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诶,我刚刚不是幻觉吧?”上官父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凌佑,喃喃道。
他们离那边不远,苏简简心声全暴露在他脑子里。
眼见父亲目露惊恐,拽着他衣服的双手微微颤抖,上官凌佑神色认真地点头回答:“爸,您今天吃了药出门的,没机会产生幻觉。”
所以别用精神借口逃避他人的强大。
他顿了顿,说:“何况,您亲眼瞧见了不是吗?那两人现在的丑态,就是得罪她的后果。”
上官凌佑算是明白了。
宁愿得罪小人也千万别招惹苏简简。
至少小人,可以用任何手段反击,不怕自己受到伤害。
而苏简简则是……要么发疯趁你不注意用皮拔子吸你脸,要么还未靠近,自己就先下跪丢脸。
总之,受伤的只有自己。
上官父一愣,然后抬手抹了一把老脸,试探性地问道:“你说,凭我和蔼可亲的模样,能把那丫头拉到我们阵营吗?”
既然对方那么厉害,只要把她拉过来,还愁他们上官家排不到第一么!
这不迟早的事儿!
“……”
上官凌佑隔着帽子挠了挠后脑勺,眼神复杂地看着老头子:“爸,痴心妄想和梦想区别挺大的。”
话说,他们今日运气很好。
倘若没来这里,父亲便看不到眼前一幕,同时认不清现实。
“我看你胳膊肘早就往外拐了!”
白了儿子一眼,上官父无奈叹气:“凌天毁容,岑氏打压,如今我想给他报仇也要受到苏简简压制,你说,我还有资格当你们老爸吗!”
“世家又如何,外界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内里破烂不堪,到哪儿都要分出个高低,若非你爷爷临终前命我全力以赴,我会整日想着跟岑家对抗?”
谁不想快乐一生,可他没办法。
稳定江山本就难,更别提在稳住的前提下继续向外延伸。
“哎,本以为到你们这辈,能把这份热情持续,打垮对家,结果呢,凌天自作自受,你又因为过于注重外表,导致现在连个帽子都不敢摘,造孽哟!”
上官凌佑:“……”
我严重怀疑你人身攻击!
“您别难过,按理说几十年了,您早该习惯才是。”
上官凌佑扯了扯嘴角,往父亲胸口里插刀子。
“作为您亲儿子,没优点我很抱歉,但您要接受,学会自我调节,毕竟我们身上缺点都是通过您传下来的。”
话外音,你骂我们等于骂自己。
我们不争气也是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叫咱们是父子关系,身体里有你这个父亲一半的血液。
“逆子!”上官父脸色苍白,睁着愤怒的眼睛:“老子早晚被你气死!”
说完,甩手离开。
上官凌佑偷瞄了前方战况一眼,然后迈开腿跟着父亲。
惹不起,躲得起。
从此见面,当个安静的吃瓜人。
——
苏碧莲住院了。
阮柔儿也住院了。
闺蜜就应该整整齐齐的。
巧的是,两人跟秦家五口住同一家。
原本苏碧莲想跟阮柔儿住双人间,她需要阮柔儿这把刀子。
很遗憾,傅景琛和傅其年拒绝了。
再怎么样,阮柔儿始终是他傅其年明媒正娶的妻子,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被人利用。
再者说,出事当晚阮家便打电话来把他们俩骂得狗血淋头,甚至单方面宣布断绝关系。
傅其年特别理解,假如他们家出了一个常常惹事的人,恐怕早就赶出去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怨气肯定有。
而且父母那边还需安抚,如此忙碌焦心之下,傅其年宁愿把她囚禁起来,也不愿再次放她出去。
傅景琛想的更深入,直觉这次下跪是苏简简恶意报复,只是手里没证据。
他猜测,苏碧莲刚跟苏家示弱,证明心中对苏家抱有一丝希望。
而那位好友阮小姐,嘴上没把门的,轻易就能挑起苏碧莲情绪。
为了不让碧莲后悔,傅景琛拒绝提议。
以后她跟苏家缓和好关系,她会感谢自己的,傅景琛如是想着。
“……景琛。”苏碧莲睁开眼便看见守着她的男人。
傅景琛摸摸她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苏碧莲小幅度摇了摇头,抿了抿唇:“我站的位置,有电线什么的吗?”
当初她被电流袭击过,那时候秦骁以没锻炼身体为由将真相掩盖。
后来参加冷亦寒订婚宴,目睹了冷亦寒因漏电而浑身颤抖的样子。
这次,她和阮柔儿同时遭殃。
苏碧莲不信其中没有问题。
傅景琛手上动作一顿,随即面不改色地收回来,道:“没来得及检查,或许跟线路有关。”
据他观察,碧莲听不到苏简简心声,自然不会怀疑她。
他曾试探着询问碧莲,不知是何原因,每次开口,说出的话都会变成“哔哔哔”,后来便歇了心思。
许是这件事不能跟无法听到的人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