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不在,她也用不着装样子。
何枫暗暗流汗,虽然这是实话,但敢这么说的,也就白凝一人。
检查时间持续半个多小时,墨晟渊出来时,跟进去时没什么差别。
医生看了眼外面的人,没说话,只是将几张收据递过来,“病人日常入睡障碍,开了些安神的药,记得去取。”
何枫接过来后,立刻去取。
白凝好奇地问一句,“没其他问题?”
医生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摇头,“很健康,放心吧。”
白凝心头狐疑,然后听到墨晟渊嘲讽的声音,“怎么,你巴不得我神经病?”
白凝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电梯走,“那倒没有,你平时阴晴不定的,我怕你真病了,哪天发病杀了我,精神病杀人又不犯法,我不是亏了。”
墨晟渊回手握住她的手,晦暗不明的视线,盯着前方打开的电梯门,“杀了你后,我会自杀,我说过,黄泉路不好走,我得陪着你。”
明明是胡诌的话,可听在白凝耳朵里,却觉得浑身阴冷。
她强扯出一抹笑意,“我不想死,你也别得病。”
墨晟渊拉过她的手臂,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好,我们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白凝站在他身后,并未看到男人此刻的眼底,攒动着幽暗骇人的火苗。
何枫开着车,将两人送回了明珠花园。
没回庄园,白凝知道他图什么。
图清静,图人少,图好办事。
她感觉一根透明的绳子勒在脖颈,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何枫将人和药物送到后,便识趣离开。
白凝站在门口将外衣脱掉,一回身,看到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莫名觉得紧张,“你看我做什么?”
墨晟渊伸出手,“等你给我脱衣服。”
白凝,“……我是保姆吗?”
“脱衣服就是保姆了?又不累人。”他说得理所应当。
白凝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借力站起身。
如今天气已经暖和些许,他只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大衣。
白凝低着头,解开纽扣,将衣服往后扒。
墨晟渊手臂微张,任她摆弄。
在她要绕到一侧拽袖口时,他的手臂忽然一收。
衣服回到肩膀,身前的人也被严丝合缝地抱进怀里。
白凝仰着头,承受他压下来的力道,用力推他,“干嘛呢?”
墨晟渊躬着身体,手臂裹紧她细瘦的腰肢,似要将人嵌入骨血。
“抱抱你。”
他声音闷哑,带着浓浓的眷恋依赖。
独处本就让白凝压抑,如今被他这么抱着,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她觉得屋子里的氧气耗尽了。
“喘不过气,松手……”
墨晟渊松开手臂,捧着她的脸,猝不及防吻住她的唇。
他目标明确,直接攻进她的领地。
白凝后背抵在墙壁上,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索取。
她就像是变成了一块没有情绪的死肉,他怎么对她,都能忍受。
墨晟渊亲了好久,才依依不舍松开她,跟她额头互抵。
浓暗的视线黏在她脸上,“阿凝,快点接受我,好不好……我们生个孩子……”
白凝瞳孔猛地一缩。
他说……生孩子……
从接纳他,变本加厉为生孩子?
他可真敢提要求!
白凝忍住抗拒的情绪,推开他的手,略带委屈地抱怨。
“生孩子对于你来说,是几秒钟的事,对我来说,是将近一年的痛苦。”
墨晟渊长臂揽着她的腰,无比认真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眼底浮上淡淡泪意,打断他的解释。
“敢情不是你孕吐,我承担所有痛苦风险,你憋得难受,还可以去外面找女人发泄。”
墨晟渊将人按在胸口,轻轻摸着她的后颈,低低发笑,“我不会,你怀孕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还没怀呢,哪来这些小心思。”
白凝心口像堵了一大团棉花。
她想起监狱里怀孕生子的经历。
那是一段过于痛苦的回忆,连想一想,都带着抽丝剥茧的疼。
她仰起头,“新闻上都是这么说的。”
墨晟渊皱着眉,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少看那些新闻,男人的确有好有坏,但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全部。”
白凝怀里揉着抱枕,小声嘀咕一句,“那知知怎么出来的……”
墨晟渊顿时哑口无言。
他心头的无力感,像巨浪一般,瞬间将他吞噬。
气氛陷入沉默。
几秒后墨晟渊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股压抑的凝滞。
他看了眼来电人,缓缓起身,去窗边接听。
白凝往厨房走,倒水时,隐约听到他提了连绍城。
似乎是因为隐藏了一小段秘密,所以听到连绍城时,有些心虚。
“他倒是会捡人,接着问,我不信是许家做的。”
白凝去整理门口柜子上的药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