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布政使又失望又伤心。
怎么平时贤淑内敛的女儿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他委实不能理解。
【这个徐小姐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爹妈给挑的人家是真的很好,可惜她满心满眼都是白二世子。白二世子虽然帅,但那是你能摊上的吗?你有那个命吗?恋爱脑,还是外貌协会的,终归一辈子当舔狗的命。话说女舔狗可不多见。】
【不过狗官你也不用担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船到桥头自然直,布政使家的事情布政使自然能解决。】
郭县令听罢坐直身子,挥了挥手示意徐布政使把女儿带离开。
既然小天机都说了,布政使会解决,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反正是他的家事。
不然逼急了,女儿撞死在这儿对衙门的名声可不好。
徐莹被父亲连拉带拽出了衙门。
明明是深秋,徐布政使的额头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担心,自己这逆女将来或许会给家里带来杀身大祸。
……
郭县令书房里,姜拯恭恭敬敬地将那封书信交到县令面前。
“县令大人您请看,这张求救信就是当年乔奎从蟠龙山发给大人的求救信。”
乔奎就是乔老爹的名字。
当年宁安织造一案轰动朝野,即便已经过去十余年郭县令对此也历历在目。
他拿过书信难以置信地不停摇头:“原来那封信真的在啊!这说明乔奎真的查出了凶徒的位置。”
“咳,本官糊涂啊!居然连一封书信都接不住。这么多年一直窝在宁安城里当县令,我那些同年进士都得了高官,就是因为这件案子。”
“本官原以为是自己运气差,摊上了这件大案。现在才明白,不是运气差,是我老眼昏花,连一封信都瞅不见,真该死。”
姜宁:【狗官你终于说了句实话,看起来你也不是那么没人性。还有辣么一丢丢可以拯救。】
姜拯躬身道:“大人不必过多自责,此案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况且,这封书信我发现时被夹在旧卷宗,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郭县令猛然一怔:“你说的意思是,衙门里藏着凶手那伙儿的人?”
姜拯深以为意点头:“大人英明。”
郭县令回忆道:“宁安织造一案时任本衙门的师爷名叫寇宏,只有他有这个机会将书信夹在旧卷宗里。”
姜宁:【那没跑了,肯定就是这个寇师爷干的。】
郭县令无奈叹息道:“可惜,他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姜宁白了郭县令一眼。
郭县令又问姜拯:“你为什么会找到这封信的?”
姜拯如实回答:“实不相瞒,乔奎他是我岳父。”
郭县令喟叹着说:“是本官对不起他,他还好吧?”
“身子骨还算硬朗,正在家中颐养天年,只是有些时候还在为这件案子上火。”
姜拯说:“倒不是说因为大人冤屈了他,而是因为此案太大,他没能在职任上破获,心中惋惜。”
郭县令说道:“此案到现在为止皇上仍放在心上,毕竟大正朝河清海晏,一片祥和,据说陛下还时不时向城主过问此事。”
“城主自然压力不小,有机会我同白城主商议商议,将此案重新调查一番。”
郭县令能有此表态让姜拯确乎放心,他在离开衙门后并未直接回杏花村,而是顺路先去了岳父乔奎家里把书信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无疑是为乔奎平了反。因为乔奎十分开怀,特意留下姜拯设宴款待。
席间乔奎提出若是府衙从新调查当年宁安织造被劫杀一案,一定要通知自己。
姜拯问:“莫不是老泰山还要亲自出马?”
乔奎感慨:“我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老喽,不过,这件案子跟我们乔家牵连过大,我不能置之不理。”
“但是我想跟郭大人提议让海棠去衙门里帮忙。”
海棠是巧儿姐的乳名,姜拯知道自己小姨子会些功夫,虽是女流本事也不比寻常差役差。
姜拯担忧道:“可宁安织造一案的凶徒很可能是些亡命匪类,海棠他是个女儿身,您难道不怕危险吗?”
乔奎轻轻一笑,海棠挑眉蔑道:“我可是继承了爹的功力衣钵,区区匪类怕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不信,问问护城河里的那具浮尸。
姜拯见状便也同意他们的请求。
但他本就不胜酒力,酒过三巡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乔奎说:“贤婿抱着孩子走夜路太危险,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晚上我会让伙计去杏花村通知大姐儿,今晚你不回去了。”
当晚,姜拯父女便在乔家过夜。
只是这样一来次日姜宁仍旧要去衙门跟阿爹一同当班。
【哎呀,昨天不是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我可不想再看见那个腐败分子。】
姜拯跨过衙门门槛时候姜宁吐槽:“咦,布政使大人怎么也在?看上去好憔悴啊,那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这是和夫人吵架了被赶出来了?”
姜拯:……
他仔细看了眼徐布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