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雅芙是在法国认识的,那是个浪漫的国度,我们的相遇,也很浪漫。”
有次出门,夜明曜没有开车,坐了电车。
他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身姿曼妙的长发女郎就上了车。
售票员让她交款,但她翻遍了包,也没有找到一分钱。
她急得一头汗,问售票员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她先坐车,回头再补。
售票员很严厉的跟她说,不行。
杜雅芙扭头,朝着车厢里的乘客求助。
夜明曜刚好在旁边,助理给他换了很多零钱,他当下起身,对售票员道:“这是她的车费。”
随后,他看都没看杜雅芙,便坐了下来。
而杜雅芙,对着他鞠了一躬,随后坐在他身边。
车窗开着,清风吹拂,几根头发抿进了夜明曜的嘴里。
他当下一愣。
犹记得很多年前,他和钟纯熙坐在极光大学的操场上,清风吹拂,似当日一般。
钟纯熙的一根秀发抿进他的薄唇。
他转眸,刚好对上杜雅芙整理头发的脸,看到头发抿进夜明曜嘴里,杜雅芙惊慌失措。
她一边道歉,一边整理。
那眉眼,那笑靥,还有那手,都让夜明曜想到了他的初恋情人。
夜明曜喉结蠕动,看着杜雅芙,痴痴看着。
那眼神,有思念,有痛惜,更多的是深爱。
杜雅芙一下子愣住了,亦或者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儿,都会愣住。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转动,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们是去同一个地方,整整一天,命运之神都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回国的时候,他们同乘一架航班。
落地,还都是极光城。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那么的神奇。
后来,他们相爱了。
在和杜雅芙在一起的日子,夜明曜真切的感觉到钟纯熙又回来了。
这个可爱的,小了他将近十岁的姑娘。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有钟纯熙的影子。
她一天都在笑,在他遇到郁闷的事情时,蹲在他面前,仰着头对他笑。
她笑也不是那种大笑,是轻轻柔柔的粲然一笑。
后来,杜雅芙怀孕,做产检的时候发现子宫里有一颗瘤。
发现伊始,将子宫摘除,完全有生还可能。
但她不忍心这么残忍的杀害孩子,决定和命运一搏,等到孩子出生了,再做手术。
但命运之神只眷顾她到怀孕八个月,瘤越来越大,还有恶化趋势。
医生建议她立即摘除,夜明曜也求她。
但她拉住夜明曜的手,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一字一顿道:“做手术,救孩子,不要管我。”
做手术那一天淫雨霏霏,上天都好似告诉夜明曜,他和杜雅芙注定只有这短短的一程。
剖宫产手术进行一半,发生血崩。
孩子因为鼻腔吸入血液和羊水,当场毙命。
而杜雅芙血被止住了之后,又发生了羊水栓塞……
“一天之中,我痛失妻子和孩子,”夜明曜双手捂脸,暗暗啜泣。
“在产房外,我虔诚向上天祷告,要是雅芙能够闯过这一劫,我往后……不再把她当纯熙。”
但上天没有给他这个弥补的机会。
在他发觉自己爱上杜雅芙的时候,又将她残忍收了回去。
“葬礼上,我哭的很伤心,我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孩子。
那一刻,我甚至想到,只要他们能活过来,我愿意去死。”
看着夜明曜失声痛哭的样子,夜北御表情凝重,没有再说。
待夜明曜情绪平复,夜北御又慢慢开口,“那斯柳呢?”
夜明曜愣了一下,随后擦干眼泪,“她是最不像纯熙的人,她不温柔,不体贴,甚至……”根本不爱他。
有次,温斯柳在楼上收拾东西,发现阁楼上都是紫俪甯和杜雅芙的旧物。
她没和他商量,直接拉出去当废品卖了。
他知道之后暴跳如雷,温斯柳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又不爱她们,留着装深情啊!”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愣怔的夜明曜站在风中凌乱。
说不爱紫俪甯他认,不爱杜雅芙他不认。
跟上温斯柳,夜明曜和她争论。
温斯柳站住,“你说一句爱她,她能从棺材里活蹦乱跳的出来,我就信你。”
死了好多年的人,都成灰了,怎么可能从棺材里跳出来。
夜明曜只觉得温斯柳不可理喻,没再搭理她。
后来,温斯柳又整理出来钟纯熙的照片。
她拿着照片看,夜明曜害怕摔在地上碎了,跟在她后面要。
温斯柳旋转翩然,躲过一次又一次夜明曜的抢夺。
待后来夜明曜不抢了,一屁股坐在床上。
温斯柳拿着钟纯熙的照片站在窗口,夜明曜看了又起身。
“你敢过来,我就把它从这丢下去。”
夜明曜一听,很听话的又坐了下去。
温斯柳慢慢点头,“确实挺好看,得不到的……就是美。”
夜明曜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