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f^安置好城外的难民后,高阳才回过神来,发现高大勇和一众官员正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
高阳眼神坚定,面带微笑地看着高大勇,问道:“这些人是县令还是县丞?”
“哦,这位是曲阳县的县令,另外两位是县尉和县衙的主簿!”高大勇转身向高阳介绍道,语气中带着敬重。
高阳恭敬地朝着县令拱手道:“在下高阳,途经曲阳县,还请多多照顾一二。”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对县令的敬重。
县令微笑着回礼,说道:“高阳先生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县令的话语中透露出友善和热情。
高阳感激地说道:“多谢县令大人,若有不便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他的言辞恳切,表达了对官员们的感激之情。
县令笑着回礼,说道:“高阳先生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知难民们的生活用品是否齐全?食物和水源是否充足?”县令关切地询问着安置工作的细节。
高阳连忙回答道:“多谢县令大人挂怀,难民们的基本生活需求已经得到了满足。我们为他们搭建了临时的住所,提供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源。”他详细地叙述着安置工作的进展情况。
县令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很好。若有其他需要,高阳先生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会全力相助。”
高阳感激地说道:“有诸位大人的支持,难民们一定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县令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帮助难民是每个人的责任,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高阳再次拱手作揖,说道:“县令大人的仁善之举,必将铭刻在百姓心中。”
县令微笑着说道:“不必客气,我们都是为了让这片土地更加美好。”
在与曲阳县令的交谈中,高阳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高阳凝视着这位县令,他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当年,身材虽不高大却透着精干。
古铜色的皮肤,消瘦的面庞,深陷的眼窝,以及那一抹精致的八字胡,都让他的形象更加立体,成熟稳重的气质也油然而生。
这位县令的言谈举止给高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不知不觉间,几人走进了县衙大堂。大堂的正上方高悬着一块鎏金匾额,匾上“大公无私”四个大字熠熠生辉。而屏风则是一幅气势恢宏的万里江山风云图。
县令示意他们穿过大堂,来到后衙的公事房落坐。高阳刚刚坐稳,县令便让其他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高阳、县令和高大勇三人。
“你们恐怕不只是普通商人吧!”待众人离去后,县令直言不讳地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高阳不紧不慢地答道。
“何出此言?”县令目光如炬,仿佛要洞彻高阳等人的内心。
高阳神色自若,直面县令犀利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瞧瞧这位县令究竟意欲何为。
霎时,屋内的气氛骤然紧张,好似一场无言的角力正在上演。
县令凝视着高阳,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他心想,这些人的到来是否会给县城带来什么变数?
而高阳则冷静地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必须谨慎,既不能引起县令的怀疑,又要保护他们的真实身份。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窗帘,带来了一丝清新的空气。阳的目光随着风的方向望去,心中若有所思。或许,这阵微风是一个契机,一个打破僵局的信号……
“县令大人,起风了,有些事情是否也该如这阵风一般过去了呢?”高阳眼神犀利,右手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
“有些事绝不能轻易罢休!我身为这一方父母官,却让灾民受苦,被人如此戏弄,实在愧对他们!”县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容地吼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阳双手抱胸,眉头紧蹙,双眸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县令,仿佛要将他看穿。
“哎,一言难尽啊!”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右手扶额,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懊悔。他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上了当,让灾民们失去了救命的粮食。
“本来有个京城的督查使带着赈灾的粮食过来。可他到了之后,我们没看到一粒粮食,只拿到了与世家的粮食交割契书,还让我们自己去运。
我看了看,运输路程不远,就答应了下来,签字盖章了!”县令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他当时怎么就没有多留个心眼呢。
“可谁能想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抢粮的土匪,十几万斤粮食全部被劫走了……”县令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悔恨,觉得自己愧对灾民们的信任。
他深藏在心底的誓言,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坚定而璀璨,誓要揭开这层迷雾,给那些无辜的灾民一个公道。
而此刻,高阳的心头却掠过一丝困惑,如轻烟般飘渺不定。
常理而言,县令派遣运粮的人应如繁星般众多,可那些匪徒,他们又像是藏匿在暗处的幽灵,人数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