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大勇将枪口移向前,并将枪的枪栓拉开,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高大勇?喂!你真的是高大勇?南岭县的高大勇?”徐刚诧异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莫非你认识我?”高大勇也是好奇,对面的人为何这么激动?
“我是徐刚,铁子营的徐刚……。”徐刚一脸激动,又往前走了十几步,想看清楚是不是面前的人。
“啪……。”
右边的山丘上传来一声枪响,距离大约有二百多步,一股青烟冉冉升起。
“别开枪。”高大勇知道这枪声是这么回事,打手张开朝着胡强埋伏的地方挥去。
胡强离高大勇距离远,虽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挥手的动作和“别开枪”三个字听得格外清晰。
埋伏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然而,只有开枪的人出现短暂的耳鸣,他没有听清楚。
好在胡强上前及时阻止了这个团勇,避免了一场祸事。
徐刚被发出枪声吓得的一跳,他以为是有埋伏之人发出的信号。
好在子弹没有击中他,但是他还是警惕地拿出手中的武器,看向了四周。
“别紧张了,我们就这么多人,也就是过来练胆的。”高大勇见徐刚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
张培元那边帮众也是听到声音,都纷纷举起武器,戒备地看着四方。
“什么声音,这么响?”徐刚依旧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高大勇,见来人穿着不是官服,也放松些许戒备。
“哦,大概是……,你别问了,我就问你,你怎么当山匪了?”
高大勇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件事,铁子营在边关打残后,后来就被遣散充斥各个军营里了,也正是这样,在他伤好后也没再回到军队。
“我……,”徐刚想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高大勇走进徐刚的身边,见到昔日同生死的兄弟,今天落草,心里特别难受,他叹息道:
“当年我战场受伤昏迷,被胡老爷子送到后面的军营医治,等我醒来后,得知你们大部分战死,将军也阵亡了,我们铁子营也散了。”
说着说着,高大勇眼角流出两行清澈的泪水,鼻尖还不停地抽搐。
“其实,当年我们陷阵杀敌,将军阵亡,夫长你也重伤,但是我们最终还是击退了敌酋,可等我们回来。”徐刚咬牙切齿地说着:
“偏将已经弃守城池,被驰援来的军队接管,为了抢夺功劳,说我们是溃败军队,非但没有得到军功,还要我们做肉盾……。”
说到此处,徐刚恨不得能生咬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僚。
高大勇听到徐刚的诉说,也明白了事情的过程,安慰道:“兄弟,我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我们今天就是练胆,有打算再上前线,你们的冤屈,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徐刚也从流民那里知道些边关的事情,之所以他大张旗鼓地收流民,也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杀敌建功,洗刷当年的耻辱。
两军阵前。
二人席地而坐,谈了很久,以至于午饭他们都只是吃的随身干粮。
双方的人就这样原地休息,远远地看着两人一直在谈话,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再说什么。
“夫长,我的下属张培元还在,还有三十老兵。”徐刚说道。
“好,这三十老兵都是将来建功的财富,你要好生善待他们。”
高大勇心中大喜,这时候有曾经的部下撑腰,万一能上战场,绝对是最好的班底。
“只是最近收了好的流民,山上的粮食不够,山下那些财主也知道边关的事情,都有打算逃命,有些人已经开始坚壁,我们依仗的来源即将被切断。”
徐刚将最近他这边发生的事情,向高大勇说明了情况。
“你们暂时坚持几天,顺便好好训练,我回去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安排你们。”
高大勇知道高阳的打算,那就是国家有难,顺势建功立业,但做这些都是需要人的。
白虎山下事情还没有结束,而高家村这边,南郡世子派人送来一封信,大致意思是最近边关告急,希望兵器工坊全力造出,上次攻山时用的两用车弩。
同时建议高阳不要再造酒了,精力放在造医药酒精和纯醇上,刘克俭也给高阳带来了二万两白银,用于军备开支,多余的钱造箭矢。
高阳看完信后,立即去裴玲那里商谈此事。
“公子,这种事情可以做,钱都来了,我们分配以下,做多少物资列一个清单及费用,派人送到南郡王府。”
裴玲作为多年经商的家庭,自然经常和官府打交道,军需的物资是最赚钱的,何况世子如此信任高阳,先付钱后干活的,这到哪里去找?
“裴小姐说得有理,我抽空按照世子的想法,先列一个清单。”高阳找裴玲商量,主要是验证自己的揣测,顺便也要和合伙人通气。
有了钱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材料首先要去准备,现在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急着手中的货物出手,有些物品显得格外便宜。
当然,粮油在市面上已经出现小幅度的上涨,不过裴玲家里是酿酒的,加上高家村的粮食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