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默心头微颤,抬眸便是夜迁沉那世无其二的面容。
这人指尖冰凉,可这般轻擦,颈间传来的,竟是温温烫烫之感。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足以攻克苏轻默所有理智。
“不疼…”许久,苏轻默才低声道:“只是药物所致…”
修长的手覆着苏轻默的脖颈,夜迁沉垂首,薄唇几乎贴上苏轻默的额头,沉声道:“何时褪去?”
苏轻默不作半点反抗,乖巧道:“两日左右…”
夜迁沉微微蹙眉,眸中划过一丝不悦。
虽明知这是药物所致,可看见苏轻默这青紫的肌肤,夜迁沉仍是控制不住的烦躁!
低声道:“太久了…”
苏轻默满眼惊愕的抬头看向夜迁沉。
这句太久了…
是何意!
苏轻默只感觉心跳微快,连呼吸都乱了节律。
似乎…
这拨乱的心绪,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却在这时,听见这人沉声道:“随我回清风餍”。
苏轻默看都未敢看夜迁沉,乖巧的点了点头,谁知…
“苏轻默…”夜迁沉靠近道:“握够了么?”
苏轻默一怔。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握着这人的手!
而方才因为紧张,苏轻默握的越发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
她急忙松手背于身后,只恨不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却是没发现这人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与这人回了清风餍,沐浴过后,连苏轻默自己都不知,到底是太过疲乏,还是对这人太过信任,毫无防备,这一夜,她竟是睡的极为安稳。
一觉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槿夏早已等在了房间外,更是带回了一个消息。
苏轻默未参宫宴,在她好妹妹苏心娩的‘帮助‘之下,她与人幽会,不知廉耻的名声已经响彻了京城。
苏轻默听后冷笑出声。
如何就这般巧合,她刚一失踪,惠贵妃就设宴庆贺呢。
单凭姜灵玥与惠贵妃的关系,苏轻默便更加确定,这害她之人十有八九便是姜灵玥了。
可还未等她细想要如何应对,就被夜迁沉带去了西郊,还是那般的…让她心神不宁!
直至入夜,二人回了这清风餍,她本想躲着些夜迁沉,可刚要睡下,就被莫深带来了这地牢!
而此时,姜灵玥正用那千疮百孔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似乎不愿再听苏轻默任何一句话似的,拼命的摇头喊道:“不会的!我明明看见了!我明明看见了!”
她明明看见苏轻默浑身伤痕,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即便姜灵玥知道,她其实并未亲眼所见苏轻默被侮辱,即便苏轻默手臂上的守宫砂艳红如血,可姜灵玥仍是不愿承认,拼命的瑶头否认着。
“不可能的!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已经是个不洁之人了!”
姜灵玥恶狠狠的对着苏轻默喊道:“你不可能完好无损!你在骗我!在骗我!”
而话音刚落,姜灵玥又是一声惨叫,那些爬回牢笼的虫子,逃脱无门后,只得又钻进了姜灵玥的体内,那钻心蚀骨的疼痛让姜灵玥生不如死。
“啊!滚开!滚开!”姜灵玥痛不欲生,那鲜血淋漓的身体与完好无损的面容对比鲜明,极其恐怖。
姜灵玥疼的面色扭曲,眸中尽是痛苦与疯狂,她已经顾不得其他,竟是用手,将那正在往她身体里钻爬的虫子生生拽了出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虫子被拽出那一刹那,分明还撕下了一层皮肉。
“啊!”姜灵玥大喊出声,声音尖锐,痛苦不堪。
可仅仅拽下来一只又能如何,姜灵玥身上还有数不尽的蚯蛄虫爬进她的皮肉,在那皮下蠕动着,啃咬着,四处寻求出口!
便是苏轻默也不禁看向夜迁沉,暗道这人折磨人的手段...
着实太过狠戾了!
更是不知,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又是如何能这般沉稳清冷,无动于衷的。
只见夜迁沉那眸子如寒夜清冷,不见思绪,却更是让苏轻默想要一探究竟。
“苏轻默!你以为你赢了么!你勾引萧大人,又与这人狼狈为奸,你水性杨花,以为萧大人会真的喜爱你么?你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姜灵玥浑身的肌肤已是满目疮痍,鲜血淋漓,看着自己满身血肉布满了虫子,姜灵玥绝望至极,浑身发抖,恨不得杀了苏轻默!
“苏轻默!你不过是个下贱的玩物罢了!”姜灵玥喊的声嘶力竭。
萧大人也好,眼前这人也罢,她就是不信,他们会真的喜欢苏轻默这水性杨花,心思恶毒的女子!
苏轻默不过是容貌好些罢了!不过是他们一时的玩物罢了!
苏轻默看向姜灵玥,却是心下不解。
萧大人,指的自然是萧暮尧了。
她勾引萧大人?姜灵玥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转念一想,苏轻默明白了,这姜灵玥怕是让人当了刀使。
而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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