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强因为村里的事往外走,高小兰气死了。
别的事都比自己重要呗,这会就能出门了。
等他老了,可别怪她不把他当回事。
这林支书也真是的,大伙没被子没棉袄,找姜宁有啥用?
她还能变出来是咋的?
林富贵到了林琛院子,很快被社员围住了。
不少大婶一早就过来,说是要做棉袄,家里存的棉花都被拿了出来,想让王秀芬赶紧做一件棉袄。
这做棉袄也没有那么容易,要把棉花和布料轧在一起,一天最能也就能做一件,还得是她这样的熟手。
“林支书,你想想办法啊,隔壁村都冻死人了,再这样冷下去,咱们村也是要死人的呢!”
“就是啊,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家里棉被都不够了,你代表大队找公社要一点棉花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搅得林富贵一阵心烦。
“好了,我这不是来找姜知青想办法了嘛!”
闻言,众人皆住了嘴,眼睛看向姜宁。
姜宁拿手指头指着自己,“林支书,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最多做几件棉袄。”
林支书坐下来,缓缓说道:
“几件棉袄怕是不够!你上次不是接了一个纺织厂的订单,他们厂里肯定有棉花,不如你帮大伙去跑一趟。”
原来是这么个缘由。
众人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纷纷附和。
姜宁拧眉:“上次的订单,多亏了朋友帮忙,她只是会计,怕是弄不到棉花。”
林支书听了,坚持让她跑一趟,
“让林琛陪着你去,下午就出发,晚上住招待所,我给你开介绍信。
如果不是到了这种危难的时候,我也不张这个口了。”
姜宁只好勉强答应,不过她提了自己的要求:
“如果我能买到棉花,社员必须花钱买,还要给一张棉絮票,价格一斤要比进价贵一毛钱。”
林富贵心想,的确不能让姜宁白干,便痛快答应了。
吃了午饭,他便找来了一辆牛车,催促两人快点出发了。
林琛怕姜宁冷,搬了两床棉被放在车上,两人也是能穿多少穿多少,依偎在车斗里出发了。
一路上,北风在耳边呼啸,林琛将姜宁搂在怀里,不让她吹一点风。
尽管这样,两人到达县城的时候,还是冻透了。
“不行,咱们还是先去招待所。”
林琛摸着她冰冷的小脸,满眼都是心疼。
姜宁咧嘴笑:“没事,脸又不怕冷。咱们先在招待所住下,明天一早去找宋佳。”
牛车在一个招待所门口停下,林琛扶着她下车,让她在一旁等着,自己则拿着介绍信去收银台办理入住。
开了两间房,一间给赶车师傅,林琛让他在招待所等着,回去的时候会找他。
自己则领着姜宁到了201。
临近过年,招待所没什么人。
两人进屋后,把自己拿的被子放在床上。
林琛又检查窗户是不是严实,这才去楼下要炉子。
这么冷的天,没有炉子烤火,晚上肯定睡不好。
弄好这些,他才让姜宁把帽子围巾一股脑摘下来。
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全副武装过,多亏大哥二哥寄来了东西。
两人依偎在炉火边开始烤火。
......
帝都。
姜柔下班跑回家,就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围巾。
这鬼天气也太冷了,差点给她冻成冰棍。
而且收到了茶园村的来信,她的一颗心更加透心凉了。
信是一个自称马慧娟丈夫的人写来的,叫林涛,他说马慧娟被姜宁迫害,去往砖厂劳动改造,由他来告知姜宁的情况。
林涛竟然告诉她,姜宁收到了好几个帝都寄过去的包裹。
她回来找围巾,哪里都没有找到,便意识到,那围巾怕是给姜宁寄过去了。
她怒气冲冲地找到父亲姜建国,质问他为什么背着她给姜宁寄东西?
姜建国一脸懵逼:“柔柔,你说什么呢?宁宁做出那种事,我都气坏了,怎么可能给她寄东西!”
她又问母亲徐爱平,是不是她偷着寄的?
徐爱平也赶紧摇头,“柔柔,我们答应你不再管宁宁,就肯定不会管的。你别生气,妈马上去百货大楼给你买围巾。”
她赶紧穿衣服拿提包,冲进了雪地里。
姜柔虽然不是她亲女儿,她看得比亲女儿还亲,对她从来是有求必应。
但她还是矫揉造作地和父亲闹了一通,气呼呼出了家门。
从家里出来,她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感叹自己是无人心疼的小可怜。
她明明是姜建国的亲女儿,就因为怕被别人指指点点,对外只能声称养女。
每次,听到父亲跟别人刻意解释,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她也是钢厂厂长的千金大小姐好不好,为什么钢厂子弟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屑一顾。
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只找姜宁玩,有什么事,都把她排除在外。
顶替徐爱平的工作,明明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