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摆放着一具无头无双臂的尸体傀儡。经由简阳细心检验后,确认是赵霖光的尸身无误。
宫锦雄惊讶不已,仿佛也是第一次听说。
“宫掌门对此事一概不知?”谢泽之好整以暇,端坐上位不动,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扑通”一声跪下,“真君明鉴。我知道他用尸体修炼傀儡,但不知尸体的身份。如果我知道是赵霖光的尸身,我肯定会第一时间上报天庭。”
“他在哪里得到这具尸体的?”
“小仙不知。”宫锦雄认真回忆道:“他只说是从山坳里捡到的。具体是哪座山,我也没有细问。或许、或许他也不知这具尸身是赵霖光的……”
他转头对李达叫骂道:“你跟你大师兄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事?在昭衡真君面前还不一一禀明。”
李达连连叫屈,称他什么都不知。
“哦哟,你为难他做什么?”姜芷夏坐在一旁打断他的表演,“想知道怎么回事还不简单。这具尸体既然没有化,那就证明赵霖光的魂还没有消散。招他的魂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渡劫飞升上来的神仙,魂魄与肉身一体。如果魂魄消散,那么他肉身也不会留下。
有了姜芷夏的提议,谢泽之光明正大唤出聚魂灯,念了几句咒语。众仙见聚魂灯灯芯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随即光芒四散,竟落在了安旭身上。
之后,赵霖光的魂魄从安旭肉身上浮现出来。众仙皆为震惊。
“赵霖光?”谢泽之开口唤他,但发现他的魂魄有些怪异。
这魂只呆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半点反应。魂魄不全……
他猛然看向李达,李达迅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好一个宫锦雄!难怪当年星赤杀了灵清三十六名弟子,硬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
他还是小看他了。
宫锦雄隐去眸中喜色,呼天抢地,“原来赵霖光和我大徒弟联手,害了我的女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昭衡真君,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幕后主使。高彻和赵霖光并不相熟啊!”
没有人证物证,全凭他一张嘴,怎么说都可以。
“那宫掌门以为如何?”谢泽之被他吵得有些心烦。
宫锦雄擦掉眼泪,指着乔朗向他说道:“一定是昴苍的阴谋!他们觊觎我星赤的灵泉!”
乔朗慌忙反驳:“宫掌门你要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凭空污蔑我派清白……”
忽然,医仙从外面飞奔而来,“昭衡真君,宫仙子她……她魂形俱灭了。”
“泽雪吾儿!”宫锦雄哀嚎,眼见就要晕倒。姜芷夏眼疾手快,抄起身边的茶杯泼了过去。
宫锦雄被茶水烫得叫出声,也无法再闭上眼睛。
“清醒了吧?”她好心地问。
“嗯、嗯,清醒了。”他有几分尴尬,但依旧没忘了自己的“职责”
“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天要亡我星赤啊!” 他哭嚎得甚是悲切,根本不给人插话的空隙。
等他停下后,李达骤然跪在地上猛烈向他磕头,也跟他一同哭道:“师父恕罪,我有事瞒了您。我辜负了您的养育之恩,间接害死泽雪师妹,师父你罚我吧。”
“你有何事相瞒?”宫锦雄不解。
李达向宫锦雄解释,但脸却朝着谢泽之,“大师兄刚回来时,因他身体不便,所以师父派我负责他的日常起居。有一日晚我想去他房中看他有什么需要,但发现安旭也在。怕打扰他二人交谈,于是我在门外等待安旭离去。他们二人聊了很久,后来还起了争执。
大师兄很是气愤,说没他就没有安旭的现在,只恐他现在还在西黄山的中皇洞等死呢。安旭也说他都把肉身给他做傀儡了,已经还了他的恩。
当时我没听懂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他们一早就有所勾结。”
宫锦雄怔了怔,忽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赵霖光和高彻早就背叛了我。都是乔朗你指示的!”
乔朗脸色煞白,急忙跪下向谢泽之喊冤。
“你还好意思喊冤,若他二人与你没有勾结,为什么会提到西皇山?”李达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不定那里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昭衡真君……”
“先去查查那个洞。”谢泽之打断乔朗的诉说,向身后的黄巾力士一使眼色。
乔朗恶狠狠地瞪着宫锦雄,愈加发觉自己当初看走了眼,竟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
一个时辰后,黄巾力士回来禀报,称在洞中找到了赵霖光的曾经使用过的令牌,而且还有一件物品——应鎏。
这是昴苍的独门疗伤法器从不外传。这物件的质地似玉,只有拇指大小,若是不仔细找,很难发现。
乔朗大惊,“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宫锦雄嗤笑,“哪个外人会得到你们的独家法器,谁会去栽赃嫁祸?”他拱手抱拳,“昭衡真君,现在事情明了。昴苍一早就对星赤事图谋不轨,暗中挑唆高彻和赵霖光对我女儿女婿下毒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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