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城主府便跟父亲禀明了此事,白城主听罢大喜。
“清明,看来你与林家庶女的婚事是天注定的。”
“是的父亲,孩儿也是这么认为,多亏了姜宁的心声我才知道这一切。”
“这孩子的确是个福星。”
白城主呵呵一笑,又蹙起了眉头。
如今白清明大婚一事可以放心,剩下的就是杜绝黑肉在城中流散了。
前段时间宁安城发生的瘟疫致使肉价飞涨,大部分人都吃不起肉怨声载道。
这样一来,城中贩卖“黑肉”的就会盛行,白城主为此大为苦恼。
“黑肉”的坏处有两点,一是不必上税,更可怕的是这次瘟疫是畜生瘟,人不会被感染,但那些被感染的牲畜肉就不能食用了。
宁安城里本来有严格的检查工序,可确保卖的肉不会有毒,但“黑肉”就不同了,都是私下贩卖没有安全保证。
所以,白城主用了十分大的兵力进行管理不让“黑肉”泛滥,甚至调用了白清朗的骁骑营,白清朗也因此忙碌了几夜都未曾入睡。
如今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非白城主的儿子,然而,白城主并没因此收回他骁骑营的兵权,还把城防巡逻的民兵都调给自己管理。
只将宁安城的正是军队交给了大哥白清明,毕竟人家是从京都归来的神武将军,从实力上讲白清朗都心服口服。
他不知道白城主这位父亲现在的心里是怎么看自己的,唯有默不作声,尽职尽责的完成他交给自己的任务。
宁安城一共就只有两家肉铺,除了城西的胡屠夫家的那个以外城北还有家宋记肉铺。
宋记肉铺规模比胡屠夫家的还要打,他们的进货渠道都是涌溪镇的刁员外家里,也就是要花一千两银子买姜宁祭天的那位。
这次瘟疫顶数他损失惨重。
只不过,相比刁员外的真破财,胡屠夫却没咋亏。
羊毛出在羊身上,肉少了,抬高价格不就行了么?这光景想吃肉,那你就得花比以往高出数倍的价格。
吧啦算盘仔细一算,胡屠夫发现自己赚的钱非但没少,反而还多出不少。
“女儿啊!你吃完饭去趟郭县令府邸,将这五十两银子送过去。”
胡屠夫美滋滋地摆好了酒菜,将银两仔细包好吩咐女儿胡月英说。
毕竟私自抬高肉价是犯众怒的事情,老百姓吃不起肉不单单会骂他这个奸商,连白城主也得一块骂。
可想而知,白城主若是知道这些指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多亏郭县令帮忙镇压民意,自己才没事发,区区五十两感谢费有算得了什么?
胡月英坐在桌前,又问:“爹,郭夫人呢?她的礼物也断不能少了。”
胡屠夫深以为意,点头说:“这个爹当然知道,我还单准备了一对翠玉手镯,你亲手交给郭夫人,别忘了问问她,白城主那边有没有查到我。”
“知道了。”
胡屠夫又说道:“女儿啊,你的婚事为父觉得还是另外寻觅人家的好。姜拯不识时务,居然不愿意休妻?甚至跟姜家人都闹翻了,我看不找他也罢!”
胡月英低着头,淡淡的说:“那随便吧!”
胡屠夫目光里虽有不甘,更多的是恨意。
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就会败给乔家那大姐儿?乔家凭什么跟胡家比?
自己得一定找一个比姜拯好千倍万倍的男人!
胡月英吃罢了饭就出门送银子了。
胡屠夫见状立刻唤来小学徒,询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学徒点头:“师父放心,宋家库房里的肉都被我们调包好了,他家的现在都是瘟肉,只要卖出去就等着吃官司吧!”
胡屠夫一拍大腿:“好!对了,他们宋家卖的那些好肉都拉回来了吗?”
“昨晚都拉回来了,足足装了三大车,都搁地窖里用冰块冻着呢!”
胡屠夫满脸兴奋,大笑道:“这没想到只花费了两百两银子就买通了宋家的库管将宋家存肉的库房钥匙偷来了,倒叫我来了这招狸猫换太子。”
“那个库管现在离开宋家没有?”
“回师父,已经离开了,估计现在早跑得远远的,放心,这辈子都没人能找到他。”
“好,吃完饭我们去地窖看看那些肉,用对手的钱给自己赚钱,嘿嘿,这买卖可真不赖。”
胡屠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意气风发的猖狂大笑起来。
夜里,白清朗正带着卫队在城中巡逻。
这过去本是郎俊田的职责,在他这个生父死后,这个差事居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白清朗幽幽摇头,觉得讽刺无比。
正在这时候,前方突然跑来三个男子,后面跟着两个一位背着药箱像是个药童,另一位是个老叟好似郎中。
宁安城虽无宵禁,但过了子时街面上多半不见人影,有的也是三五成群喝花酒逛妓院的人,他们都是乐乐呵呵的,白清朗倒不在意,可看见半夜有郎中出诊有些诧异。
这是谁家人得了急病吧!
几个人跑得很快,想来正是如此。
可那郎中正跑着突然街边的一扇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