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我坚毅地昂首看向这片无形的虚空,对着那个陆良的存在高声疾呼,“既然你能将我的意识囚禁于此,就必然有办法让我回归原本的世界,对吧?”
陆良发出嘲讽的冷笑:“你以为捕捉到你的脑电波信号是易如反掌的事吗?为何要白白放你离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冷酷地警告我:“若想逃离此地,就必须付出代价,你应该清楚我所求为何。记住,时间拖得越久,你与肉身之间的联系就会越发薄弱,回归的可能性也将愈发渺茫。”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困境,让我心中的恐惧无法遏制的膨胀,但我知道我不能就此放弃。我不能忍受父母因我而痛不欲生,我必须竭尽全力重返真实世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深知此刻慌乱无措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境。唯有集中精神坚守信念,努力智胜陆良,找到逃脱的方法。
既然我现在是以脑电波的形式存在,那么,我必须充分利用这一特性,尝试以意念之力突破这个由数字编码构建的无形囚笼。
我在这一片空洞无物的“地面”上静坐下来,调整呼吸,紧闭双目,迅速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
我全神贯注地深入探索自己记忆中每一个人、每一段经历。
最先浮现在脑海的是精明果断的经理李铭,他与研发团队人员在公司顶层会议室里,围桌探讨如何攻克公司面临的重大信息技术难关。
接着是丽丽,她是我在公司里的挚友,每当遭遇挫折时,她总是凭借其独特的洞察力帮我分析问题,给予我力量。
然后是梁谦,表面看上去随性洒脱,实则人际交往能力超群,无论哪个领域都能游刃有余;他对我的关怀备至始终如一。
随后是焦萍,作为华苑市场中经历最久的技术组长,她在科技领域的造诣和生活智慧同样深厚无比。
我逐一回忆他们面对挑战时的应对策略,揣摩他们的思维模式,甚至是他们在键盘上敲击的每一处细节。
在意识层面,我模拟与他们沟通的情景,期盼他们能够提供援助。我借助强大的想象力将自己的困境转化为信息流,沿着与这些可能的援手相连的记忆脉络悄然传递。
同时,我凝神聚力,努力触动内心的力量,不断默念凯贤的名字,心中反复低语:“我还活着,救我……”既然我与凯贤之间存在着命运的轮回纽带,也许我们之间真的能产生某种心灵感应。
尽管这样的尝试看似虚幻无凭,但在浩瀚的脑电波世界里,我深信奇迹总有可能发生。
只要精神不灭,希望永存,我一定能找到通向自由的通道,摆脱陆良的控制,重新找回真实的自我。
抛却了肉身的束缚,我的意识似乎更能凝聚力量,我开始挖掘意识底层那些被遗忘的知识和技术潜力,竭尽全力找寻与现实世界建立联系的契机,探寻打破虚拟世界枷锁的钥匙。
现实世界中。
凯贤紧靠着我的躯体,他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泪痕,疲倦的他伏在我身边沉沉睡去。
在那超越时空的边界,我的声音穿越重重障碍,如同电流般冲击着他的大脑:“凯贤,救我,凯贤,我还在……”
恍惚间,凯贤骤然惊醒,他猛地起身抓住我的手猛烈摇晃:“晶,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晶,你能回应我吗?”
蒂娜闻声急匆匆冲进房间,惊愕地问:“发生什么了?张晶复活了?医生,医生——。”
医生迅速赶到,细致地检查我的瞳孔,惋惜地说:“还是散瞳。”他又重新确认了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无情的直线昭示着我的心跳仍未恢复。
在场的人都黯然神伤,李玲心疼地抱住凯贤劝慰:“我亲爱的孩子,你可能是过于思念张晶,产生了幻觉。按照中国的传统,今晚我们应该为张晶准备后事,让她安息。”
凯贤放下李玲的胳膊,眼神坚定:“我无法接受她就这样离奇消失,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他请求众人暂时离开房间,留下他独自陪伴我。
凯贤布置了一个特殊的仪式场地,他点亮一圈红色蜡烛围绕在我床边,并在床尾放置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正对着我的身体。
他紧握住我的右手,闭上眼睛,口中低声吟唱着一段古老的唤醒咒语,渐入冥想状态。
蜡烛火焰轻轻摇曳,铜镜之中开始显现出奇异的画面:我和凯贤并肩立于一座宏伟的大殿之中,受到万人膜拜;画面又切换至绚丽多彩的舞台上,我与经理共舞……这些影像似乎映射着我的记忆。
凯贤在内心深处不断地呼唤我的名字,经过漫长的等待,我的脑电波似有所感,隐约接收到他的心声:“晶,我的爱人,你身处何处?”
我在冥想的维度中嘶哑回应:“凯贤,真的是你!你终于找到我了,我还没死,我仍存一丝生机!请你救我,带我脱离苦海!”
“别怕,我们的灵魂有与生俱来的感应,不论何时何地都能相互牵绊。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你出来。告诉我,陆良是如何困住你的?”
“我被陆良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必须在身体机能完全丧失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