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这边总共12人,他把红薯干跟肉干都均分成12份,然后用油纸包住,每个人自己保管。
然后又打开了密封陶罐,里面分别是猪油,咸菜。
大家看着猪油都沉默了。
“大人,这种村子怎么会舍得把猪油扔在这里,还有肉干。”
当然不是扔的,是故意留的。
陈实看着在木箱找到的字条,赠与有缘人。
不知道想到什么,陈实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苏荷是把这些当成一个宝藏,陈实真的来拿了就当是卖个好,如果没有,被灾民找到了,就当给他们个希望吧,活着的希望。
“走吧,把东西都带上。”
“大人,去哪里?”
“去边关,要兵马,粮饷找不到,我就不回云和了。”
陈实差点饿死,他必须找到出气筒。
原本就该早点去边关要粮食,是他怕陈老四那狗东西笑他,所以坚持要在县里搜点粮食出来。结果差点玩完。
算了,他不跟这个土匪计较。
这头的苏荷一行人挺到了天亮,当脚下的路不用煤油灯照亮就能看清时,苏荷抱起苗苗,吆喝着大家出发了。
那伙人,跟他们不同路,那就是往金阳城去,或者就是边关。
苏荷朝着身后望了一眼,跟着郑大领着人出发了。
大家按照苏荷说的,一路试验过去,磕磕绊绊的又奔波了两天,走了原来三天路程。
这天,大家到了黄叶镇,这个镇子很是热闹,苏荷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样子,感觉异常亲切,这几天在野外赶路实在是太压抑了。
“郑镖头,我们在这里吃顿饱饭吧,大家几十人聚一起去找店吃饭,别单独一个人,再留下一批留守的人,这个镇子有没有卖牲畜跟马车?”
郑镖头高兴的下车,“有,这镇子南来北往,东西样式多着呢,荷花,你要是不着急赶路,可以在这里住几天,没准能淘到不少好东西呢。”
“是吗,可惜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好了再逛。”
苏荷回头跟村长商量好了时间,大家把车聚集在镇门口,留下十来人看守就各自组队散去。
“爹,我们去吃点好的吧,别跟荷花姑姑说的一样,人走了银子都没舍得花。”
铁头这次跟亲爹经历了生死历险,现在特别黏王宾,一下车就抓着王宾的手不放。
“臭小子,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王宾揽着铁头的脖子跟着王富贵等人去找路边摊吃碗热汤面。
苗苗站在人家的摊位面前选好一碗馄饨也不走,“哥,你想不想喝酒?”
木头无语的看着自家妹妹,“你自己想喝不要带上我,这可不是家里的米酒,你别想了,等我们到了宿安,姐姐肯定会做的。”
苗苗还不死心,扬起笑脸跟摊主搭话,“掌柜的,你家有什么酒,我买给我姐姐喝。”
木头翻了个白眼,也不阻止,苗苗身上只有十几文,根本买不起,就让这个穷鬼自己醒悟吧。
摊主从一开始就听到这对兄妹的对话了,他笑呵呵的任由两人打量,一听这小女娃还真的找他买酒,爽朗的笑开了。
“哈哈哈哈,小娃娃,你才几岁,就开始喝酒拉,你点的馄饨马上就好咯,小孩子喝不得酒。”
苏苗感觉被人瞧不起了,气的眉毛都竖起来,“我有钱,你居然不卖我?是什么金贵的酒,这么藏着掖着。”
摊主逗着苗苗,“10两银子一斤,贵倒是不贵,你要不要,我给你倒?”
多少?
荷包空空的苗苗倒退一步,“你抢银子呢,别给我倒啊,我跟你说我可不付银子。”
木头看着苏荷走过来了,立马呼救,“姐,你快来,苗苗不乖了。”
苗苗哪里能让哥哥告状,只见她一把把木头推开,自己冲上去抱住姐姐的大腿,“姐姐,你别听哥哥瞎说,我点了馄饨,待会给你先吃哦,我晚点吃不要紧。”
苏荷失笑的牵着苏苗的手找摊主多加了三份羊肉,一份给郑镖头,一份给姥爷,一份她们自己吃。
“不许欺负哥哥,赶紧坐着吃了。”
苏荷胃口一般,一份馄饨都没吃完,直接给了两个小家伙,她们也不嫌弃,呼噜呼噜吃完了。
“掌柜的,你这酒是自己酿的吗?”
“哪能啊,这都是宿安县那运来的,咱们哪会这手艺。”
苏荷点点头,“多少银子一斤?”
“2两银子。”
苏荷诧异,“为什么这么贵?宿安的酒那么贵?”
她们淮河县一般的酒一百文差不多了,这里怎么差这么多。
摊主叹口气,“都说我黑心,其实我也就挣一百文。这银子都是交了过路费了。”
“过路费?没听说过。”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听那小丫头说你们要去宿安,路上会有人找你们收过路费的。”
苏荷拧紧眉头,这听着好像不是正经单位。
“土匪?”
“哎哟哟,你可别这么说,你就准备好银子就是了,安全过路要紧。”
摊主赶紧朝着周边望了望,甚至还夸张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