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眼睛猛地一亮,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王诩手上的龙鳞放到灯火旁细细端详,并且还不停在口中念叨着:“是真的,终于找到了...”
片刻后,他不舍地将龙鳞物归原主,脸上神情轻快不少,语气中也带了几分轻松,“不愧是陛下亲自挑选的大才,您来了这里,就是我蒙恬的福星!”
王诩听后轻轻一笑,“只是这方逆鳞与我血脉相连无法借出,所以只好劳烦将军前去封印天魔之际一并把我带上了。”
原来是修士血脉相连的逆鳞,可是前者居然想也不想直接拿出来,他就不怕自己说的是假话吗?就不怕自己是觊觎如此重宝故意设局吗?
这真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与信任!
这种信任,蒙恬只在自己的父母以及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同袍身上感受过,现在他在王诩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
蒙恬倒是有些钦佩面前青年了,只见他面容一肃,随即后退三步,好似玉柱倾倒般轰然跪倒在地,重重地给王诩磕了三个响头。
“蒙某一生唯独给父母与陛下施过如此大礼,今日得您相助,大恩无法言喻,更感激您对我以及这些秦军将士们的信任。”
“于是蒙某思来想去,唯有替这些戍守在此地五百年的秦军将士们向您叩首三次方可聊表寸心,日后若有需要我等效力之事,尽管吩咐。”
“见您...”
蒙恬抬起头,目光凝视着王诩身上的龙袍以及始皇帝冠,他的目光涌出追忆之色,片刻后归于平静。
就如同这五百年不过是弹指一瞬。
眼前人渐渐与昔日自己印象中的帝王重叠在了一起。
“见您,如见陛下本人。”
如见陛下本人这六个字,已经是蒙恬能给出的最高承诺,他相信王诩能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王诩听着如此真情满满的誓言,内心自然有所触动,“将军不必如此,我既承始皇传承,自当一并继承其意志,帮助您与秦军乃题中应有之义,并无挟恩图报之想。”
“客气的话蒙某就不多说了,千言万语咱们事上见真章,既然您需要那件重宝,目前刚好有一个途径可以让您迅速获得,虽说有一定风险,不过这个风险倒也不需要您来承担。”
说着,蒙恬先行走出大帐,吩咐一旁兵士道:“告诉其他人,好好对待这位先生的朋友们。”
与此同时,他回过头问王诩,“那萧家小子您准备怎么处理?”
“捆起来吧,其余的问题将军让他们自己处理即可,毕竟我的朋友们对萧寒应该有些意见。”王诩笑了笑,跟着蒙恬朝先前他所展示过的战场方向行去。
“好,按照这位先生说的去办。”
“是!”传令兵一路小跑离开。
“看来这小子有罪受了。”蒙恬笑了笑,“萧家小子和他的祖先好像是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平日里看起来跟老虎一样凶悍,可真到了危难之际却丝毫看不见老虎的王者之气,只见到了狼的凶残与狠厉。”
蒙恬不愧是军中宿将,一番话说到了王诩心坎里,让后者不禁暗暗点头。
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抛弃,甚至比狼还要下作不堪。
人与野兽的区别就在于人是有人性的,讲道义与理智,这并非是很多人嗤之以鼻的软弱与妥协,相反,这是一种底线的智慧,也是相互信赖以图合作的基础。
毕竟手指破坏性永远比不上拳头。
“咱们要去与天魔打仗的前线吗?”王诩边走边观望一旁景观,煞气愈发浓重了,就连他的心里也隐隐生出一股嗜血之意。
“是的,由于天魔可以源源不断地从裂缝中降临,我们这些秦兵又可以不断复活,这样下去打到天昏地暗也没有结果,更别想决定始皇帝留下的重宝归宿。”
“前些日子天魔与我们约定以三局两胜的决斗方式来解决这一切,而今天正是第一场决斗。”
“双方派出的人选皆是摘星境强者,结果没有输赢,只有胜利或者战死。对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战死。”蒙恬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平静,毫无疑问,他将生死看得很淡,甚至带着些许解脱的意味。
“嗯,到地方了。”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后,蒙恬把王诩带到了一处形似古战场的地方,他与王诩的身后是无数摇旗呐喊的秦兵,而对岸则是形状各异、头生双角的天魔。
王诩缓缓停下脚步,在他的面前不见人影,唯有天昏地暗的朦胧景象,不时有数道惊雷拖着蓝色的电弧自天穹划过,轰轰作响。
“第一场战斗是谁出战?”王诩极目远眺,捕捉到了云端的两个身影,其中那名修士的身影看起来居然有些眼熟。
“这位说起来正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王翦王老将军。”蒙恬轻笑道,“三场对决,我与诸将共同商议,决定采取田忌赛马的战略,先让实力雄厚的王老将军赢下一场,之后再由我登场赢下一局,如此一来就避免了和最后出场的那名天魔高手正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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