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在苏云暖跟前吃了瘪,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总想着怎么扳回一局。
当苏云暖强烈要求留在病房陪老爷子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把烁烁带走。
苏云暖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孩子,拿捏住烁烁,就等效于捏住了苏云暖的命门,她敢不听话?
这不,她一离开医院就跑来找烁烁了。
还说什么不想时霍家门,由得了她?
苏云暖这女人,三天不收拾她,就上房揭瓦。
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怎么着也得让苏云暖跪下唱征服才行!
“嗯,我知道是你,怎么?不把我放黑名单了?”
看到苏云暖的电话号码出现在自己屏幕上的时候,男人笑的别提多春风得意了。
敢把他拉黑的人,苏云暖是头一个!
就在一个小时之间,保镖捧着他上午刚刚硬塞给苏云暖的那套珠宝首饰,战战兢兢来到他跟前,都快哭了:“先生,这是太太给我的,我不敢拿,她非要塞给我。”
男人斜斜看了一眼那套珠宝,示意保镖放在桌上。
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愈发纳闷:女人不是都喜欢化妆品和珠宝吗?难道苏云暖不是女人?
直到现在,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套珠宝他还一头雾水。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苏云暖听着霍奕北话里的冷嘲热讽,很想开口骂人。
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烁烁还在他手里。
她这个当妈的,只想尽快接走儿子,犯不着跟霍奕北发生冲突。
想了又想,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霍总说哪里话呢?我这么个小人物,怎么有胆子拉黑你?肯定是误会!”
“都是误会!我现在就给霍总道歉,对不起!”
“是我没长眼,不应该得罪霍总,还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明明苏云暖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丝毫没有要吵架的意思,可听在霍奕北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个味儿。
总觉得这个刁民在阴阳自己。
只不过……
他没有证据。
“苏云暖,你少阴阳我,说人话!”
苏云暖在电话另一端小声哔哔:“我说的都是人话啊,你听不懂人话,怪谁?”
“苏云暖,你在说什么?!”
注意到男人语气里的不满,苏云暖急忙改口:“我说:我说的都是人话,是人肯定听得懂,霍总不会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吧?”
“要是你真的听不清楚的话,建议你去看看肾脏专科,趁年轻赶紧治。”
特喵的,这个狗男人简直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霍奕北才不相信她说的是什么好话,冷哼一声:“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年纪轻轻的,嘴巴不要太毒,当心天打雷劈!”
他就想吊着苏云暖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瞎扯,就是不说重点。
苏云暖心急见儿子,看他满嘴都是混帐话,也不想再多纠缠了,直接说出目的:“我是来接烁烁的,麻烦你让佣人把烁烁送到大门口。”
一提到儿子,她的语气软了很多,甚至比之前还要温柔。
为了赶快见到儿子,她拼了!
霍奕北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指尖拨弄着窗台上含苞待放的梅花,嘴角笑意扩大。
她终于提到儿子了!
“你说烁烁呀,他在跟老师学下棋,没有两个小时结束不掉。”
“要不……你进来坐坐?在家里等一会儿?”
他早就看到那女人穿得不多了,故意让她在门外冻了半小时,不信她还嘴硬。
今天白天的时候,是有太阳的。
太阳光温暖的照在人身上,即便没有穿太厚,也不觉得多冷。
但是,等到太阳落山以后,气温骤降,可就不再是中午的温度了。
苏云暖穿的是毛昵大衣,里头是咖啡色高领毛衣,白天的时候没觉得冷,这会儿倒是真切的觉着了冷。
不仅仅是冷,是寒意直往骨子里钻的那种湿冷。
她在大门前站了半个多小时,早就冻坏了,只能靠不停的跺脚取暖。
听到霍奕北的邀请,很想有骨气的说一句:老娘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可是……
当冰冷的北风再次吹过来的时候,嘴硬的她还是选择了屈服。
难道真要在这里冻得两个小时吗?
两个小时以后,她都冻成冰棍了,大概还没接到烁烁自己就先进医院了。
再或者,把自己冻感冒,还能亲近烁烁吗?
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又不是大丈夫,偶尔屈那么一次,也没什么吧?
没有多加思索,爽快的答应了:“好啊,但是总得有人给我开门才行啊!”
霍奕北见她掉入自己挖好的坑,笑的眼睛眯起来。
“想进来?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苏云暖气得倒仰。
原来,狗逼男人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他怎么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