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浑身的冰冻之后,巫医的身体开始慢慢回温,温暖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她的意识也渐渐的开始回拢。
她“呸”的一声,一口吐掉了口中的污秽物,用自己满是脏污的手臂擦了一下嘴唇,随着她的动作,嘴角残留着的污秽物被擦到了她的脸颊上。
她好似没有定点察觉,反而是目光阴狠地盯着元月。
"你就这点本事是吗?呵呵,还真是让人看不起呢。”
元月和她对视了一眼,淡然一笑。
“别着急呀!”
“怎么,这点小小的痛苦不够您享受的是吗?”
多余的话她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巫医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跳起来,杀掉眼前这个该死的雌性,早知道,之前说什么也要取她性命,哪怕倾尽全族之力也好过现在给自己留下这样的隐患。
只是她刚准备开口的话,下一刻声音却哽在了喉中。
原来刚刚短暂的温暖只是一种假象,是暂时让她放松警惕的假象。
她体内的毒素开始再一次发作。
她的浑身开始发痒,刚刚还被冰冻着的四肢一点点被瘙痒的感觉取代,就好像是冬天起了冻疮之后又碰到热水那种瘙痒难耐。
不仅如此,伴随着滚烫和瘙痒,她的浑身上下开始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小丘疹。
本身就瘙痒的疹子混合着冰冻之后又受热而流出的汗水,巫医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万蚁窟,那种瘙痒的感觉,比起刚才被冻僵时浑身的疼痛还更加要命。
她开始不管不顾地抓挠,脸上、胳膊上、身上,各个地方,都是被她抓出来的血痕,小丘疹被抓破之后渗出细密的透明液体,液体沾染到周边皮肤,瘙痒的症状只会更加剧烈。
巫医一边嘶吼着,一边拼命在自己身上抓挠,抓挠不管用,就在黄土里面打滚,直至全身的皮肤溃烂,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她这个样子是很惨,但是元月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她表示同情,想想她之前做出的事情,这一切不仅仅是罪有应得,只能说不够,根本不够,被她坑害的雌性又何止成百上千,她们之中哪一个不是下场悲惨?
巫医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不,她应该要比现在还惨。
眼看着巫医一刻比一刻更加痛苦,她的皮肤状况惨不忍睹,元月这才拿出解毒血清注射在她的手臂上。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之后,巫医才渐渐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那双怨毒的三角眼依旧一瞬不瞬地瞪着元月,只不过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力气叫嚣了,浑身溃烂的皮肤和残留的伤痛使得她不得不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想着喘息,元月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目光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尊敬的巫医大人,怎么样,这点本事还够看嘛?”
“如果您没享受够的话,要不要再来一遍呢?”
元月特地用了以前第一次和巫医见面时候用的尊称,当时的她对待巫医的态度还是那么尊敬,是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些掌权者,也是真正的尊敬兽世的文化。
只是这一次,她的话语中却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巫医没有出声,只是一直盯着她,喉咙处还是火辣辣的疼痛,瞪了半晌之后,眼睛都开始发酸,索性撇过头去不再看元月。
“你说这又是何必呢?”
“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知道,基于你所做出的事情,我不可能放过你。”
“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告诉我你所做的事情,以及你背后的人和势力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怎么样?”
元月的身子跟着巫医撇过头去的方向偏转,再次站定在巫医面前,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说话!”
巫医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总之就是秉承着一句话的原则,不管元月说什么,大不了一死。
不得不说,巫医的身体可以算的上是十分强健了,换成是一般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早已经撑不住,把该说的都交代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元月暂时也没了办法,这个人嘴这么硬,那也不急于一时,暂时把她囚禁起来,来日方长,她就不相信巫医不会有松口的那天。
元月从空间中花了五积分买了一个捆绑犯人用的粗麻绳,仔仔细细地把她捆绑好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等她起身之后,发现风易和雁榷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秦炀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下意识问了一句。
“怎么了?”
“是不是我太过于粗鲁,吓到你们了?”
她承认,自己这一次对巫医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超出了他们见过的正常雌性应该做的事情的范畴。
只是对方做出的事情太过于可恶,她没有办法原谅。
“没事,没事,不是吓到,我只是觉得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有些诧异罢了。”
“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等蓉蓉。”
风易说完之后就扭头离去。
‘开玩笑,这种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