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倒也没去追。
她都说不用了,他再追,倒是显得他很稀罕她似的。
商姝一走,宋知让撞了撞江厌离,“什么情况?你怎么和陆淮安他媳妇搞在一起了?”
江厌离耸耸肩,语气极其地散漫,“她想绿陆淮安,请我帮了个忙。”
“她想绿陆淮安?”宋知让诧异,“陆淮安到底做了什么,竟让她不惜出轨你来报复他?”
深州市上流圈谁人不知陆家少夫人商姝是出了名的乖乖女,除了陆淮安,她从不多看其他男人一下,特别的恪守妇道,宛如旧时代的封建女性。
宋知让挺好奇陆淮安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商姝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做出和自家发小上床绿他的事情。
“谁知道呢。”江厌离兴致缺缺,似乎对这个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玩玩?”宋知让又问。
“那不然呢?”江厌离白了宋知让一眼,仿佛他问了一句废话。
江厌离对女色素来不感兴趣,突然间和商姝搞在一起,这让宋知让不由想起了些往事,他告诫发小,“玩归玩,可别太上心了,她的身份,注定了与你不可能,你可别自找麻烦。”
江厌离一脸不屑,“你想多了,不过是觉得她好睡而已,上心,她还不够格。”
江厌离只想睡商姝,不想爱她。
先不说她是陆淮安的未婚妻,就凭她心有所属,他绝不可能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
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任何女人。
爱这东西,脆弱得很,他才不屑碰。
回到绣坊,商姝继续投入其他绣品中。
她接的单子不止一个,还有其他单子。
闷头刺绣到傍晚。
陆淮安来接她了。
他们要回去老宅,陪陆老夫人一起用晚餐。
看到商姝的时候,陆淮安微微拧眉。
是他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商姝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她寡淡无味,虽然长得了一副好皮囊,却无趣得跟块木头一般,叫人完全提不起兴趣。
但刚刚,他突然觉得她变得有韵味了许多,莫名地觉得她妩媚动人,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啃两口。
真是见鬼了。
甩甩头,陆淮安启动车子。
商姝自上车后,便一直没开过口。
这三年来,她和陆淮安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陆老夫人跟前,他们是恩爱小夫妻,一旦脱离陆老夫人的视线,他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
今日商姝和陆淮安要搬去婚房住。
商姝收拾行李的时候,陆淮安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看到商姝因为低头而暴露在外的吻痕,刹那间,陆淮安的脸都不禁绿了。
他一把拽住商姝的手腕,声音近乎震怒,“商姝,你脖子后颈处的吻痕哪来的?”
她脖子有吻痕?
怎么会?
她明明——
似是想起了什么,商姝不由咬了咬唇。
是前晚留下的。
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提醒江厌离,不要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她本以为自己披着头发,不会被看到。
没想到还是被陆淮安看到了。
商姝紧张地揪住衣摆。
看着陆淮安英俊桀骜的脸上布满震怒,不知为什么,商姝突然不想瞒着他。
她口吻平淡地回了句,“吻痕自然是被男人吮出来的。”
她想看看,陆淮安得知她绿了他是什么反应?
反正被他知道,他也不会说出去。
就像她顾虑奶奶的身体,对他和宋昭月胡作非为的行为只能视而不见一样,他也一样得顾及奶奶。
一想到她绿了陆淮安,他还要替她打掩护,商姝忍不住勾唇笑了。
风水轮流转,陆淮安,你也尝尝被人绿的滋味吧。
陆淮安虽然不爱商姝,但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戴绿帽。
他听到商姝的话,气得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商姝,你他妈竟敢绿我!”
看着陆淮安因为震怒而扭曲的俊脸,商姝心底不由腾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原来他对她,也是有愤怒的啊。
不是迁怒,是对她的愤怒。
即便不爱,也不妨碍他双标呢。
商姝轻扬红唇,一改往常的温顺,挑衅道,“你可以和宋昭月睡,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别的男人睡?”
陆淮安死死地盯着她。
看到吻痕的时候,陆淮安确实有被刺激到了。
商姝有多爱他,他是知道的。
他没想到,这么爱他的商姝,竟然会出轨。
不对——
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蓦地松开了商姝。
再度看向商姝时,陆淮安眼底多了几分迷之自信,“商姝,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对你有没有感情。”
商姝闻言,不禁想笑。
难怪说,被爱的人有恃无恐呢。
他一直都知道她爱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践踏她的心。
是,她是曾爱他如痴,即便知道他不爱她,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