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真的是小琛偷的吗?还是先不要找支书的好,家丑不能外扬啊!”
林涛故作惊讶,满脸质疑装好人,最后一句话却是肯定了林琛偷钱的事实。
林琛看向他,目光如钜:“林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想用这一套来坑我,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不然就是污蔑。”
姜宁走到他身边,也附和道:
“我们都赞成把支书找过来,既然怀疑有小偷,那就索性查查,这屋子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要搜就都搜!”
这边讨论得正热闹,躺在牛车上的林保家,搂着腿直叫唤,
“你们有什么事,能不能把我送回床上再吵?哎呦......哎呦......”
他的命真苦,腿都骨折了,还要被医院赶出来。
也不能怪别人,余小凤卖了镯子后,买了两个大肉包回来,本来是想跟林涛一人一个的。
哪知道他看到了,非要吃,医生都说他刚做完手术,麻药还没有散,只能喝稀饭,他偏吵着要吃。
医生知道后,说他们既然有钱买肉包子,却没钱交医药费,就是故意欠费的,把他赶了出来。
林周氏听到叫唤,这才想起看自己宝贝儿子的腿,掀起裤腿,就看到他右腿打着石膏,扶着下地的时候,一条腿抬起,像个木乃伊。
把林保家安顿好,余小凤就朝马慧娟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去找林富贵。
她早就怀疑过了,隔壁结婚哪来的那么多钱,如果是偷了老太婆的钱,那就顺理成章了。
她可真笨,之前怎么没想过偷?
很快,林富贵来了,又让他判案,他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叫了一个人头顶光秃秃,四周有一圈头发的大叔来,让他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搜一遍。
住在附近的人,一看有热闹瞧,呼朋唤友把人都招呼了过来。
先搜的老太太的屋子,角角落落都搜过没有后,又去了林琛家。
从林琛屋里出来后,大叔朝林富贵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余小凤跳出来:“怎么可能,满叔,你可不要包庇林琛!”
被称作满叔的大叔,当即黑脸:“我这么绝顶聪明的人,你不用质疑,还有哪里没有搜!”
林涛想起自己箱子里的宝贝,嬉笑着看向林富贵:
“林支书,既然他们家里没有,那就搜他们的身,我屋里就不用看了,我奶相信我,肯定不会拿她的钱的。”
余小凤也说:“老太太都答应给钱给我们了,我们没必要多此一举去偷。”
姜宁冷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会是心虚了吧?刚才说好每个屋都查,怎么一到你们屋就变了说法,林支书,你可不要偏袒。”
围观群众也议论开了,
“不会是林涛吧,上工的时候懒懒散散的,还喜欢打牌,肯定缺钱!”
“真没想到,拿了老太太那么多钱,还抠逼穷酸地把婚礼办成那样!”
林涛听了,气得牙齿咬得嘎嘣响,
“奶奶的,你们哪只眼看见是我拿了!”
林富贵赶紧圆场:“好了,满叔,辛苦你再搜一下吧!”
满叔进屋去搜,所有人都像鸭子似的,伸长了脖子往前探。
很快,他从屋里拿出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木箱子,递给林富贵,说道:
“屋里别的地方都搜了,什么都没搜到,就这个箱子挂着锁打不开。”
林涛见到箱子,脸都绿了。
箱子放在一个杂物堆里,上面都是灰尘,竟然还让他翻了出来。
“里面就是一些旧书,我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这锁都锈了。”林涛表示自己没有钥匙。
林富贵为难,那这箱子还开不开啊?
林琛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朝林周氏道:
“奶,我家门上的钥匙是你砸的吧,那个锁头可比这个大多了,你砸一下这个小锁,应该不费事吧?”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都露出一脸惊讶,原来他们来之前,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呢!
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必须帮林琛一把。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砸开”,像触动了开关,所有人都跟着叫了起来。
“砸开!”
“砸开!”
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把林周氏和林富贵都架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砸了,满叔捡起一块石头,就朝锁头砸去。
随着一阵灰尘乱扬,箱子被打开,正如林涛说的,里面都是书。
他以前上学的书,没想到还留着,至于带颜色的画册,自然是被他藏在了中间。
看到大家失望的表情,他还颇为得意,“瞧见了吧,里面都是书。”
他随手抽出一本,用口一吹,飞尘惹得大伙一阵咳嗽。
就在满叔准备关箱子的时候,姜宁却喊了停。
“满叔,就这样完了?你不好好检查一下吗?万一那些钱藏在书里呢?我建议将所有书倒出来,一本一本检查。”
林涛立即黑脸,朝她厉声道:“没这个必要吧?”
林琛气死了,自己跟媳妇说话,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几时轮到他这么大吼大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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