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来便看到陆靳言正在整理西装,面容冷冽。
而另一人则是不停擦着脸颊,头发也乱糟糟的,礼服的面料起了褶皱,形象与刚来的时候大不同。
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那啥了……
“你去找湿纸巾。”
看着苏碧莲手足无措地模样,上官凌天一颗心酸疼酸疼的,扔下一句话便拉着苏碧莲去了洗手间。
岑岄愣愣地看着未婚夫与其他女人离开的背影。
显然,宾客们也好奇地望着她。
众人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没人回答,他们胡乱脑补了哈。
为何大家族的瓜如此多?!
落荒而逃的岑岄拿着湿毛巾来到洗手间,透过门缝看到上官凌天正小心翼翼地替苏碧莲清洗。
那细心呵护的样子。
她好像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苏碧莲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愤怒。
她实在想不通陆靳言怎会忽然返回,甚至对她的行踪也一清二楚。
轻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门外的岑岄。
“岑小姐。”
苏碧莲推开上官凌天,冲门外喊道。
“毛巾,给。”
岑岄进门递给她。
眼瞧着男人自然接过,岑岄没忍住出声阻拦:“凌天,苏小姐有手有脚,不至于落到你给她清洗的地步。”
闻言,上官凌天动作一顿。
他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里骤然而升的戾气。
空气凝固几秒,苏碧莲自觉抽走毛巾。
“谢谢上官先生,岑小姐的帮助,以后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上官凌天点点头,转身便离开。
苏碧莲眯眼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一笑,继而对着镜子重新补妆。
今夜赴约,不仅仅套牢凌天。
最关键是为了她的真命天子——傅景琛。
尽管这一生比上辈子略显坎坷,但傅景琛对她的感情可是偏执到近乎疯狂。
失算的是遭了陆靳言的毒手,害她没法以最完美的状态偶遇对方。
思及此,苏碧莲加快动作。
深夜,夜空繁星点点。
穿着礼服的女人站在路边焦急地打着电话,东张西望。
一辆灰色宾利飞驰而过,掀起了垂落的长发,露出那张温柔的脸庞。
车后座的男人不禁回眸,好似与她对视了一眼,那双眼睛中含着千言万语又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男人明显一顿,心中蓦地升起怜爱。
仅仅三秒,宾利倒退停在女人面前。
远远望去,他们似乎寒暄了几句,随后女人便上了后座。
宾利缓缓隐入夜色。
……
眨眼间,距离订婚宴过去一周。
网友对冷家的抵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包括沈之月的家门口也堆满了各种整蛊玩具。
更有人强烈支持他们锁死,不要再出来害人。
冷氏重创,冷父一夜白了头。
他兄弟,冷墨萧的父亲顿时支棱起来,势必要把掌权人的位置夺到手。
冷亦寒顶着受伤的身躯回到公司力挽狂澜,与二伯争斗。
岑氏集团。
偌大的办公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简约黑白的设计,因为巨大的落地窗而显得不那么压抑。
洛珩坐在真皮沙发上,偷偷瞧了眼正看着文件的男人,欲言又止。
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难以入目。
岑玖手里动作未停,语气略微不耐:“不说就憋着,别动来动去。”
助理齐烁一惊:“……”
老板这话有点歧义啊。
容易想入非非。
尤其……你们关系这么好……咳咳。
洛珩抿唇:“玖哥,老亦那里腰腹受敌,咱们搭不搭把手?”
他顿了顿,说:“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几家父辈间的关系也不错,他是做错了,我们也不替司念原谅,只是要我们眼睁睁看着冷家被其他家族瓜分吗?”
思来想去,洛珩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些年的兄弟情。
岑玖放下钢笔,靠着椅背。
他摘下无边框眼镜,捏了捏眉心。
“你……没看到他故意在医院拖了一周才回公司?”
洛珩思索了一会儿,立即反应过来。
“害,亏我还那么担心,原来他故意把冷二伯安插的人全部找出来清理干净。”
想想也是,冷亦寒哪有那么脆弱。
一件丑闻不足以打垮冷家。
岑玖戴上眼镜,继续看文件:“说完没,说完就走吧。”
“嘿嘿。”洛珩笑了声:“你们今天打算吃什么,带上我呗,我好久没出来放风了。”
“不吃。”
洛珩:“天,你要成仙吗玖哥,节食要不得,到时候健康没了就没了,但身材没了是大事啊,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咋办?”
岑玖:“……”
健康比身材重要吧?
洛珩见他一脸怀疑,立马严肃道:“咱们举个例子,你看苏小姐,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想的都是关于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