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管也行。”我说道。
“这玩意动静可大了啊,”赵德柱有些担心,“你要是在市里用了,指定会招来条子。到时候你进去了,可别说是我给你的。”
我一听,也觉得有些麻烦,但放着这么一个杀手锏不用,未免有些可惜,心中暗自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用雷管。
赵德柱跟我客套了几句后,就出门开车去准备‘货’了。
一直到傍晚,他才回来,拎着一个旅行袋,神情也变得紧张兮兮的。我让他进门,把徐清欢支开,他确认安全后,把旅行袋放在了桌上,拉开拉链。
“喏,手枪,91制式的,两个弹夹,已经上过油、保养过了,不用担心卡壳。这个是雷管,点燃引线就炸,作坊里偷偷改造过了,里头加了钢珠,炸开之后,十米内的人都会被钢珠打成筛子……”
我收下之后,向赵德柱询问这些东西的市场价。后者先是报了个数字,然后说道:“问价做什么?是不是要跟我客套?”
见我掏钱,赵德柱连忙推脱。我硬塞了几下,赵德柱才半推半就收下,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表情眉开眼笑。
等赵德柱走了之后,我将东西收拾好,背着背包,提前去容生堂摸底。那朱红的大门前依旧挂着俩大红灯笼,临近傍晚街道还有不少行人,我瞧见有一个挑着扁担的中年男人敲了敲容生堂的大门,半晌后有人开门,放他进去了。
我坐了半晌,不见那挑扁担的男人出来。
街边的小贩向我兜售香烟,我本来不打算买,但转念一想,问道:“你这有洋火卖吗?”
小贩闻言,笑着一翻胸前的置物架,露出底下的一盒火柴,说道:“有嘞!不仅有火柴,还有火机,您想要哪种?”
我直接忽略了火柴,看向里头的金属火机,问道:“这玩意防风吗?不会打不燃吧?”
小贩说道:“您试试,保准好使,牌子货!”
我随手拿起火机,一翻面,底下还刻着洋文,看不懂,应该还真是个牌子货,点然后火苗很稳定。于是我忍不住说道:“你这业务范围还挺广泛啊?”
小贩嘻嘻一笑,说道:“路子多嘛,您诚心想要,我给您便宜点,算你二十。”
我没还价,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放在了他的置物架上。这让小贩又惊又喜,他喊出‘二十’的天价,自然是等我还价,没准我说两块,他都会一口答应。
但我并不打算只是在他手上买个火机,还想买点消息。
“大老板啊!阔气!”小贩竖起大拇指。
我懒得和他客套,直接说道:“这火机从哪顺的啊?”
小贩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还没等他狡辩,我又说道:“赵德柱,算是我朋友,你认识不?”
小贩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呀,大水冲了龙王庙,您还认识我老大啊?”
有了这层关系,我便直接问道:“跟你打听个事,喏,那容生堂是什么来路?”
小贩回过头,瞥了一眼,说道:“不就一武馆吗?”
“啥时候开门?又啥时候关门?”我问道。
小贩瞪大了眼,压低声音,说道:“哥,不是吧?您闯武馆的空门啊?这抓到了不得被打死?”
看样子他是把我当成同行了。
我皱起眉头,说道:“说正经的!不然火机退你,钱退我。”
一提到钱,小贩就收敛笑容,仔细想了想,说道:“一般是早上七八点开门吧,到了下午七点左右就关门了。平时有不少慕名来学武的,听说馆主有两把刷子。”
我又问道:“馆主叫荣叔么?”
“啊对,都这么叫他。”小贩点了点头。
我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荣叔开粉楼的事情,应该瞒不过底层下九流的人,但小贩却没说。我试探着问道:“那你见过馆主么?”
“还真没有,少见得很。”小贩说道。
我继续问道:“前段时间不是开什么武术交流大会吗?荣叔也没露面?”
小贩又笑了起来,说道:“这你可是问对人了,开大会那天,我就在会场摸鱼顺带卖香烟呢!”
所谓摸鱼,就是‘偷窃’的黑话。
只听小贩继续说道:“当时可算是看热闹了,那场面,啧啧啧,您要是没去可惜了……”
我忍不住打断道:“说重点。”
小贩撇了撇嘴,说道:“没去。容生堂好像就去了俩人,一个叫宋玉庆,另一个叫林靖杰。林靖杰好像还是掌门,气势很足,结果上场后看着不咋地,打得可难看了,和人滚在一起,揪头发扣嘴巴,最后还输了……”
我疑惑道:“馆主不是荣叔吗?那个什么林靖杰,怎么就成掌门了?”
小贩耸耸肩,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心想这里边果然有猫腻,再联想到那姓宋的对李暇下黑手,这猫腻怕是不止一星半点。
又和小贩聊了一阵,我算是摸清了荣叔对外的‘营业方式’。
表面上,它是一家武馆,能教人强身健体,练习武术,营收自然是靠收学费。平日里不包三餐,外门弟子练到下午就可以走了;入门弟子则是吃住都在武馆,平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