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老板,情况如何了?”
夜白衣稍稍落后王诩,两人近乎并肩而行。
“那种窥探的感觉消失了,看来他对我虽有怀疑,却还没那么笃定。”王诩揉了揉手腕,凝练的气息也逐渐平缓。
“不过身后还跟着几个尾巴。”天权在一旁笑着调侃,“一旁商铺里的伙计和身后那几个购买香包的男子,眼睛都快贴到我身上了。”
“无妨,留着他们也可以让那人放心些。”王诩笑了笑,随即转头高声道:“都饿了吧,我看前面有个酒楼,这几日旅途奔波,咱也享受享受,我来请客。”
“典老板豪气。”
夜白衣抱拳连连称赞,就连迈步都掀起了一阵风。
三个人一闪身就进了前面的酒楼。
“头,怎么办?”正摆弄香包的男子看着正挑香包的伙计,“至茗楼可贵得很,咱弟兄没钱消费,可不消费就进不去...”
那伙计抬头看了看他,咬了咬牙,从兜里摸出一张银票,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你小子带着弟兄进去把活干明白,别光顾着吃,留意着点他说什么做什么,要是记录不好,等回来我砍你狗头!”
“得嘞!”那男子眉开眼笑,转着圈给伙计做作了个揖。
......
还没进至茗楼时,就有人迎上来安顿好了王诩身后的皮料和马车,毕竟用灵兽拉车人不多,能用得起的无不是修为颇高的修士或者财大气粗的富贾。
再飞快打量了一眼王诩这一身华贵衣服,上前接待的店伙计顿时眼前一亮,这肯定是贵客啊。
原本至茗楼需要验验资,至少得出几张银票来证明财力,不过一看这位的装扮。
店伙计自动跳过了这一步。
“几位贵客是第一次来至茗楼吧,瞧着眼生。”店伙计说话间引着三人上了二楼,边走边介绍道:“您瞧瞧这儿,既能欣赏窗外风景,又能听楼下说书先生讲评书,您可钟意?”说着他指了指一旁小窗的位置。
王诩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打量了一下。
若是坐在这里,四面八方的声音都能收进耳朵,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是说几位贵客要谈事,那我给您们安排个雅间。”见王诩没说话,店伙计还以为他不满意,忙是又递出个推荐。
“不必了,这儿就不错。”王诩一锤定音,“菜单也不必拿了,拿手的各上一份。”
店伙计还没说话,一旁的天权已经递上了一张票子,并摆手示意他退下。
“剩下的给你做小费。”
伙计一瞧这数额,顿时瞳孔一缩,忙是拜倒在地,咣咣咣给磕了仨响头,随即站起身来憨笑道:“这钱我不磕仨响头拿的不安心。”
王诩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待到伙计离开,王诩才步入正题,“说说吧,你那武字令牌怎么回事?”
显然,刚刚天权露的那一手王诩也看在眼里。
“属下不才,曾在魏武卒里混过一段时间日子。”天权嘿嘿一笑,化妆成胖子的他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
“你还在魏武卒里待过一段时间?”夜白衣有些惊讶,“据我所知,这支王牌队伍不是要查阅三代么,就让你一个间谍混进去了?”
天权抿了口茶,看向窗外,轻声道:“若是别人肯定不行,不过我是天权。”
夜白衣顿时闭口不言。
风雨楼七星他也有所耳闻,进入魏武卒对他们而言的确算不上难事。
“刚刚的令牌就是魏武卒时给我的。”天权意味莫名,缓缓出言,“非战之时,持此令者,无人能拦,听着够霸气吧?”
王诩点了点头。
“可这不过是给这些一辈子只知道如何杀人的杀胚一点小恩小惠罢了。”天权笑着调侃道。
“世有大儒曾言,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可谓是顶尖中的顶尖,但他们大多晚景凄凉。”天权摇了摇头,“一旦受伤,那便要离开,而这些人除了杀人根本不会其他本领,更何况先前在魏武卒可谓风光一片,私下里花天酒地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一旦没了职位,他们往往横死街头,或者被追债的踏破家门。”
天权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
“典老板,我多言一句,似乎那燕国的王牌龙骑也是这种模式。”他拢了拢袖子,低下头去看着沉沉浮浮的茶叶,“却不知大燕的帝王有何好办法。”
王诩心头一震,他对这件事还真没留意过,但是对于那些因伤或者年龄退出龙骑的老兵他无论如何都是怀着敬意的。
嘶,倒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值得他回去思考一番。
“我想,燕帝会考虑这个问题的。”王诩不动声色,给出了他的答案。
“如此,那便多谢了。”天权拱了拱手。
随着一盘又一盘菜肴端上桌子,身旁也渐渐嘈杂起来,酒楼各处无不充斥着觥筹交错之音。
夜幕缓缓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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