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下属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有眼色出手帮忙,不必事事都等到主子开口。
吴朗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成了帮忙的人,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
就连封东池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以为是买药材的时候,自己的暗卫怕这几个人速度太慢,耽搁他的治疗进度,才又抓了个医者回来帮忙的。
吴朗就这么丝滑的出现在了这里,饶是花似锦都忍不住说了个“绝”。
“那几只海东青养得真挺胖,肉确实不少。可惜了,主子您说不能吃。”
花似锦也喜欢攻击力极强,又能训练成可以传递信号的海东青。只可惜别人的东西,到自己手里怕是根本不听话。
与其费尽心思提防,倒不如直接噶了放血一了百了的好。
“咱们的人有没有同样能训练动物为自己所用的?哪怕训不了海东青,训别的动物也可。”
吴朗皱眉仔细思索了许久,才挠了挠头不确定地开口。
“属下记得有人能训犬,当时陛下还是战王的身份时在外征战,就是靠着那几只犬追踪到了敌方将领逃跑方向的。”
花似锦双眸瞬间亮起,没想到这个时空就有军犬了!
“很好!那个人现在是在京城还是在金陵?”
吴朗再度挠了挠头,就在花似锦差点就要出声阻止他的动作,避免他将头皮挠破之时,吴朗终于开口了。
“属下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花似锦挑眉,就听他又说。
“那人训练的军犬们立了大功,赏了军犬们几大盘子肉。结果军犬们可能是分肉不均,顺便把训军犬的人给咬了。”
花似锦无力吐槽,这训的是犬?确定不是长相酷似某哈的狼?
“后来军营里面的军犬就被锁起来了,再也没有人出门溜它们了。直到现在基本上都不启用军犬了,防止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五。”
花似锦很想扶额,伤敌一千是这么用的吗?
罢了。
不想说话了。
还是研究这牛皮地图吧。
认真看牛皮地图的时候,花似锦的火气终于是憋不住了,止不住的往上窜。
“这能看清啥?字都模糊了!还有这里,这里!这是湖还是路?”
模糊的宛如正在地震的地图,多看几眼都迷迷糊糊的那种,简直不要太炸裂!
吴朗再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也是他研究半天没研究明白的事情。
“给苏老将军看过了吗?他怎么说?”
吴朗瞬间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学着苏老将军的样子。
“什么破东西也往老夫面前放!这能有我宝贝孙儿好看吗?小斧斧,来祖父这里,祖父抱你出去打鸟吃!”
花似锦再度无奈扶额,难怪母后是那样的性子,还真是苏家人作派!
不过苏老将军为何不看这地图?到底是这东西没什么用,还是在避嫌,不想掺和太多皇家的事情?
若是先帝在世的时候,苏老将军定然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京城。可如今是他的亲外甥为帝,封居胥并不会忌惮苏家。
唯一能解释清楚的是,这份地图是被人刻意模糊处理过的,而放出这个地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苏老将军。
想清楚这一点,花似锦将地图重新卷好,又重新交到吴朗手中。
“这份地图你拿回去,想一个自然不突兀的法子,让方家父子看到。对了,最好是放出消息,让金陵城那些有心之人都知道方家有这份地图的事情。至于这地图的名字嘛……”
花似锦微微顿了顿,手指轻快地敲了敲桌面。
“让苏老将军起个名字,他说这地图是什么,便是什么。”
花似锦继续留在客栈搓搓药丸子,闲暇之余给封居胥缝制针脚均匀,线头都露在外面的爱心荷包。
等到吴朗重新回到金陵,将皇后的话传递给苏老将军知晓后,苏老将军猛地将小斧子举高,哈哈大笑。
“还得是你姑祖母眼光毒辣,儿媳妇选得好啊!”
又看向吴朗,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心情颇好地吩咐。
“那就叫这地图为‘前朝宝藏碎片’吧,后面的事你只需要派人暗中盯着观察即可,不可轻举妄动。”
吴朗再次离开时,小斧子才歪着头咯咯笑着问:
“祖父,狐狸姐姐是很厉害的人对吧?她是好人吧!”
已经知道认错爹的小斧子,依然改不了对花似锦的称呼。聪明如他,已经不再唤封居胥为爹了。
实在是苏老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莫名的亲切感就是比见到封居胥的时候要多。
等到施洛语笑着过来牵着小斧子去午睡,苏老将军的神色才渐渐恢复平静。
低垂着眉眼将一封自京城而来的信函取出,也不知读过多少遍,信的边缘已经起了浅浅的一层毛边。
“唉!婉宁糊涂啊!”
封居胥可能也没想到,只是提醒花似锦注意封东池的动向,说清楚封东池如何顺利离开京城的事情,提到了苏婉宁做了什么。
这封信阴差阳错之下没有落在花似锦手中,反而落在了自己舅舅的手中。
苏老将军恨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