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眼皮轻跳,在姜宁古怪的吐槽中扑捉到了一句关键词。
他老爹!
按说他跟白清朗一父所生,白清朗的父亲该是白城主啊!
可自己父亲自幼习文根本就不会武功,这小丫头何来的武功盖世之说?
难不成二哥不是自己父亲的亲生孩子?
白清寒故意冷声说道:“你这个小孩子到底是何来历?怎么居然能让别人听到心声?莫非你是天上的神女?”
【emm,就当是吧!】
白清寒点头:“好,我可以不伤害你,并且好吃好喝好招待。每天都有燕窝人参汤,鲍鱼乌鸡汁喝。”
姜宁咽了咽口水。
“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件事情。”
白清寒突然问:“你刚才说我二哥的父亲武功盖世,这是何意?”
原来是想拿这个秘密做交换呀!
漂亮哥哥还真不傻。
【三世子啊三世子,我还以为你是挺聪明的人呢!怎么连这话也听不明白?我问你你爹是谁啊?】
白清寒不暇思索说道:“当然是白城主了。”
【那他会功夫吗?】
“不会。”
【这不就得了。】
白清寒吓得脊背发凉。
我的小姑奶奶!
你的意思也太炸裂了吧?
难道我们白家,我爹堂堂城主居然头顶大草原?
他刚要开口,忽听外面传话人朗声说道:“城主驾到。”
上方跟白清寒俱是楞了一瞬,同时心里也不禁发慌。
刚刚他俩都被姜宁的话震慑住了,赶巧这时候城主亲自驾临,他俩怎么能不慌?
白清寒明白,肯定是因为自己腿摔断父亲过来探望自己了,毕竟平时白城主的脚步鲜有踏足他房间的。
待白城主走进房间后,上方跪下迎接,白清寒因为腿脚不便只坐在轮椅见礼:“父亲大人,孩儿给您见礼。”
“不必了,你腿脚不便。”
白城主道,但话音里却毫无感情。
跟着,他忽然瞥见一个婴儿躺在床上,不禁蹙眉问道:“这孩子是从何而来?”
白清寒如实回答说:“回禀父亲大人,这女婴是孩儿昨夜城外山神庙里捡来的,想来是她父母嫌弃她是女儿身所以将她扔了。”
白城主沉声道:“也是作孽!你捡了她就是跟她有缘,以后要好生对她。”
“是。”
【我去,白城主居然还有这种好心,书里可把他写的跟暴君一样啊!】
白城主皱眉奇道:“咦,这是什么声音?”
上方想说是那孩子的心声,白清寒扯了扯他衣角。
白城主见无人应答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转而又问道:“清寒,你的腿?”
白清寒无奈叹息道:“回禀父亲,孩儿的腿已经断了,大夫说无药可医。”
“那可曾知道是谁推你掉落山崖的?”
白城主又关切的问道。
白清寒摇头:“夜里太黑,孩儿没看清。”
白城主脸色明灭不定,淡淡说道:“也罢,既然你不再能行动,那么骁骑营的兵权你就先交出来吧!”
大正朝的地方军政大权均有各城邦的城主自治,即便是军权调动也不需要禀报朝廷。
白清寒听了父亲的话,脸色遽然青白起来。
骁骑营是宁安城内最精锐的部队,过去一直由他带领,这也是白清寒为数不多能够执掌的权利。
然而,如今连这个父亲都要收回去。
白清寒心头猝然,暗中攥紧拳头。
“敢问父亲大人,将来骁骑营的兵权您打算交给谁打理?”
“自然是交给你二哥了。”
白城主不暇思索,睥睨着白清寒说道。
果然如此!
白清寒了解,因为自己手握兵权,在二哥白清朗眼里就是肉中刺。
或许他推自己掉下山崖的目的就在于此。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隐忍,要把这个瘸子装到底,将来才能反转战局。
白城主用催促的语气问道:“关于交出兵权的事情,你没有意见吧?”
白清寒摇头:“孩儿没意见。”
白城主颔首,声音轻缓下来:“那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你还有其他事情没有,如果没有,为父先走了。”
白清寒道:“敢问父亲,孩儿双腿不能痊愈的事情我娘她知道吗?”
白城主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口气近乎于呵斥道:“怎么?你还想借此机会让你娘出来看你?”
白清寒的生母许夫人被城主罚幽禁,不得见外人,且谁都不准为她说情。
至于原因也并非许夫人犯了错,只是因为她在京城的娘家不得皇宠,恐怕要倒台,白城主害怕连累自己便将许夫人禁足,静观其变,若是许家真倒台了,那就休了许夫人。
如今白清寒的话触及了他的逆鳞。
白清寒摇头辩解道:“可是母亲生了孩儿,如今孩儿受伤总得向母亲报个信吧?”
白城主摆手说道:“为父的看就没这个必要了,你好生养伤,为父有个心愿,准备编着一本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