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早并不胖,但是毕竟刚大一成年,脸上还有奶膘,现在气呼呼的模样看着有点像仓鼠。
沈听肆眉眼一弯,却不敢笑出声,免得小家伙又生气。
姜早早警惕地看着沈听肆,这人太精明,比自己多吃六年的饭,自己肯定玩不过他,还是早点划清界限的好。
她自知自己不算太愚笨,但是也绝对不算太精明。
第一世的心眼全用在修炼上,第二世也全用在走剧情上。
沈听肆一看她防备的模样,顿感不妙,知道自己玩过了。
他忽然向前靠近,鼻尖的热气喷洒在姜早早身上,惊得她汗毛倒竖,炸毛道:“你干嘛!”
沈听肆直勾勾地看着她,语气轻缓。
“我虽然不了解你们玄学师,却也知道你们讲究眼睛可以穿透心灵,我现在将自己送到你面前,你可有看到我有半分害你的心?”
姜早早依旧警惕,但听了沈听肆的话,还是认真的盯着沈听肆的眼睛。
黑色长眉,丹凤眼微挑,笑起来时眼神似醉,便是不笑时也勾人,但他眼下偏生长了颗泪痣,又瞧着楚楚可怜,让那深邃的眼睛,显得透亮,似有星辰坠落。
沈听肆靠得很近,认真的话也一字一字传进姜早早耳朵里。
“我可以向你发誓,我这人算计过很多人,但可以对你毫无保留,你可以信我。”
姜早早不理解他这话的含义,但又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不解地抬眸望他,“你喜欢我?”
她这次没有再往后瑟缩躲避沈听肆,也如他那般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生怕错过对方任何细节。
沈听肆认真地想了想,“谈不上。”
他没有很喜欢一个人,更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姜早早,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对姜早早带着好感,这股好感会让他生出亲近之意。
“不要对资本家谈情,”沈听肆说,“资本家利益至上。”
他不否认自己对姜早早的好感,但是他也清楚,这些好感是建立在姜早早能帮自己的前提。
姜早早认真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笑了,“那就好。”
她也没打算卷入到情爱中,实在是被杜矜白的爱情整怕了。
她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爱情是不稳定的,但利益是。”
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沈听肆也笑了,姜早早是个聪明人。
解决完姜早早心里的疑惑,沈听肆目光跟着柔和下来,方才的刚硬此刻也化解,循循善诱。
“但我也没对你撒谎,我现在处境很危险,沈家你去过,也知道那是怎样的虎穴。”
他眼皮耷拉着,整个人有些颓废地朝座位靠去,仿佛卸下了全身的伪装,露出难得的疲态。
“不仅前有狼后有虎,我步步艰难,甚至命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抿唇苦笑,“你不用那么怕我的。”
姜早早一想,的确是那么个理。
她其实一开始知道沈听肆伪装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知道他给自己设计了文字陷阱时,浑身的汗毛就仿佛身体雷达先做出了反应,让她提防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
沈听肆眨眼,长长的睫毛一闪,垂下眼睫。
“其实我本可以不给你撒文字游戏,要是我想,我可以撒得滴水不漏,让你察觉不出来,但是我不想骗你,你救过我,对我有恩情。”
沈听肆抿了抿唇,薄唇泛着亮光,看起来就很好亲。
“我跟鹤序秋是朋友,因果二字我也信几分。”沈听肆抬眼看她,目光真诚,
“姜早早,别怕我。”
姜早早不知为何,心头突然软了几分。
她想到在沈家时,沈听肆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外面的一大帮子人却个个心怀鬼胎。
生在这样的狼窝,要是没点心机,早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知沈听肆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但他一路走来也却是没有伤害过自己。
姜早早轻声叹气,原先的防备如今已经卸掉了七八分。
“我没有怕你。”
沈听肆眸光透亮,长眉入鬓,泛着得逞的笑意。
如果现在他有尾巴,身后的狐狸尾巴是要藏不住了。
谈判手段之一,先表达自己的诚意,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不过看着姜早早这般好骗的模样,沈听肆倒反而生出几分对她的担心。
真不知道她会被怎样的人拐走。
“那个杜矜白不是好人。”
话已经说开,沈听肆也直接直白道。
姜早早比他更知道杜矜白是什么样的德行。
“我知道。”
她其实刚重生过来是恨杜矜白的,所以当时在酒店才会对杜矜白控制不住脾气。
毕竟,这个人为了姜雪儿,又让自己捐眼角膜又让自己捐肾。
人干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干。
但之后,姜早早也释怀了。
她本就是借着姜早早的身体,算是逆天而行,既然承受了这个因,那就要接受这个果。
反正自己现在这一世也不受剧情的影响,就当上辈子自己被恶心是还了这个因。
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