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夏,收心!”谢泽之慌地在她耳畔大声呼喊。
西方大帝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立即收了万古聆通,和玉兰仙子共同施法护住她的元神。
莫缄叙和沐胜蓝听到动静,冲进来后见整个殿中都被红气笼罩。而姜芷夏双眼紧闭被谢泽之抱在怀里,胸前的衣襟沾满鲜血。整个人还在不受控地向外吐血,看着十分痛苦。
两人呆愣在原地,之后也加入西方大帝,施法镇压这股煞气,稳住姜芷夏的元神。
“你……说……什么?”她这话不知道在问谁。
“收心!不要想了!”谢泽之抱着她身体都在颤。
她的煞气还在上涌,和谢泽之输送的灵气相撞。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了。
“昭衡,别给她输送灵气,她撑不住的!”西方大帝急声吼道。
“不要……生……世……错了……不要……”姜芷夏又吐出一口血来。
她的耳边全是嗡鸣声。嗡鸣声中又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求饶声、咒骂声。她听不太清,但越辨认说话内容,心中越难受。
“芷夏……”谢泽之低声在她耳畔说:“不要管别人,就想自己。你只是姜芷夏,想想你的同门,还有两个徒弟和我。你的前世和你没关系了。”
也许是听到谢泽之的声音,姜芷夏的煞气慢慢稳定下来,心情逐渐平复,耳边的嗡鸣声也随之退去。等她意识清醒,额间已满是冷汗。
“芷夏?”谢泽之试探性地唤她。
“嗯?”
见她回应,谢泽之长舒一口气,把她抱起放在后殿的软榻上。他蹲下来将她衣襟上的血迹清除,给她输送灵气,“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莫缄叙站在她身旁,焦急地问:“六儿,你看看师兄,是不是刚才伤着了?”
“我……”她还有些懵,“还好,不难受了。”
沐胜蓝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中,“喝口水缓缓。不是看自己的前世吗?怎么会突然成这样?”
她接过茶杯,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真是孽债!”西方大帝愤愤地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孤就没见过这样的!”
众仙的目光都看向他。
“帝君,她这是怎么了?”莫缄叙连忙问:“她是走火入魔了吗?”
“那不是。但我之前听玉兰说这孩子身上的煞气是神仙的怨气。”他叹了口气,“但如今看来,她身上还别的东西。”
“什么?”
“你给我一次说完!”玉兰仙子没了耐心,拉住跟拉磨一样的西方大帝。
“还有神仙的执念。”西方大帝望着姜芷夏,有些替她感到心酸,“这个执念缠绕在你身上,会保你永远魂魄不散,但会缠着你生生世世。
就是说只要你的魂魄还在,它会一直在。无论你投胎多少次,都摆脱不了它。”
“这算哪门子执念,这不是诅咒吗?”玉兰仙子气得叉腰, “谁这么缺德,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一世不够,还要祸害她生生世世。丫头,你刚才在万古聆通中都看到什么了?看到给你‘下咒’的人了吗?”
谢泽之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先喝点水,慢慢想,想不起来就算了。别逼自己。”
她点头,小口喝了一些稳了稳心神,随后缓缓开口叙述了那段杂乱的前世。前面是两段凡人的记忆,一直到后面,她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宫,不过她看不清所有人的脸,越想看清就越难受。
“我能感觉那个红衣女人很伤心,还很愤怒。她好像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我看不见她的脸。”
“是那段执念特意阻拦你,不让你看到以前的事。”西方大帝一声叹息,“真是造孽,怎么把事做的这么绝。”
谢泽之听完内心极度愤怒,“那跟季宸有关系吗?这执念是他施的吗?我就说他是个祸害!自以为深情,实则自私至极。前世今生都是一样!”
姜芷夏牵住他的手,让他冷静。
虽然自家师弟混蛋,但莫缄叙听他这么说,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知道谢泽之也是关心他师妹。他收敛情绪,转问西方大帝知不知道姜芷夏说的那个天庭里的人是谁。
西方大帝摇头称没印象。他活得久,但二女抢一男的场景着实没见过。不过他也觉得奇怪。
“按道理说这么罕见的事孤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它发生在孤诞生之前,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看向谢泽之,“仙界对这件事没有记载吗?”
谢泽之因公务,经常要翻阅天界卷宗。可他从未在卷宗内看到什么二女争一夫的事情。
突然他想到什么,“天界存放档案的地方,有一处是空的。芷夏看到的会不会是那时候的事?”
“你说元武时期?”西方大帝反问。
“那是什么?”
不光姜芷夏,莫缄叙、沐胜蓝和玉兰仙子也是一脸困惑。
“一位传说中的天帝。”西方大帝解释道:“对于他的事情我听我父王提过一嘴。说他法力高强,治理能力极强,仙界就是在他手上兴旺的。他存在的时期也是天地灵气开始增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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