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姜芷夏轻轻推了推他,“你收着点力,别都靠在我身上,很累,真君大人。”
谢泽之这才与她拉开距离,不好意思地说:“我下次注意。”
两人一时无话。谢泽之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之前那两个荷包,有些不甘心地说:“你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我怎么了?”
他指着两个荷包不同之处给她看,专门送给他的那个上面只有一个“夏”字。另一个给季宸的荷包,不仅有字还有图案。
“大哥,一晚上我能绣个夏字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想让我绣图案。”姜芷夏表示他简直就是在为难她这位掌门。
“那你送我的东西,好歹也该有我的名字吧?”
“我绣你的名字,谁能知道那是我做的?!”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做的写我的名字。你要不开心自己把名字添上去。”
谢泽之说不过她索性放弃,改问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他研究了好久都没看出来。
她皱着眉头,再次辨认失败。“我回去问问大师兄,当时应该是请教他绣的图案……”
“谢师兄,姜掌门?”是沐胜蓝的声音。今日又是她巡逻。
“小沐仙子是你呀?”姜芷夏笑着冲她打招呼,把荷包放到袖中,“你……你干什么!?”
她踢了一脚谢泽之。当着外人的面动手动脚是吧?!
“那是我的,还给我。”他怕她又拿走,将荷包从她手里抢了回来。
“问到是什么图案也不告诉你!”
沐胜蓝不是没见过他二人举止亲密,只是她心里总忍不住会羡慕和泛起酸涩。
前几日她不断拿自己与姜芷夏比较。她想:她和姜芷夏比又差在哪里了呢?
姜芷夏不是正统修仙出身,认识谢泽之比她晚,还总是仗着谢泽之庇护,做事不计较后果,给他添麻烦。她是比她会说话,那怎么样?还不是因为有她师兄的耐心教导。如果换做是她跟谢泽之在一起,自己不会比她差到哪里去。
灵清与宫锦雄起冲突那晚,沐胜蓝找到她,对她说让她收敛些,还说她要跟她公平竞争。
她不知道姜芷夏听没听进去,就只见她不断点头,还听见她肚子叫……然后深夜看见她偷吃她们昴苍的果子,吸引走她师兄的注意。
她到底哪里好了?她实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优点。
但自从姜芷夏给她鼓励,又杀了破无后,她就不这么想了。她对她有误解。姜芷夏能力很强,除魔甚至不用法力。她不用靠谢泽之庇护,她靠她自己就行了。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在姜芷夏第一次唤走她手中的横刀后,她就应该察觉到她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
这把横刀陪伴了她三百年,从来没有与她心意相通主动出鞘,但偏偏它认可姜芷夏……
“小沐仙子,这两天怎么样?你师父还在为难你吗?”姜芷夏见她不说话,主动问起她。
她看了一眼谢泽之,猜测应该是他说的。她摇摇头,“没有。我赢了比试,我师父没说什么。”
只是他们打的赌,她师父也没说什么,对于灵气一事只字不提。
“姜掌门……”她想向她道歉,为她曾经误解她。可是谢泽之在这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姜掌门还没睡呢?”溟惑见是她,眼中透着兴奋,说话还带着那副风流的模样。他大敞着衣衫,露出胸口的刀疤,“我今天可等了你一天呢。”
姜芷夏翻了个白眼,“等我干什么?想给你那仆人报仇?”
“不是,他技不如人该死。我是想找你比试。”
“不来。”
“为什么?”
“我师父不让我跟不穿内衣的小孩玩。”
溟惑面色一僵,说话都没刚才顺溜了,“我……我……这是一种专门的风格……”
“专门的流氓风格?”她嗤笑道:“魔界这么惨吗?你只能穿一件衣服,我们东尧山下的混混捂得都比你严实。还有那个月厌,瘦得都能看出骨头架子,在魔界是不是也吃不饱?”
“不是……”溟惑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可能我们审美有出入。但我带的美人,她们……她们都是真心跟我的,喜欢我知道吗?你不要带仙魔偏见,实话实说我是不是长得也不算差?在你们仙界也能排得上号吧?”
“排不上。”她猛烈摇头,一指谢泽之,“他才叫长得好看。你差得远!”
谢泽之骄傲地点头,“而且我有很多衣服……身上也没有刀疤……”
“你们!”溟惑望天叉腰,冷静下来后,对姜芷夏说:“我找了你很久,为的就是要跟你再打一场。姜掌门,我这一刀是一定会讨回来的。”
姜芷夏那一刀成了他多年的梦魇。他从没想到他会被人一招撂翻,若不是身边魔军相救,他只怕已经死了。每每想到那天的场景,他身体中的血就沸腾起来,那是一种对于复仇的渴望,也是一种对遇到高手的兴奋。
“实话实说。哥们儿,我不是驳你面子。”姜芷夏抱着肩膀,抖着腿,学起了东尧山下的小流氓,“我不是看不起你不想跟你打,只是我要留着力气跟宫掌门比试……”
“听说宫掌门的傀儡术出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