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雄的笑容僵在脸上,暗想这两人不会是商量好的吧。
“真君大人玩笑了,这位是我大徒弟高彻。”宫锦雄起身向谢泽之介绍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今日带来是让真君大人发落的。”
“哦?若是我没记错,宫掌门当初不是说他闭关修炼了吗?约有二百年了吧?”谢泽之悠悠地说:“怎么修炼成这般模样了,走火入魔了?”
宫锦雄带着一派俯身下跪,“真君赎罪。我没想到他假借闭关修炼之名,私自参与了神魔之战,要为仙界出一份力。只是后来他所在的队伍中了魔界埋伏,为了掩护军队撤退,他独自留下对抗魔军,身负重伤,幸得留下一条命,前阵子才回到门派。
他虽为仙界出了份薄力,但违反天条在先。我身为师父决不会包庇徒弟犯错。”
众仙皆是震惊不已,下面议论纷纷的。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以一己之力杀入魔军阵营,保住天界一半将士性命的人可谓仙界的传奇。有人说若是能把他找来,仙界就有救了。可惜的是那人在军中总是蒙着面,也不与他人交流,那战之后又下落不明,成为了一大谜团。
今日宫锦雄说那人就是他的大徒弟高彻,瞬间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姜芷夏不可置信,指着高彻问其他人:“就他?上梁不正能养出什么好下梁来?宫锦雄还真敢拿起嘴来说。”
“我看请罪是假,挽回声誉是真。”莫缄叙让柳茉思往里坐坐,给他腾个地儿,“他们家老三左千树投靠魔界,他对上称是左千树对抗魔界而亡,在老天帝面前声泪俱下。老天帝嘉奖他们一派不说,还赐了匾额。但后来左千树被昭衡真君发现,又带回天庭处斩,匾额也给他们收走了。现在只怕急着要把那点破损的名誉补回来呢。”
“人不咋样,还一天爱做假的。”姜芷夏这边刚说完,后面整齐地响起一声:“呸!”
动静大得连谢泽之都听见了。
姜芷夏连忙回头,对凑上来听闲话的散仙们“嘘”了一声。
谢泽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宫掌门还真是铁面无私。徒弟闭关两百年从不过问,非等徒弟重新找上门才知道不见了……”
宫锦雄不知如何作答,又听他说:“我没亲自上过战场,不好说真假,让新任武将星主简阳将军辨认吧。他是当年军中的百夫长。”
谢泽之向众仙介绍跟他一同前来的武将。此人长着一对桃花眼,面如冠玉,眉宇之间尽显杀伐之气,腰间别着两把一模一样的剑。
因赵霖光与典融勾结,又下落不明,所以谢泽之要重新任命武将星主。这次他只凭才能和军功,从军队中选出了简阳。此次带他来也是有意要缓和文臣与武将之间的矛盾。
简阳看向高彻,开口问道:“高仙君既说参与了神魔之战,可知那日带领魔军的人是谁?”
“世人都道是魔君本人带兵,实则他根本没有出现,当日带兵的是魔界七长老之一的溟惑。他有一乾坤袋,在我军入阵后,放出大量黑云,搅得我军乱了阵型。”
“那你又是怎么逃脱的?”
“我一人孤身杀入敌军阵营,与溟惑厮杀。我虽不会带兵打仗,但也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一剑重伤溟惑,趁着敌军无人指挥,将他们引到悬崖处,与他们鏖战多日,最后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但我誓死不做俘虏,所以跳下悬崖,结果身受重伤。”
“他们就没追下去?”
“追了。”高彻对答如流,“幸好悬崖下有瘴气,这才让我躲过一劫。我在崖底用了近百年时光才修补好仙根,只是腿就此废了。后来历经千辛万苦才回了师门。”
简阳解下腰间两把剑,让身后的天兵拿给他,“这是我们打扫战场时发现的剑。高仙君看看哪一把是你当年用过的。”
高彻犹豫一阵,拿了左边的那把,“这把就是小仙的了。”
“这两把有什么不同吗?”谢泽之插话问道。
“真君大人有所不知,这把剑是我师祖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带着它上战场。在一次制服犀牛精时,不防被它伤了剑鞘,上面留下了淡淡的凹痕。”
简阳原本半信半疑,但见他知晓这剑的区别,还能说明凹痕来历,心下便认定这就是跟他一起上过战场的人。刚想起身又听到谢泽之轻咳,他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
谢泽之抬手让他们起身,“既是对天庭有功之人,那该受赏才是,责罚就不必了。等本君查明,自会给你们星赤一个说法。”
“多谢真君。”
在一众仙家赞赏的眼光中,星赤派落了座。
“不会吧,还真是他?”
姜芷夏这会儿都快被挤下去了,一个凳子上坐了他们门派六个人外加一个小徒弟,亏得陆辰年站在她身边挡住她,不然非掉出去不可。
“人不可貌相,师父。”何素素说:“虽说他看着不太像个好人,但他连细节都知道。我看错不了。”
“你要这么说他肯定是假的。”东方楚良不留情面地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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