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之缓缓睁开眼睛,瞧见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颈部传来钝痛,他皱了皱眉,不知何时伤了脖子。他只记得他受了伤,然后和姜芷夏从塔里出来,可之后却没记忆了。
他长叹一口气,心道:此番太过大意,差点变成她的负担。
他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发觉很软……
很软?!
他抬起头朝上看去,却见姜芷夏坐在床头一脸“和善”地看着他,而自己正躺在她的胸口,双手环抱着她的腰。
她微笑道:“醒了?”
“嗯。”
“那您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一辈子行吗?”
“给我起来!还贫!”姜芷夏推开他,揉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肩膀和腰,两条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
她一边活动四肢,一边指责谢泽之不干人事,受了伤不去挺尸,跑出来折腾人。
在她长达半个时辰的“泄愤”中,谢泽之明白了两件事。
一是他中了被魔气污染的灵气,导致神志不清,已经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天了,现在是他们出塔的第二日夜晚。
二是他在神志不清时,除了姜芷夏谁都不要,抱着她不撒手,也不准任何人靠近,谁来打谁。
但即便姜芷夏顺了他的意,搂着他疗伤,他也没安生下来。
昨天一晚上加今天一白天,他向姜芷夏深情告白三十九次,让姜芷夏给他深情告白五十一次,扬言以后要学着给她生孩子十五次,发誓不要孩子三十六次,对他怀里的姑娘动手动脚,试图脱掉人家衣服五次。最后一次姜芷夏实在没力气反抗,恼怒之下将他打晕,让他一觉睡到了现在。
姜芷夏把手中的“账本”递给他,“好好看,这就是您做的孽!之后我们慢慢算。”
谢泽之接小本子看了看,不可置信地说道:“真的假的,我真做过这些事吗?”
她拉下外衣,露出肩膀上的红痕,“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谢泽之愧疚地抚上那些抓出来的红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记得我做过这些事。是不是弄疼你了?”
“疼……倒也没有。”她发觉他的手越来越重,眼神也变得有些奇怪,瞬间拉好衣服将他推远了些,岔开话题说:“但你挺行啊,你真受伤了吗?脑子不清楚,脱衣服的理由还想得还挺快,都不带重样的!”
他为了达到目的,谎称自己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正骨师傅、手就是尺的量衣裁缝、精通摸骨的算命先生……
谢泽之听得脸颊发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知识都学杂了……”
“你上一边儿去!”姜芷夏白了他一眼,说看在他脑子不清楚的份儿上,这次就不跟他计较,再有下次她一定打肿他的手。
嗯,不能打脸,他的脸她还要留着看呢。
她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喝下,嘴上说道:“你身上的魔气已除。霓霜公主说你接下来只要调息运功,内伤自然能恢复。你算是捡回来一条命,换旁人根本撑不到现在。”
谢泽之听到霓霜的名字,刚喝下去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咳、咳,她来过了?来这儿做什么?”
姜芷夏递去手帕,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师姐说她早几天前来的这里,追问他们要你的下落。不过亏了她这次来。是她那颗灵珠帮你把魔气分了出来,不然你体内的魔气和灵气不停冲撞,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你说她那颗珠子拿来分天穹的那根光柱行不行……你、你干什么?”
她的话说到一半,见谢泽之上手解开他自己的衣带,他大敞着衣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知道我有事瞒你,我还和别的女人有那种传言,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打算……肉偿,你来吧!”
“来你个头!奖励自己哈?”
姜芷夏捡起他的外套扔到他脸上。她有时候也好奇谢泽之脑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两人对视一阵,忍不住同时笑出声。
谢泽之见她没有生气,心下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不满,“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问什么?”
“霓霜……”
“你不是都说了你和她是在处理公案的时候认识的吗?”
“嗯。”谢泽之回答。不等她继续问,他便接着说下去。
霓霜是鲛人族的公主,他们一族被龙族欺凌,差点灭族。在族人的拼死保护下,霓霜捡回了一条命。她有心上天状告龙族,可一则身份低微无法登上仙界,二则其他仙家碍于和龙族的关系也没有人敢为她出头。
她有冤无处诉,绝望之下打算了结自己的性命。彼时谢泽之路过出手救下了她,也知晓了她的事情。
那时他初登仙界,职位不高也没有什么靠山,但为了公义,还是接管了霓霜的案子。
他帮着她告赢了龙族,还鲛人族一个公道。也因此被天帝看到了他的才能,升了仙职。同时,为了弥补对鲛人族的亏欠,天帝收霓霜为义女,长住天宫。自此两人得以日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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