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默却是一怔。
这是…
生气了?
且…
气极了!
只因为自己…
给兄长做了衣裳?
虽有些莫名其妙,可不知为何,见这人发怒,苏轻默心底透着淡淡心疼,不轻不重,不深不浅,却极为难受。
轻轻拉起夜迁沉的手,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道:“舍不得…师叔生气”。
夜迁沉眸子一眯,将苏轻默揽腰抱起,周身冷意却未减退半点,沉声道:“苏轻默,谁允你给其他男人做衣裳的?”
苏轻默有些哭笑不得。她哪里有给其他男人做衣裳,兄长又非他人。
“师叔…也有”,苏轻默垂首,小心道:“先回碧空院可好?”
这般多人看着呢,莫非要羞死她么。
看着怀里乖巧娇羞的苏轻默,夜迁沉眸光一暗,未见如何动作,便抱着苏轻默飞身离开了。
莫深见此也一跃而起跟了上去。
只留下一脸蒙圈的仇墓楼中人。
云仇墓则是一脸无奈,同为男子,他又如何看不出这人对默儿的在意呢。
大步走回楼内,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挑,云仇墓紧了紧自己的大氅,似心情不错。
左右…
自己的大氅是保住了!
至于默儿要如何‘哄’那人,便与他无关了!
碧空院。
此时,夜迁沉坐在房间内,看着桌案上那大氅,
周身冰寒,深色阴冷的像要杀人。
而苏轻默站在一旁,满脸心虚,不敢作声。
“苏轻默…”
若非理智尚存,夜迁沉真要控制不住自己对苏轻默做些什么了。
夜迁沉咬牙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只见桌案上的大氅,虽也是锦布华贵,可通体暗灰,毫无图案可言,当真是半点刺绣也无!
与方才云仇墓那件,衣袖下摆绣凤飞九天的样式,何止是相差甚远。
苏轻默竟敢这般敷衍他!
“这大氅是一年前,为师傅缝制时,也为师叔做了一件…”
苏轻默垂首,低声道:“那时我以为师叔年过花甲,所以…”
苏轻默那声音越说越小,当真是满心愧疚。
可…
这也不能怪她啊!
她一直以为师叔年岁已大,便是用了素简的料子,与师傅一般,可谁想到…
她师叔竟是这般风华绝代!
此时,夜迁沉也听明白了,那怒气到底是散去了些许。
抬手将苏轻默拽到怀里,不悦道:“所以,你便只给沈言卷做了一件!”
苏轻默垂着头,这人似乎将自己当成了私人物件,随意占有,偏偏眼下自己心虚,不敢半点反抗。
委屈巴巴道:“兄长又并非别人…”
怎地兄长也不行!
谁知,夜迁沉却挑起那娇嫩的下颚,冷声道:“除了为师,都是别人!”
苏轻默抬眸,就见这人眸中风雪乱作,如黑夜里掀起的惊涛骇浪,要将她卷入其中。
一怔。
许久,苏轻默环住夜迁沉的脖颈,埋首与这人的颈间,轻声道:“好”。
夜迁沉一怔,而后眸中划过一丝惊喜,抬手…
指尖划过苏轻默娇嫩的脸颊,便落在了那殷红得丹唇之上。
“这般乖巧…”
夜迁沉徒然垂首,薄唇,覆了上来。
允咬着苏轻默柔软的唇瓣,夜迁沉低声:“当真让为师难以自控呢!”
“唔!”
苏轻默猛然瞪大了眸子,抬手抵住夜迁沉,却根本用不上半点力气。
唇间那似咬似允的感觉酥酥痒痒,瞬间穿透了苏轻默的身体,让她理智全无。
眼中只有那人近在咫尺,颤抖的长睫。
片刻,苏轻默缓缓闭上眸子,抬手,便环住了这人的脖颈。
罢了。
本就是自己做错在先,师叔这怒气…
理应由自己化解。
樱唇张开,檀香气息长驱直入,充斥着她每一寸呼吸,苏轻默越发迷离,竟是娇唤出声,小心的回应着。
夜迁沉瞬间狂喜!
苏轻默!
他紧扣住苏轻默的腰身,一吻深入,唇齿交颈,只感觉身子越发燥热,竟有些气息不稳。
直至苏轻默浑身发烫,那呼吸越发稀薄,断断续续的娇声道:“师…师叔…默儿…无法,无法呼吸了…”
那声音轻软低哑,越发乱人心神。
夜迁沉抬手,竟徒然扯去苏轻默的衣衫,力气之大,带着些许内力,那细腻洁白的肩头,霎时便露了出来。
已然是有些失控了!
苏轻默赫然瞪大了眸子。
而来不及反抗,那凉唇…
竟向下而去!
允咬在洁白的颈间。
“啊…”
苏轻默低唤出声,娇躯一颤,只感觉那冰凉的唇瓣如骤雨般,在她脖颈,肩头,肆意妄为!
极痒,微疼,又酥麻的感觉,似乎要将她的理智都消耗殆尽。
她暮然用力推开夜迁沉,喘息道:“师叔…”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