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奴婢没有...”
依寻低低啜泣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那日的小婢女,如今的和亲公主开了口:
“王上,算了吧,想来居次也是无心,到底这么漂亮的嫁衣,也是奴婢没福气了。”
好家伙,这话出来句句带刀,陆茗儿侧眸看向萧长钰,蹲下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爷,你调教这么个人,废了不少时日吧,就这么和亲了,不心疼?”
萧长钰本垂着的眸,抬了起来,目光看向陆茗儿:“有何心疼,目的达到了,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他就知道定然瞒不过这小狐狸,毕竟小婢女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相貌上乘,又似宓撒幼弟,若在会些小手段,这不进女色又如何,一样玩弄在股掌之间。
人总有弱点,只要抓住了,便可用。
“这小丫头是个心高的,别忘了匈奴阙氏可是王后,一朝麻雀变凤凰,她也是受利的!”
陆茗儿点了点头,就听里面宓撒略阴沉的嗓音响起:“奴婢?本王倒是新鲜了,本王的妻怎么就成了奴婢?”
果然没一会儿又颤抖的女子声音又响起:“王上..是居次听说了赐婚,这才跑来了院里,对着公主大放厥词,还骂公主是个婢子出身。”
在门外,两人都能感受到宓撒已经动了怒,这屋里散发出来的怒气,已经飘了出来。
萧长钰知道陆茗儿想看什么,便微清了下嗓子:“单于,这是怎么了?”
听到萧长钰的声音,宓撒的怒火才算是压了下来,起身开了门。
“乾王驾到,小王有失远迎了。”
萧长钰摆了摆手,见宓撒做了个请的手势,陆茗儿推着萧长钰就进了房。
进去才看清,依寻身上穿这个红嫁衣,只是衣裙因着不合身,腰身地方被撑破了,看来想弥补是有些难了。
也难怪宓撒会怒气冲天,依寻这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一个婢女一跃成了和亲公主,她居然不琢磨一下背后一定有人操控。
还真当有人飞了枝头,自己就也可以了。
不过陆茗儿自是不会放过这调侃的机会,笑的如银铃一般:“居次,你这是演哪一出?这么着急穿嫁衣?”
她说着就绕着跪地的依寻走了一圈,无奈摇了摇头:
“居次,你也真是的,这嫁衣是公主的,你穿上本就僭越,而且你这腰身粗壮,实在也不是大越女子的纤腰,你可有点没自知之明了。”
腰身粗壮??依寻听完瞬间抬眸瞪向了她,这个骚狐狸精!居然敢这么说她!
“陆茗儿!你”
“啪”
话都未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就听新封的公主开了口。
“居次,长宁郡主乃是陛下妹妹,又是本宫的皇姑姑,你不称呼一声郡主,还直呼郡主名讳,本宫就替皇姑姑教训于你!”
这巴掌下手很重,眼看依寻居次的脸颊瞬间高高肿了起来。
“你!你就是个婢子!凭什么打我!”
眼看宓撒要过去了,萧长钰伸手止了他的东西,才缓缓开口:
“她凭的是大越公主的身份,居次本王答应单于放你回匈奴,都已经是本王卖单于面子了,你当众辱骂大越公主,是否觉得大越好欺负!
若是公主继续,本王不介意让单于现在就给大越个交代,想来单于也不会吝惜把你再交给本王处置!”
本来三个女人的小事儿,瞬间升级成了国事,陆茗儿只觉得萧长钰真的很会压人一头。
不过这威胁确实起了效果,依寻噤了声,她要回匈奴,要勾引上宓撒,到时候什么大越,这狗屁的和亲公主和陆茗儿这个骚狐狸精都要死!
“王爷别气了,这嫁衣我让嬷嬷去想想办法,倒是居次,你这腰身都能把衣裙撑破了,着实吃的太好了。”
宓撒看了眼陆茗儿知道了这意思:
“郡主说的是,居次从小大鱼大肉,确实该吃些清淡的了,倒是郡主和公主,都太瘦弱了,小王正好从匈奴带了活羊,已经命人烤上了!”
陆茗儿听完眼前一亮,都说匈奴的烤羊腿味道一绝,之前无缘品尝,这番还真是好。
女子本性皆多少贪嘴,萧长钰看着眼睛都是期待的小王妃,轻笑了出来。
“依寻,以后一日只可喝三碗清粥,什么时候可以穿上这个了,什么时候恢复。”
三碗清粥??依寻想起身抗议,但在那凌厉的目光里还是止了话。
“是。”
果然没一会儿,烤肉的香味飘进了房里,陆茗儿只觉得这味道极上头,光闻着就已经知道,入口定是珍馐美味。
而已经饿了的依寻,更是吞咽了下口水,几人都听到了,心知肚明,却无人点破。
“王上,羊腿好了!”
日暮西沉,几人未在房里,而是去了院中,宓撒吩咐了人拿了酒,这才看向了依寻。
“茶几子一点眼力劲儿没有,过来跪趴好了,一会儿该上烤肉了。”
本来就饿的依寻,此刻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褪了粗布衣服,只穿了个中衣就跪在了四人中间。
小厮见怪不怪了,把切好的羊腿直接放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