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陆茗儿微微颤抖,萧长钰有些不解,伸出手拍了拍她有些冰凉的长指。
他总觉得,他的这个王妃有些秘密...
只是她这突然的颤抖是因为说起了卖身契?
“王爷..臣女无事。”
看着她恢复过来,萧长钰稍蹙了蹙眉,但也未问,只向着流云使了个眼色后,才和陆茗儿说道:
“无事便好。”
而陆茗儿此时看着陆霜儿的眸子越发的狠厉了起来。
“凌月,这日后就是你府里的人了,今日她都敢这般,不给她点教训,想来日后进了雍王府,也不是个能消停的!”
陈凌月自然感受到了陆茗儿身上的戾气,她只联想到信中说的内容,有些怜悯看向她。
“陆姐姐,这种不分尊卑的庶女,不值得姐姐这般,妹妹看这日头挺足,让她跪着吧,待日头落了再说吧。”
陆茗儿看了看,这日头是大了,便对着萧长钰说道:“王爷,臣女...”
还没等陆茗儿说完,萧长钰就把话接了过来:
“王妃,你回去吧,本王到底还未和你行礼,出入你寝房不妥,正好本王今日还有些公务,顺道过来看看你。”
陆茗儿见此福身行了一礼:“那臣女送王爷出府。”
萧长钰应下,回头对着锦嬷嬷说道:
“嬷嬷,看着陆三小姐,跪不到日头落了,不让她起来,若是陆丞相来了,就说是本王罚的!”
锦嬷嬷行礼领了命,而陆霜儿看着离去的陆茗儿背影,心里升起浓重的恨意。
等着的!等我入了雍王府!定要你这贱货死无葬身之地!
陆茗儿推着轮椅,一路走着,待快到府门时,她总感觉有个目光,有些不解,她回眸望去,只看到了樱粉的裙摆..
是那个一直被养在别苑,后来才接回来的庶女陆雪儿?陆茗儿和她没有过交集,并未多心,推着萧长钰就出了府门。
告别后
萧长钰被流云扶上马车,坐定后动了动僵了半日的腿。
“流云,让你找的东西都找全了吗?”
流云听完拱手说道:“属下已经都找齐全了,王妃母亲的遗物大多都被冯氏变卖,都找回也是费了些功夫,只是...爷,您的猜想八九不离十..”
萧长钰听着他的欲言又止,这才抬头挑眉看向了他:“说吧!查到什么?”
流云听完后,把包袱打开放在了座椅处:
“爷,王妃母亲留下的东西,不是咱们越国所有,如您猜想像是南越的东西...”
萧长钰狭长眸子微眯,目光看向了那包袱里的物件,待看到一块白玉的牌子后,微微蹙了蹙眉。
他伸手拿起那玉牌,长指停留在了那双蛇缠绕的花纹上,确实是南越的独有的,只是他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这玉质通透,入手升温,可是个佳品...”
流云点了点头:“是,但是王爷,王妃母亲这姓氏可不是南越姓氏,属下也已经吩咐咱们的人去南越走访了,只是路途遥远,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准确的消息。”
萧长钰又看了看包袱里的其他东西,这才又把玉牌放了回去。
“王妃那边查的如何了?”
流云听完,抬眸看了眼萧长钰:
“爷,王妃那边并无不妥,只是性情大变而已,之前王妃为人,您也是知晓的,自您把她从乱石岗带回来,她就性情大变了。”
萧长钰自然也知道,她曾经碰到过蒙面的顾澈,恰巧赶上他毒发,解了当时他中的毒,虽然手段并不高明,但确实保住了他一条命。
后来他用顾澈身份去接触,却莫名奇妙的发现她压根不认识他,想探寻个究竟,又和她起了冲突,其实算不得大事,那胆小如鼠的女子,竟然日后见他就绕道走。
而这次她非但没如之前一般,还用毒经之事贴了上来,虽然是为保命,但这前后对比,确实也太大了。
他不信一个懦弱十六年的人,会突然就强横起来,要不就是扮猪吃虎,要不就是...她压根不是陆茗儿!
只是若她不是陆茗儿,那她们的相遇又不是刻意制造出来的...这实在有些让他想不通...
“对了王爷,属下还打听到一个事儿,只是...”
萧长钰听他又是没了后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说吧!”
“王爷,王妃她并不知晓母亲叫什么。”
不知道叫什么?萧长钰这次是有些诧异了,她不知道母亲的闺名姓氏,那在顾府抱着牌位哭的那般伤心,可是丝毫不是作假。
“行了,本王知晓了,待王妃入了顾府,本王会注意下的。”
萧长钰并未回乾王府邸,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易容后下了马车,拿着包袱飞身回了顾府。
这一夜,他脑中皆是流云的话...他实在想不通,如果陆茗儿不知晓母亲姓名,那日又怎么会哭的那般伤心..还是她其实早已经查过了?
这日子一转间,就到了初三这日。
陆府一片喜气之色,红绸挂满了府邸,丝毫看不出这是送闺女做妾,反倒是一副出嫁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