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看着沉烺忽然凝固的笑容,眨眨眼睛:“所以你和凯莎女王这样到底是因为利益还是因为贪婪?”
“要听实话?”
“嗯。”
“贪婪占比更高。”
艾兰无奈:“你告诉我是前者不是更好吗?为何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好色之徒呢。”
“可这确实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图美色和温柔的天渣。”
说着沉烺起身就开溜,将定位确定到自己的房间后开启虫洞赶紧钻。
然而他刚到家就看到鹤熙似笑非笑的坐在榻上看着他:“哟,我的宝贝回来啦,去哪了?”
鹤熙的语气日常,甚至还要更温柔一些,但沉烺很肯定这个时候如果还敢瞎巴巴,鹤熙百分百会发火,后果大概是被按在床上蹂躏个几天吧。
“嗯,我刚刚去和艾兰解释事情了。”
“顺便选三根羽毛以作留念?”
沉烺连连摇头:“没有的事,那都是你的羽毛。”
“我的?你什么时候拿的?”
“在我的腿还十分健壮的时候。”说着沉烺拿出那三根保存完好的羽毛放到鹤熙面前。
鹤熙扫了眼便知沉烺没有说谎,但她真的不记得沉烺有拿过,瞥了眼沉烺那有些窘迫的神情联想到他提示腿的问题,一道暗光在脑海中闪过,不会是那个姿势吧。
“当时特意让我伸出羽翼就是为了取这个吗?”
“嗯。”
鹤熙心口那点不悦散去了,她无奈的走到沉烺面前捏捏对方的脸颊。
“想要羽毛做纪念跟我说不就好了,我随你选。”
“不一样的,这三根是当时激动震下来的,硬拔的话会痛吧。”
“不会的。”
沉烺伸出自己羽翼揪了根,然后一本正经:“假的,疼。”
鹤熙看着沉烺那硬生生往下拽的手势,一脸无奈:“你这样当然疼了,要温柔一点就不会了。”
说着鹤熙伸手探入沉烺厚实温暖的白翼,五指顺着羽翼生长的方向抚摸着,不知摸到了什么突然手腕快速抖动了下,一根羽毛悄然飘落。
“喏,是不是不疼。”
鹤熙拿着那跟比自己稍大一点的羽毛笑着问道。
不痛倒是真的,但鹤熙的手艺异常娴熟,好像经常这样整理。
“你会经常整理羽翼吗?”
“打仗时会的,翻滚飞翔都会让羽翼中积压尘土,不过正常情况下我和姐妹们会互相帮助。”
这倒是让沉烺想起来一些久远的往事,在没有成为先知前确实也有这种情况,但男性天使普遍不大喜欢这样细致的互相处理,基本都是撑开羽翼用力抖抖,当时的沉烺也是这样。
“印象中好像没有男性会如此。”
“是的,单身的战士们会选择用抖动或者快速挥动的方式甩掉大部分尘土,有家室的男天使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他的妻子会处理好的。”
“这样啊。”
沉烺眼睛瞬间亮起,伱要这么说那他可要出去浪一浪了。
鹤熙似察觉到沉烺的想法连忙补充道:“你想体验的话,现在就可以,不是一定要弄脏的。”
“这是有一套手法吗?”
“对,有顺序的。”
“那来吧。”
鹤熙欣然应允,手指划过沉烺的翅膀时忽然问道:“你和艾兰都聊什么了啊?”
“先跟艾兰解释一下我不是针对她,其次说明一下我是个贪婪鬼,最后总结一下。”
“她信了?”
“不信也没办法啊,这就是事实。”
鹤熙想了想:“也是。”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羽毛的事的呢?”
鹤熙手上动作一顿,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沉烺,别这样逗凯莎,她不吃这套的。”
“可我感觉她有些失落。”
“沉烺,你英明一世怎么败在女儿家的心事上了,越过多顾忌凯莎便越难认清自己,你没必要为她改变什么,像以前一样做自己就好了,凯莎动心也不是因为时常在她面前晃悠。”
鹤熙委婉的提示让沉烺明白他的小举动都被凯莎抖露到媳妇面前了,鹤熙何等聪明自然不会辨不出他的想法。
可即便如此,鹤熙仍然咽下满腹的酸楚用这般委婉的话语点醒自己,一时之间沉烺颇有种自己糊涂得要死的感觉。
“抱歉,我太蠢了。”
见沉烺蔫了,鹤熙便是再感觉别扭也舍不得爱人难过,她自后拥住沉烺,脸颊埋入他温暖的羽翼:“别难过,我没有怨你,你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我是知道的。”
没有经验就等于无限可以免罪吗?当然不能。
“鹤熙,我想继续工作,你要来陪我吗?”
“好啊。”
向来不易犯错的人,偶尔一错便觉得难以被饶恕,沉烺需要一个方向转移注意力,工作就刚刚好。
鹤熙守在沉烺身旁,看着心上人掌中演化着大千世界,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这时的沉烺工作效率高得离谱,照比前两天此时的状态简直就是发了狂,沉烺真的没问题吗?
环享受着宿主难得流露出的暴虐情绪,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