从贵妇们身后走过,莫名其妙的被塞了好多银票不说,又强行加了个训练闪避。
好在追风躲得快,差点儿就被这群如狼似虎的贵妇们揩油了。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追风长相英俊,身高腿长,重点是守男德!
从前那些说书先生恨不得当场脱了衣服和她们在这里玩上一玩,下场后更是主动往她们身边凑,就为了换些银钱。
有那胆大的,还会主动凑到贵妇面前露出胸膛,拿起贵妇的手渐渐向下往自己的腰腹处探。
只有追风这一个例外,恨不得躲出八百里地。
贵妇们再度兴奋起来,原本关系极好的几个女人,这会儿看谁都带上了敌意。
“管事的,您找我?”
管事的轻轻拍了拍追风的肩膀,满意地频频点头。
“是个好苗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表现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管事十分大方地从荷包中取出两张百两银票塞在了追风手中,还不忘指了指追风一路而来收获的数额大小不一的赏银。
“那些都是你凭本事换来的,不必交上来。只不过以后上工时间有要求,不可随意请假,明白吗?”
想了想从前流失的那些说书先生,管事的不忘追加一句提醒。
“若是那些贵妇上赶着请你过府,你不要应下,有什么事只管推给赌坊。”
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赌坊三楼,可不能再被那些贵妇们给搅和了。这可是摇钱树,得牢牢守住才行。
若真的有哪个贵妇非要出重金买走也不是不行,过个三年五载的,有了新苗子自然会放人。
花似锦起身,将瓜子皮从身上扒拉掉,一把提起花若妮。
“姨娘,咱们出来散心的时间够久了,该回去休息了,免得老爷忧心挂念。”
追风竖着耳朵听着,明白主子是在给他传递消息。
“管事的,我得先回去了,家中弟弟妹妹们昨天逛累了,荷包还丢了。昨天家里的孩子站在路边被人撞到受了惊吓,这会儿估计还在发热,等着我带银子回去抓药呢。”
花似锦放心了许多,看来侍卫们并没有乱起来,已经能做到在金陵城之中自由行动了。
只是哪来的小孩儿?还有闲情逸致捡小孩儿呢?
一群糙汉子,可别把孩子给养死了!
小院里。
看着面色潮红的小孩儿,施洛语急得来回踱步。
“你们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吗?小的时候都没生过病的?”
追风最忠心的小跟班挠了挠头,“我小的时候生病,师父把我扒光了丢在雪地里让我扎马步。还说扎不死就往死里扎,没几天我就好了。”
施洛语唇角一抽,这也太不靠谱了!目光落在平日里最安静的一个侍卫。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