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竹叶笛无声吹奏,蛊种瞬间停了下来...
陆茗儿一瞬僵住了,眸子从里的赤红才缓慢退了下去,顾澈赶紧收了手中的力道,快步到了她跟前,赶紧就搂住了她。
“茗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陆茗儿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黑袍的老妇人缓步走到了二人跟前:“我给她看看。”
顾澈这才似清醒了一般,赶紧点了点头。
老妇人掐脉感知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她气血上涌,才被蛊种惑了心智...”
气血上涌?顾澈有些不解,回想了一下她突然失控,似乎是因为他说的话。
似乎是因为乾王妃这几个字,难道这个称呼,就这么让她避之唯恐不及吗?
顾澈突然觉得自己很失算,若当初就是用萧长钰的身份,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您可有控制的办法?”
老妇人看了看后,叹了口气:“有,不过是要受不小的罪了。”
顾澈听完,蹙了下眉,这受罪...
“这受罪是何意?可会...”
老妇人知道顾澈的意思,淡淡一笑:
“她修这南越毒经,没有内力,炼制上本就投机取巧,这御蛊之术又需有内功加持。
而她用没有内力的身体强行修习,遭这罪她也是知道的。
这受罪也是削皮挫骨的痛苦了。是她自己的选择。”
顾澈听完愣了许久,削皮挫骨的痛..她知道这个,居然还强行修习的这个...
难怪她每每炼制药时都或多或少出些问题。
而她这么急的炼药,似乎也是因为他吧..
虽然当时她也是有目的,但那么急于求成,也是因为他。
顾澈这般想着,看着陆茗儿的目光微微变换,给她抱到了一旁的榻上。
“要怎么做,这罪我替她受。”
老妇人明显愣了一下,看了他许久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后,才无奈摇了摇头。
“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你不光要替她受这个罪,还会内力失半,你确定要替她承受?”
顾澈明显僵硬了一瞬,内力失半,这后果确实对于现下的他很严重。
毕竟谁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就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过去了,他若是在此时失了半数内力,中间的风险无形中增加了数倍。
老妇人看着他僵硬的手,停在榻上陆茗儿跟前,也知晓定是难以抉择的。
习武之人半数内力,多年辛苦付之东流,又有几人舍得。
本来以为他要拒绝了,却在这时听到他开了口。
“您看需要怎么做吧,我自是要帮她的。”
老妇人终是抬眸,正色的看向了他,见他依旧目光坚定,长长呼了口气。
“罢了,既然顾督公如此坚持,那老身便帮。”
两人敲定了日子,老妇人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榻上的陆茗儿清醒了过来。
“顾澈..我...”
陆茗儿揉了揉眉心,缓缓的意识聚拢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不太确定,她仿佛刚才很愤怒,似乎蛊种也出现了。
顾澈看向她,心里也是有所猜测,肯定与和她提起婚约之事有关。
总之没有解决之前,还是不能让她太过激动,否则再来一次他怕她会受伤。
“无事,放心吧!”
陆茗儿抬眸看向他,视线落在了他被蛊种煞气划破的蟒袍上,接着视线转向寝殿地上的一摊血上,微微蹙了下眉。
她强行用没有内力的身体,修习南越毒经,现下蛊种都已经到了可以控制她心神的地步了..
“顾澈,我刚才可是伤了夏?”
顾澈听她问了出来,剑眉蹙了蹙,接着拍了拍她的肩:“不是,他内力出了些问题而已。”
陆茗儿不傻,他虽控制的很好,但和他接触时间很长,她还是感觉到了他微微的僵一下。
既然顾澈不愿提,那便正好,她要想法子赶紧解决了这个问题,现下再休息内力已经没可能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进展。
先瞒下来,她要去找趟婆婆,商量商量这个对策了,否则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
“督公,既然无事就好,白氏那边是不是东厂再查?”
顾澈知道这是在转移话题,正好他也不想提及,便接了话说道:
“是,虽然知道这事儿与淑贵妃有关,但白氏咬死了也不说。东厂的东西基本上了个遍,她还确实是个硬骨头。”
陆茗儿和白氏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比冯氏会避锋芒,断不是普通女人,她与贵妃的这层关系..只能说是贵妃身后也有秘密。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阮云深,又是南越人。
陆茗儿想着这些,微微摇了摇头:“督公,这白氏要的是我死,否则她不会供出贵妃的,无需再如何,先在东厂关着吧。
对了,陆霜儿和陆雪儿呢?送去军营了吗?”
顾澈摇了摇头:“还未送去,乾王最近应付匈奴之事,分身乏术,想来明日应该会带走她们。”
提起匈奴陆茗儿响起了阮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