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客栈外,只见远处跑来一名头发散乱的女人,口中大喊:杀人啦!老爷疯啦!”
在她身后,跟着个张牙舞爪,衣着光鲜的男人。那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举着菜刀,面目狰狞,一路砍杀过来。
见鸡杀鸡,见狗撵狗。
路人纷纷躲避,无人敢上前阻拦。陆辰年立即挡在姜芷夏身前,生怕男人伤到她。
“你退后,小心他……”
一语未了,姜芷夏便已冲了出去,一招撂倒冲过来的男人,夺了他手上的刀。
紧随而来的衙役们上前压住男人,想用铁链将他锁住。但那人双目通红,力大无穷,大吼一声甩开压住他的人,瞬间站直身子。
围在切近的百姓吓了一跳。他起身时,膝盖没有竟然没有打弯。
见此,陆辰年拔出除妖剑,还未刺到他身前。那男人双眼一闭,倒地而亡。
“行啊,阿年。”姜芷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剑气都练出来了?”
“我没有……”陆辰年也纳闷,自己还没出手呢。
先前逃跑的女人见男人气绝身亡,跪在他身边嚎啕大哭,直叫老爷你怎么去了之类的。
姜芷夏叫住她说:“大姐,对你丈夫的事我深表同情,但你哭丧归哭丧,你丈夫的死可跟我们没关系啊。”
女人站起身来,朝他们施了一礼,擦了擦眼泪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们家老爷得了疯病,今日病发,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下场。”
女人说他们家老爷也是城内的富户。自打七日前,他做生意回来就有些不对劲。
起先是经常忘东忘西,后来认不出她和孩子。再后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且性情暴躁,稍有不顺心便打人骂人,家里无人敢招惹他。
今日一早,他恢复正常,什么都记起来了,还对他们道歉,说前几日的事非他所愿,以后不会了。
她以为老爷的病愈,还下厨房打算好好做一顿饭,庆祝一番。
没想到她在厨房准备时,老爷冲进来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追着她砍。任她怎么呼喊,他也没停下,好似非要砍死她不可。
家里拦着他的仆人尽被砍伤,她实在没地方躲了,才跑到大街上。
“之前就没有找过郎中看看?”姜芷夏问。
“找过了,但是没有什么用。”女人抽泣道:“郎中说他一切都好,只是有些心火,开了一些凝神静气的药就离去了。”
突然间,人群外又有一个女人哭着挤进来,跪在尸体旁边,连哭带骂:“你死得好惨啊。我就知道大姐心怀不轨,给你下药把你毒死了。你有灵有应的,头七回来可别忘了报仇。再不然也要托梦给县太爷,让他帮你主持公道。”
这话让围观的人大吃一惊,议论纷纷。
“原来是她把她丈夫害死的呀!”
“要不是这人,我们都被她骗了。”
女人连连叫屈,“我没有!”
她抓着在尸体旁边哭诉的人,怒道:“当日我见你可怜,把你接进府中,还让你做了老爷的小妾。现在你竟然恩将仇报,污蔑我下毒杀夫,居心何在?!”
“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打死?”
小妾泪眼婆娑,表情甚是可怜,引来无数人的同情。
“要是你没有下毒,为何每次他喝完药之后,都说心口难受。我看他哪里是得了疯病,分明是你故意为之。你怕我生出儿子,跟你抢家产。如果大家要不信,我们找仵作验尸!”
“好啊,你去找啊。”
那小妾听声音耳熟,转头一看,发现姜芷夏站在旁边,刚想迈步逃走,被她一把揪住耳朵。
“我看你是不学好啊!”
“师、师父饶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谁呢?还是那只讹兽——何素素。
“别胡说八道,谁是你师父?!”
另一边的女人也惊讶地问道:“这是你徒弟呀!?”
随即便开始了一长串的控诉,说何素素把家里整得鸡飞狗跳。当着她的面,给人家小孩灌输她以后会当正房,家里的财产都是她和她未出世孩儿的。
还天天怀疑人家在食物里下毒,拿个银筷子验来验去。戳到桑葚里,就说人家给水果里下毒所以筷子变黑了。
“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姜芷夏皱着眉头,觉得何素素脑子不好,“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何素素撇了撇嘴,站到她后面等待仵作的到来。
很快,仵作被衙役叫到跟前,对尸体进行简单地查看,但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中毒的痕迹。
为首的衙役打算将尸体抬回去,再让他仔细查验。
“等会儿!”何素素不乐意了,“我明明在我们家老爷的手腕上看到一条红线。前几日都已经快到心口了,怎么可能没有痕迹呢?你是不是专业的?”
“红线?”姜芷夏与谢泽之对视一眼。
“师父,你相信我,我从来都不会说谎……至少在你面前,我的谎言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她扫了一眼尸体,“先让他们抬走,我还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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