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白凝,就连店内其他人,都用一种掩饰不住的吃瓜眼神,看着这一幕。
墨晟渊冷笑一声,“你害过阿凝多少次,难道我没跟你说清楚?”
“我没有!那是……许翘那个贱人嫁祸给我的!我没有给白凝下药,她!”
宋晚萤手指瞬间冲向白凝,“游轮那晚,是她自己走进的连绍城房间!跟我什么事!”
“她跟连绍城发生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又给你戴绿帽子,你凭什么把火撒到我的头上!”
宋晚萤跟癫狂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嘶吼。
她说出的话,跟投入泛着波澜湖水的巨石,砸起一阵狂浪!
白凝起初还没听懂,可听到游轮二字,脑袋轰--的一声响。
她那晚被下了药,之后进的连绍城的房间!?
可她明明是在墨晟渊身边醒来的!
那一整夜跟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是谁?
这时候,回忆像潮水般扑面而来。
她猛地记起连绍城那日跟她说的,‘咬我’。
她走错房间,把连绍城当成了墨晟渊,还咬了他……
所以连绍城说的是真的!
她脸色瞬间煞白。
而四周投射到她身上的视线,跟燃了火星字似的,烧得她浑身泛起灼烫。
墨晟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你再胡说一句!”
宋晚萤即使被死死掐住喉咙,也在猖狂大笑,“你不认,就当事实不存在吗?白凝在连绍城房间里呆了最少半个小时,你说连绍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你!”
墨晟渊呼吸压抑,宽阔的脊背隐隐颤抖。
他的确有过这种怀疑,可白凝的身体有没有被人碰过,他能感觉得出来。
至于连绍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对方给的说法是,他一直在浴室,不知道外面有人。
墨晟渊当时是信的,他也只能信。
“抢你的项目,睡你的女人,墨晟渊!你这个孬种!你的脾气只会对你亲生女儿的母亲撒!”
宋晚萤隐忍了这么多年,也甘愿当透明人这么多年,此刻终于爆发。
不怪她濒临崩溃,自打许翘那个贱人把她坑到洼地,墨晟渊逼问她游轮下药的事起,她就已经彻底完了。
墨晟渊看在她是知知生母的份上,只是清空了她名下所有资产。
可他却没放过宋章,把她的亲生父亲直接以贪污罪送进了警局!
宋章禁不住查,这些年他没少借住墨晟渊的势力敛财。
她现在一无所有了,光脚的为什么会怕穿鞋的?
这两个人要开开心心补办婚礼?
做梦!
她笃定墨晟渊不会弄死她,毕竟她还有墨知意这张底牌!
墨晟渊黑沉的双眼,盯着眼前执拗又愤怒的脸,忽然低低出声。
“原来阿凝说得对。”
宋晚萤一怔。
“原来这些年,你的柔弱和可怜,都是装的,我却信了你那些表演。”
墨晟渊猛地松开手,跟看到病毒似的,躲远了距离。
宋晚萤心头泛起慌乱,她伸手去抓他的裤脚,可却落了个空,“不是……不是的……”
“我只是想让你放过我爸……”
如果墨晟渊记忆里对她的那一丝好感也没了,很快就会怀疑知知的身世。
他只要拉着知知和她去做一场亲子鉴定,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宋晚萤心头泛起无法遏制的恐慌。
这件事才是重点。
知知不是她女儿,是她偷了白凝孩子的这件事,一旦曝光,墨晟渊一定会杀了她的……
宋晚萤脸上布满泪痕,哭得无比可怜。
她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被负心汉抛弃,家人被赶上绝路的样子。
墨晟渊却冷着一张脸,朝后进来的何枫使了个眼色,“看好人,不要再让她乱跑出来。”
说完这话,拉着还愣在一旁的白凝,进了试衣间。
所有人都很识趣地离开,急着去聊这个惊天八卦。
但何枫是一名合格特助,叫保镖把人带到了空置房间。
三两句,便堵住了这些人的嘴。
墨晟渊看着脸色惨白的女人,他没说话,拉开婚纱后面的拉链。
白凝惊得挥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墨晟渊手背啪的一声响,他的手慢慢垂落到身侧。
盯着她紧张无措的脸,笑了笑,“我还没追究你喝酒到处乱跑,你怕什么。”
白凝镇定住心神,也跟着他笑出声,“墨晟渊,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人都要对的起你?”
男人表情瞬间敛了暖色。
“宋晚萤给我下药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说要我跟过去一样对待你,你扪心自问,如果过去有人给我下药,把我塞进别的男人房间里,你会是这个反应吗!”
“那晚船上的人有多乱,你比我清楚,如果我被当成外围,可能被人玩死丢进公海,都不会有人知道!”
墨晟渊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两人无声对峙几秒钟,终是他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