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烊凭借着过往的记忆飞速狂奔,日渐消瘦的体型更是让他跑起来变得更加轻松,一级天赋的潜力施展到极致。
他跑得气喘吁吁,如果他记忆得没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他之前呆了很久很久才被找到的地方。
那里的周边环境,一草一木,他无不熟记在心。
他在失去另一只眼睛之前有看到过自己躺的方向前面有个山洞,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去那里躲一躲。
他没有犹豫,凭着感觉闪身躲了进去,将自己全身埋在冰雪之中,冰寒刺骨的感觉再一次侵袭着他的全身,他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企图不让追来的秦殇发现。
“我的好哥哥,那你就别躲了,你就算是健全的时候都打不过我,现在你不过是一个残废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我的好哥哥,你在哪里呀?”
“听话,你现在出来把该说的东西都交代清楚,我可以饶你一命。”
“难道你不在意你最心爱的雌性了嘛?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回去之后她可是没有好下场的哦!”
秦炀的耳边传来秦殇威胁的声音,和他脚踩在雪地上分发出的嘎吱作响的声音。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传入他的耳中就仿佛是催命符一般,他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被对方找到。
秦殇的语气冰凉之中还带着一丝戏谑,他腹部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雪地上,温热的血滴接触到冰雪的一刹那好像绽放开了一朵又一朵有毒的花朵。
他应该先顾着自己的伤痛的,但是他好像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这样的场景不但不能让他失望,反倒是激起他心底最原始的狩猎的欲望。
他倒是要看看对方目不能视物又怎么逃离自己的魔掌。
呵呵,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
他开始一步一步地走入山洞,仔细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
秦炀躺在冰雪之中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对他来说,现在躺在这里也不过是场景重演罢了,没有什么比心底一片冰寒更难受的事情。
秦殇寻找了很久,找遍了整个山洞,找遍了整片丛林,找不到人,又重新回到秦炀带着他去的隧道。
自己在之前关押“贡品”的地方呆了好半晌才除了满地的血渍以及药味之后实在发现不了什么,只能暴怒地回到了族中。
回到族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守卫把梳头女带了上来。
梳头女直以为自己的事情办妥了要受到表扬了,自己人身的高光时刻要到了。
他进入秦殇居住的兽洞之中刚准备行礼,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她心中幻想着的原本应该是赞赏的表情看着她夸她事情做的不错的少族长此时一脸的暴怒。
下一刻,一个十分大力的巴掌就抽到了她的脸上。
秦殇打人的力度和元月之前打人的力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元月只是让对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但是秦炀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
他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一巴掌下去,梳头女作为一个毫无天赋的雌性直接被抽到一旁的地上。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之后,满嘴都是鲜血,她只觉得胸腔之中气血上涌,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和鲜血一起吐出的还有一颗被打掉的牙齿。
只是一瞬间,她白皙的脸颊高高鼓起,疼痛、心碎、不可置信各种情绪夹杂在她的脑海之中,泪水瞬间滑满了整张脸颊。
“我……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请少族长明示。”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头都是晕乎乎的,差点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但是她不服,她就想要知道一个结果,知道凭什么。
她明明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的,为什么认真做事了还要挨打要接受这么重的惩罚。
“你个蠢货,叫你装作白琳讨好他,你干了什么?你个该死的狗东西,坏了我的大事!”
秦炀甩了甩自己有点发麻的手掌,面带不屑对着梳头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直骂的对方无地自容。
越骂越气,在很明显地知道对方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的前提下,他还是选择了上前拳打脚踢。
他要杀鸡儆猴,要让族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坏她大事的下场。
一旁的守卫大气不敢出。
直到梳头女被打到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再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他才停下了自己打人的动作。
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的同时摇动着自己微微发酸的脖颈。
“拖下去吧,喂野兽,叫族人都来观看!”
守卫们心中固然震惊万分,但是没有人敢有任何异议,只能照做。
秦殇发泄完这一切之后才觉得心中憋闷着的那口郁气稍微发出去一点了。
他重新开始在心中思索着秦炀的状况,并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错呢?”
“呵呵,没事,我的好哥哥,你就逃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抓回来的,到时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