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皮,桅炭,甘草,竹叶,犀角,玄参,连翘,生地,黄芩,赤芍,桔梗各一钱,用水煎熬一个时辰服下即可。娘,你快去城主府把这个药方告诉白城主,让他快去救城里的百姓。】
乔氏连忙将女儿递给丈夫并药方记下来,跟着急匆匆跑去了城主府。
【爹,娘走了,咱们也出发去金陵吧!】
“好,乖女儿,我们走。”
白清朗派来的骁骑营侍卫看着“自言自语”的姜拯,都露出了费解且奇怪的表情。
不就是去趟金陵嘛!至于这么兴奋吗?
自己跟自己说话了。
从宁安城出发到达金陵需要十几天的时间,幸有路牌在身,一路州乡府县通过的极其顺利。
待到金陵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冬至的节气了。
常言道:“冬至大如年”,如今金陵城刚落了一场清雪,满城白衣素裹,各家各户都在置办冬至应节的汤圆,一时间满城飘香。
姜拯等人也坐在小摊前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并派人去寻霍启的下落。
这一打听不要紧,敢情霍启在偌大的金陵城里还是个名人。
好多富户殷绅都投资了他开的货栈,金陵城市井间的百姓都在口口相传,到底从哪里跑来的能人,开货栈每个月竟有三层的收入?
不一会儿,派出去打听的侍卫回禀说:“霍启现正在金陵城最大的酒楼聚雅轩里饮酒谈生意。”
【好机会啊,现在抓霍启一定能人赃并获!】
听到女儿的心声,姜拯微微一愕,有些不明所以。
人赃并获?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脏在哪里?
虽然心中不解,姜拯还是坚信女儿的话,这就带着侍卫去了“聚雅轩”酒楼。
酒楼里,霍启正在同金陵的富豪商贾们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着生意经。
忽然酒楼内一声高呼:“来人,将霍启给我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霍启一愣,抬头就看见黑压压十来手持佩刀的官差侍卫冲进了酒楼,目光剽悍地瞪着自己。
霍启这人很机灵,立刻便想到了这群官兵来这里的目的,眼睛骨碌碌一转,脸上却露出费解的表情。
“霍启,知道我们来金陵找你的目的吗?”
姜拯背负双手,目光炯炯盯着霍启问道。
霍启心知肚明,却圆滑的佯装意外,冷哂轻笑:“这位官爷,我怎么不懂你的话呢?况且,金陵城衙署的人我都见过,您时哪位?”
在座的宾客也都露出诧异表情,有个员外问姜拯道:“是啊,我在金陵衙署也没见过你?你是何地的官差。”
姜拯朗声答道:“宁安城的。霍启,你在宁安城的案子发了。”
“宁安城衙门的人咋跑到金陵城抓人了?且还没通知金陵衙门老爷?”
霍启心中紧张不已,却故意放松脸色,不紧不慢的反问:“不合乎规则吧?”
姜拯冷道:“我是宁安城主特封的钦查,专门调查宋记肉铺瘟肉的事情。至于金陵府衙,我自会去通知。”
霍启冷声问道:“宋记肉铺瘟肉?何时发生的事情?”
“半个月前。”
姜拯说道:“宁安城百姓买了宋家的肉,吃下去后都得了疫病,身为宋记肉铺库管的你恰好又在那几日失踪了,你能说这与你无关?”
霍启依旧面不改色:“你的意思,是我把瘟肉混在了宋记肉铺里面?你也不想想,我为何要那么做?况且,那么多的瘟肉我从何而来?”
姜拯说道:“是胡屠夫给你的。”
霍启早知道他会这样说,摇着头坚决道:“你有何证据这么说?我只告诉这是诬陷,我同金陵县大老爷也有些交情,他的钱很多都借给我开货栈了。只能说你诬陷错了对象。”
那些金陵商贾们闻言也你一言我一语的嗔怪姜拯,毕竟在他们眼里,霍启是会赚钱的财神爷。
这个情况倒是姜拯没想到的,他虽带了人来,却心知不能轻易动武,这里不是宁安城不是自己的地盘自然也就不敢乱来。
霍启见状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正在这时,一道心声传入姜拯耳畔。
【这些金陵富商也是真笨,要是让他们知道霍启是个大骗子,所谓的货栈不过是个空壳,里面装货物的袋子里装的都是石头跟沙子。】
【哈哈,要是能带着那群富商看看那些袋子里的东西,他们的表情指定万分精彩。】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听到这些话,姜拯心里也有底了。
他快步来到霍启身边,一把叼住他手腕,眸光带着一丝阴鸷,说道:“容一步说话行吗?咱们谈谈你那货栈里货物的事情。”
霍启眼珠一转:“呃……你想谈什么?”
“很简单,你若不跟我走,我就去你的货栈剖开那些装货的袋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霍启眼皮狠狠的就是一跳,额角上已经布满细密的冷汗。
他跟着姜拯来到一旁,颤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拯眼神又冷酷了几分,咬牙发狠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货栈是什么鬼东西,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