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晟渊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情。
她没化妆,不浓也不淡的黛眉恰到好处地蹙着,惹人怜惜的模样。
手臂用力勾住他的脖颈,两人齐齐摔进柔软的床上。
墨晟渊手臂长撑在她的身侧,始终不给予她任何回应。
白凝密长的睫毛掀开,不解地看着他。
男人低笑出声,箍着她的腰线,身体翻转,将人抱到了身上。
白凝的心脏猛地提起,赶紧撑住他的胸膛稳住身体。
她骑坐在他精壮的腰上,抬起腿往下,生怕压到他刚愈合的伤口。
“没关系,你继续。”
他低哑的嗓音,从下方传来。
白凝看着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心口呕着一股气。
可眼下,他逼得紧迫,如果她不主动,他就不会放温修尘。
她还能怎么办……
打定主意后,颤抖的手指去解他的外套。
领带是她系的,这回又被她亲手解下来。
衬衫从他精瘦的腰下拽出来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一种莫名的委屈,让她眼眶一热。
解开他腰带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好像也跟着断了。
她定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衬衫上的纹路,明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却又下不去手。
墨晟渊看着她的发顶,盯了好一会。
当他清楚地意识到,白凝没法对他主动,只会被迫接受他给予的欢爱时,那股挫败掀起的烦躁,让他最后那点耐心告罄。
他伸手将人托着放到一边,从床上起身。
整理好皮带和衬衫后,径直往外走。
“我不急,什么时候做好心理工作,随时奉陪。”
房门开了又关。
屋内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白凝躲在床上,看着那条被他丢下的棕色领带,抬手掩住双眼。
削瘦的肩膀不停颤抖。
她该怎么办……
她在床上坐到双腿发麻,下床时,她做了个决定。
按了呼唤铃,服务生过来时,她要了两瓶红酒。
楼层管家恭恭敬敬退下,“好的,您稍等。”
婚宴上最不缺的就是酒水。
管家去储物间拿酒,旁边的服务生殷勤地递过消毒柜里拿出来的酒杯和醒酒器。
五分钟后,管家重新敲开房门,将酒送来,“夫人,需要为您打开,放在醒酒器里吗?”
白凝点头,“打开吧,麻烦您了。”
管家做完这一切,又送了份双人晚餐进来,“空腹喝酒伤胃,最好吃些东西。”
白凝觉得这里的管家还真是贴心周到。
送走人后,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醒酒器里的红酒出神。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没想到她有一天,要靠喝醉酒来壮胆,去做清醒时没法做的事。
等了半个多小时,她倒了一大杯,仰头几大口灌下去。
酒液顺着嘴角淌下去,染红了针织衫。
她低头看了一眼,想着何枫已经把明天穿的衣服送过来了,就没在意。
连着喝了三大杯后,她坐在地上打了个嗝。
因为晚上吃了不少东西,管家送来的食物一口没动。
之后躺在床上,等着酒劲儿上头,也等墨晟渊回来。
摸过床头的手机,结果手指触碰到两台。
墨晟渊出去没带手机。
她皱了皱眉,想看一会新闻,发现海上信号太弱,半晌刷不出来图片。
船似乎已经驶离岸边太远。
楼层应该是有wifi的,但她不想麻烦再喊管家过来,索性闭着眼睛休息。
她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再次清醒过来,是被一股燥热闹醒的。
身体出了汗,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最要命的是,骨头里透出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好像漂浮在云端。
这酒劲儿这么上头?
她坐起身,差点摔倒在地。
踉跄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结果洗完,发现脸更红了。
她在监狱里过了四年清汤寡水的生活,本来酒量就不好,眼下喝了三大杯,几乎有一瓶红酒的量,自然是扛不住的。
白凝呼吸沉重,扯了扯半高领的衣服,回到了床上。
她敲着脑袋,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
墨晟渊死哪去了?
大晚上把她一个人丢房间里……
难不成今晚她下不去手,他生气了?
白凝将手机丢回床上,“狗男人,我主动你主动有区别?我不主动……你也没少碰我……”
她越想越气,身体俨然已经不受大脑控制。
起身往门口走,打算将人拎回来。
不就是睡一觉吗?
她现在能睡了。
眼下的她,脑袋浑浑噩噩,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儿。
她一股脑全然归结于酒精上头。
回廊上没有一个人影,倒是楼下的泳池里,有不少衣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嬉笑玩闹。
她往尽头走,想去宴会厅。
转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