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儿看了看右贤王,又又看了一眼宓撒,心里有了猜想:
“单于可是让我们看居次的一出好戏?”
宓撒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茗儿与萧长钰对视了一眼,就随着宓撒向着宅邸后院走去。
几人从内间里的密道蜿蜒曲折的路一路走了一盏茶功夫,宓撒才说道:“王爷,郡主一会儿好戏就开场了。”
随着他进了一个雕梁画栋的房间后,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时就见右贤王溯勒闪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房门便被敲响了。
几人借着单面屏风正好能看到寝房的内厅,就见溯勒缓步走到房门前开了门。
“依寻?”
“溯勒哥哥!”
依寻说着一把就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哥哥,你要救我!我不要这么被单于软禁!”
溯勒未有什么表情,只鼻息间女人的香气让他蹙了下眉,陆茗儿看到这,也轻嗅了下,转瞬眯起了眸子。
压的极低的声音说道:“这是合欢香!”
宓撒这时看向了她:“很厉害的东西吗?”
陆茗儿摇了摇头:“对普通人很厉害,到右贤王一看就是有内力护身的,不会有大问题!”
内厅里依寻再次开了口:“哥哥,你救救我吧!我嫁给你可好?”
溯勒耳力极好,自是听到内室里陆茗儿的话,暗自催动了内力,已经解了这合欢香的药效。
“依寻,我当时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不要去,你怎么就是不听,还做套给我下了药!”
依寻听完,心里打起了鼓,她现下想脱身,报复陆茗儿和宓撒就只能依仗他了,若他...
赶紧否决了这个可能,依寻挂在了他身上,那衣裙都微微下滑了一下。
“哥哥...我还是最在意你的。”
溯勒听完,浅笑了一声,那样子就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伸手环住了她的眼神,嗓音轻柔的说道:
“你这丫头,非要撞了南墙才学乖!”
这莫名柔软的音色,让陆茗儿僵在了那,他为声音实在太像顾澈了。
萧长钰看向她,知道她僵硬的原因,他是属实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像顾澈的人。
右贤王一向不怎么露面,在匈奴单于庭算不得起眼儿,但到底也是有兵权的第三大势力,依寻来游说他也是正常。
再说右贤王明显曾经爱极了她,若是顺着这事儿想下来,肯定是最靠谱的。
“你说说吧!准备让我怎么帮你?”
见已经差不多了,溯勒忍下心里的恶心之感,回忆着曾经自己温言软语的样子,只觉得他就是瞎了眼,才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她是个活泼又善良的小姑娘。
依寻见她已经上套,伸手就环住了他的颈:
“哥哥,你手中肯定有兵权,我们反了宓撒,一个小部落的狗腿子首领,凭什么当单于,只有我才是匈奴正统王室!到时你帮我反了他,这匈奴王还是我父亲,倒是让他封你为左贤王,等他百年后,这匈奴就是你的了,我做你的阙氏,如何?”
溯勒听完,心下摇了摇头,正统王室...难道她不知道,他的祖父也曾经是个小部落首领?
“依寻,你可知匈奴刚经历了雪灾,因着乾王给的二十万担粮食可以勉强度日,若这时候开战,匈奴元气大伤,你可考虑过后果?”
后果??依寻一瞬就松开了他,那伪装出来的柔软瞬间褪去,换做了一副狰狞面孔:
“那又如何?我被宓撒侮辱,被陆茗儿那个贱人伤害,你让我想后果?
溯勒你不是爱我吗?你爱我就给我报仇!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溯勒看着眼前变了面目的女人,深深觉得当初她不嫁给自己是对的,否则若有一日突然看清了,自己定是会后悔终身。
“依寻,这事儿不可能!现下匈奴不能开战!”
依寻似不相信一般,两眼瞪得硕大,那愤怒夹杂着恨意全部暴露而出。
“那我就告诉宓撒,你是匈奴的奸细!我倒看看,你个右贤王还能不能做的下去!”
宓撒在内室听到这,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清了下嗓子就开了口:
“这右贤王能不能做下去,该也不会是你个勾结外邦,企图颠覆匈奴的女人说的算的。”
这声音让依寻一抖,她眸中闪过一抹错愕,接着就指向了溯勒:“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溯勒垂眸了一会儿,再抬眸看向她时,温情不再,只冷厉的寒光似寒刃一般。
“爱你?居次你觉得本王会爱你个企图把匈奴卖了的女人吗?你以为本王不知晓吗?”
陆茗儿这时推着萧长钰缓步走了出来:
“居次,自作孽,不可活,你不用想着能翻身了,而且告诉你个事儿,你父王早在你四哥反叛是就死透了!”
依寻瞬间呆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向了宓撒,心里恨意逐渐加深,那心里最后的一点期盼烟消雾散。
径直她就扑向了宓撒,伸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力量的悬殊不言而喻,宓撒只觉得就如挠痒一般,他唇微微勾了起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