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澜刚走近府衙,就听到了这阵抑扬顿挫的哭诉声。
一路走来,她一直在思量着慕家二房一出现就闹事的原因。
二房没有爵位,一个女儿柔柔弱弱,只知道掉眼泪,两个儿子花天酒地,完全不成事。
慕家二房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回到上京,不管怎么看,都应该和修国侯府打好关系,以图谋后事才对。
可二房偏偏反其道而行,刚一入京就直接告状告到了顺天侯府,实在是不像明智之举。
带着疑惑走入府衙,顺天府尹已经站起身来,不过却并没有离开桌案,而是直接对着她拱了拱手,当做行礼。
“寒王妃、修国侯、夫人,身份特殊,本官只能失礼了。”
身为案子的当事人被请入顺天府,哪怕是身份再尊贵,也是顺天府尹为大。
慕云澜等人自然知道这个规矩,一一点头回礼。
“本应如此,府尹大人按规矩办事即可。”
顺天府尹松了口气。
能够按规矩办事,自然是最好的。
修国侯看向了慕庆林,目光带着说不出的复杂。
因为袭爵的事情,兄弟两人闹得极为不愉快。
二弟一直对他心存恨意,没有办法对付他,竟然惦记上了云澜……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夫人恼怒的赶走了二房,与老夫人的关系彻底破裂。
慕云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叔和二婶。
二老爷慕庆林面容和老夫人极为相似,个子不高,身形瘦削,长脸,八字眉,颧骨略高。
不论做什么表情,都天然带着一股刻薄之色,和修国侯这个兄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夫人和慕庆林极有夫妻相,高眉骨,深眼窝,尖下巴、薄嘴唇。
打量人的时候,总喜欢略微斜着眼睛,目光尤其喜欢在人的衣裙、首饰之上打转,让人极为不适。
二老爷有两子一女,此时两个儿子正跪在他的身后。
望着断了腿的父亲,他们本来哭的凄惨,可在看到慕云澜之后,瞬间忘了演戏,目光呆呆的望着她,眼底之中满是痴迷。
慕云澜眉心微皱。
这两个堂兄比原主还要大一些,在大人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们两人自小就对原主极为恶劣。
弄坏她的罗裙、首饰,这都算是小事。
两人还曾经剪过原主的头发,以玩耍的名义将她带出去,偷偷的将她关到又黑又潮的柴房,然后往里放蛇,放老鼠。
后面,修国侯袭爵,两房彻底分家,这两个堂兄甚至想要将原主带出府,卖给人牙子。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陆氏才彻底的将二房赶去了南州。
后面老夫人不断闹腾,二房也曾回来一次探亲。
结果这两兄弟依旧死性不改,直接将原主推入水中,险些丧命。
从此,陆氏再不许二房回来,直到今天……
再见兄长,慕庆林神色丝毫没有亲近,反倒是闪过一抹浓重的恨意。
“大哥……多年未见,你过得可真好啊!”
修国侯看着他,目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冷硬了下来。
“二弟,大哥实在是没想到,你我兄弟再次相见,竟然是在顺天府衙的大堂。”
慕庆林盯着修国侯,眼睛通红。
“我这个做弟弟的,自小就敬重兄长,若非被逼无奈,怎么会和兄长你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二弟倒是说说,你是如何被逼无奈了?”
慕庆林没有接话,而是直接看向了顺天府尹。
“府尹大人,草民有天大的冤屈,可修国侯是草民的兄长。身为弟弟,状告兄长,乃是无德的表现,可事情关系到草民的老母亲,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顺天府尹见寒王妃神色如常,并没有开口的打算,按照规矩开口道:
“既有冤屈,那就细细道来!”
“草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不能说,那就让老身来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