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礼琛本想不见,可眼下局势对他不利,若再与苏远鹤生了嫌隙…
且殿试在即,苏启志日后,也会是一大助力!
这般一想,宁礼琛只得冷声道:“带进来吧”。
宫门前。
苏心娩紧紧攥着那食盒,生怕宁礼琛会拒绝。
宁礼琛于她来讲越发虚无缥缈,分明从前,殿下是那般的疼爱于她,可如今,那些都好似黄粱一梦,竟是让她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难道仅凭清风餍一事,殿下就变成了这般么!
苏心娩自然不明白,清风餍与裴卓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苏轻默!
求而不得,更是让宁礼琛想要征服苏轻默。
而后接二连三的出事,宁礼琛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苏心娩了。
正当苏心娩忐忑不安之际,那侍卫终于是回来了,身旁还跟着一名宫人,见此,苏心娩霎时便放下心来。
果不其然,走到近前,那宫女恭敬道:“苏二小姐,请随奴婢入宫”。
苏心娩松了一口气,看来殿下对她,并非是无情无义的。
东宫。
房间门前,苏心娩长舒一口气,缓缓房门推开,看见宁礼琛后,苏心娩鼻子一酸,霎时眸眼含泪。
盈盈走近,苏心娩有些委屈道:“娩儿见过殿下...”
说着,便是有些哽咽了。
宁礼琛见此,抬眸看向苏心娩,只见苏心娩一袭白色长裙,发垂腰际,整个人清瘦不少,眼下垂首站着,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想来是受了不少委屈。
本应怜香惜玉,可...
比起苏轻默那般倾世的容貌,那般高傲的性子,苏心娩的确是相差甚远。
到底是昔日疼爱之人,宁礼琛说道:“娩儿无需多礼,过来坐吧”。
“多谢殿下”,苏心娩这一抬眸,便是满眸雾水,好不可怜。
宁礼琛心下一动。
苏心娩盈盈走近,却并未坐下,将食盒放在宁礼琛面前,娇声道:“这是娩儿亲手做的桃花糕,殿下尝尝...”
宁礼琛微微颔首,说道:“这些宫里都有,娩儿何需亲自动手”。
苏心娩站在宁礼琛身边,那两只青葱玉手就垂在宁礼琛的眼前,紧张的攥在一起,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娩儿只是...”苏心娩贝齿咬唇,低声楚楚道:有些惦念殿下...”
宁礼琛见此,到底是有些不忍,便是道:“这几日忙于朝事,本殿倒是疏于你了”。
与苏轻默的难以接近不同,苏心娩一心为他,温柔似水,十分懂得何时该进,何时该退。
苏心娩却是摇头道:“殿下日无暇晷,娩儿自然明白,只是…”
苏心娩缓缓跪下,抬头,两行清泪落下,眉眼如丝的看向宁礼琛,哽咽道:“娩儿只是难过,不能为殿下分忧”。
宁礼琛看着跪在面前,我见犹怜的苏心娩,倒当真是心下一动。
“娩儿起身吧,既然来了,一会就留下来,与本殿一同用膳”。
苏心娩鼻子一酸,泪眼更是朦胧。
殿下已经许久未这般温柔待她了!
伏身前倾,苏心娩娇嫩的玉手轻轻放在宁礼琛的膝上,贝齿咬唇,神色迷离道:“殿下这般,娩儿是要受宠若惊了…”
苏心娩身上茉莉清香传来,淡雅若无,宁礼琛抬手擦去苏心娩脸上的清泪,捏了捏她柔软细嫩的脸颊,柔声道:“那娩儿想如何呢?”
苏心娩娇躯一颤,玉手在宁礼琛膝上轻拂,眼波妩媚,含情脉脉。
“娩儿别无他想,只求殿下好好爱惜身子,莫要…”
苏心娩一颗晶莹的眼泪落下,娇声道:“莫要让娩儿心疼就好…”
那一语一言情真意切,当真一幅视宁礼琛如命的模样。
可谓小鸟依人,惹人怜爱。
宁礼琛轻轻抚摸着苏心娩的脸颊,那眸中百转千回,隐隐压制着什么。
许久,他扶住苏心娩纤细的手臂,柔声道:“湖内的龙睛又添几只,娩儿陪本殿去看看吧”。
手上微微用力,本想与苏心娩一同起身,谁知...
“啊!”
苏心娩似乎是跪久了,这一起身,竟是腿下一软,便直直跌倒了下去。
“娩儿!”宁礼琛伸手,便揽住了苏心娩的腰枝。
手上的柔软和温热传来,宁礼琛眸子微眯,已是燥热不已。
“可是跪疼了?”宁礼琛柔声道。
苏心娩整个人靠在宁礼琛身上,那柔软的娇唇贴上宁礼琛的脖颈,嗔声道:“因外祖父…娩儿这几日未吃什么,这才...还请殿下恕罪”。
这一开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舌尖轻舐过宁礼琛的颈间,让他身子一动。
而苏心娩仿若不知道一般,似乎要推开宁礼琛,可那双娇嫩细腻的玉手放在宁礼琛的胸前,软弱的力道对宁礼琛来讲,哪有一丝威胁!
抬手,宁礼琛握住苏心娩柔嫩的玉手,安慰道:“杜府一事证据确凿,父皇盛怒,便是本殿也无能为力…”
“娩儿明白的”。
苏心娩霎时抬手覆上了宁礼琛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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