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实乃两山之间的一道狭长峡道。
半山腰处,钟兴立于青黛色的硕大岩石之上,俯瞰着山下蜿蜒的道路,其面上展露着得意之色。
“此地若有一支奇兵隐匿于此,架设数挺机枪,想必能够拦截千人之军。”
钟兴环视一眼岩石下站立的白胜等人,拱手认真说道:“此本应是我之职责。却烦扰了诸位。
我钟兴对天发誓,你们之中若有人受伤,我必定保其衣食无忧。若有人战死,则照料其家眷。”
这一番话,实则并不包括亲兵,而是说与白胜听的。此番行动,全因他的私怨,与朝廷毫无关联。
“钟大人与高大人皆是好人,一来便赐予我们粮食,若无他们,我们皆是死人矣,为你们效力乃是分内之事。”
白胜笑着拱手说道。高阳为人如何,众人皆有目共睹,跟随其行事,全然无需有后顾之忧。
“走吧。”钟兴点头后,轻盈跃下大岩石,带领众人来到附近坍塌的房屋内。夜晚便在此处歇脚了。
……
“快些,快些。”
高阳租住的商铺门前,好不热闹。刘克俭带来的人在管家的指示下,正将诸多物品往一辆大车上装运。
不多时,大车便装满了,有家将用绳索熟练地绑好,拉紧。待收拾停当之后,管家转身进去禀报。高阳与刘克俭很快便走了出来。二人登上了另外一辆雪橇。
“出发!”
随着随从一声令下,车夫挥动马鞭,驾驭马车朝着西南方疾驰而去,随行的人员众多,其中便有刘克俭的一百名亲兵。
“高总,您能否将我的亲兵装备得与你们一样,如此出去征战,我心中也能踏实一些。”
刘克俭转头看着高阳,恳切央求道。
这大雪之夜,又是晚间。
高阳的每辆雪橇车上都设有防风的灯笼,然而无人知晓里面点亮的并非烛火,而是一盏盏LED低压灯泡。
这一切皆源自空间应急灯里的设备,被高阳取出后加以改造。
尤其是那强光搜索灯,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军备,若是再配上红外线夜视仪,那更是如虎添翼。
“你们现今的装备已然是极好的了,你们所持有的连弩,乃是夜战必备之物,此次作战便全仰仗你们的连弩了!”
高阳斜睨着看向刘克俭,指向他身着的绿色大衣继续道:“这大衣,你此前可曾穿过?现今穿在身上是否暖和?”
未能得到高阳正面的答复,反而被高阳的歪理说得哑口无言,刘克俭也真是够窝囊的了。
向导乃是白胜从前的几个乡党,此次被征召过来做……
在冰冷刺骨的寒夜中,雪橇车队缓缓前行,历经约一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那块矗立在石门外、标有特殊记号的岩石下方。
此地乃是事先经过周密筹划所约定的地点,承载着众人的殷切期望与重要使命。
高阳的亲卫们面色凝重,步伐稳健地走到岩石旁,他们训练有素地将搜索灯蒙上一块红布,随后朝着石门的方向发出一个持续三长的信号。
那信号在漆黑的夜色中闪耀,宛如向那无垠的黑暗世界发出的勇敢探寻的呼唤。
须臾,对面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送出两短的神秘光波,恰似在暗夜中进行着一场无声却又充满默契的神秘对话。
夜间借助灯光传递暗语,乃是高阳的独具匠心之举。然而,为何独独选取三长两短作为联络暗语,其中缘由他自己也如堕五里雾中。
这仿佛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谜团,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意。
收到信号的方向,一个孤独的身影在黑夜的笼罩下徐徐走来。经过一番严谨的军营口令核对后,雪橇队毅然决然地跟随此人,来到了石门村的一处房屋旁。
此处,或许隐匿着他们苦苦追寻的答案,亦或是下一段充满艰险与挑战的冒险征程的起始点。
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中,一切皆充满了未知与期待,高阳却和自己的兄弟们干一件大事……
北方的夜,气温倏忽间急剧下降,须臾之间便已至滴水即可成冰的凄寒境地。每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若一个个臃肿的粽子。
然而,那凛冽的寒气却无孔不入,仍旧在人们的眉毛上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
这层冰宛如水晶般晶莹,隐隐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寒冷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独特印记,彰示着此刻的严寒。
在这寒夜中,人们的呼吸变得清晰可闻,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股凉意,那气息在寒冷中凝结,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雾气。
周遭的一切皆被这严寒所笼罩,万籁俱寂,透着一股神秘而又静谧的氛围。
“你们可算来啦,再不来,我怕是要被冻死在此地喽!”
钟兴一边瑟瑟发抖地搓着双手,一边满脸苦相、神色萎靡地嘟囔着。
“有这么冷吗?”
高阳双眉紧蹙,面露不满地反问,其眼神中还夹杂着些许厌烦。显然,他对钟兴这般表现甚是不喜。
在他看来,作为战士,虽说难免会发些牢骚,但如此抱怨,势必会影响旁人情绪。
屋内,一盏昏黄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