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你说我先招惹的你,我认了,所以你让我陪你睡,我来了。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尊重,我是人,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想起今晚他待自己的粗暴,商姝鼻子不由一酸,她很委屈,也很害怕,这种事情被曝光出去,被唾沫子淹死的,只有她而已。
这个世界,对待女性要比男人苛刻许多。
关系被曝光的话,江厌离或许会受点影响,但绝不会很大,反观她,绝对要被戳脊梁骨的。
江厌离也知晓今晚的自己确实有点不管不顾了。
他低头吻了吻商姝的额头,眼底多了几分怜惜和内疚,“嗯,以后不会了。”
“我原谅你了。”
商姝见他有好好的反思,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
在她没有彻底摆脱江厌离之前,她不希望两人过得跟对仇人一般。
那样,太煎熬了。
她倒是不记仇。
江厌离轻轻勾了勾唇。
*
虽然商姝受伤了,但江厌离还是通过其他方式,发泄了两回。
商姝觉得江厌离今日的心情不太好,一整个人显得阴郁低迷,哪怕是在纾解欲望,他的眼眸,也是冰冷无情。
她感觉江厌离今晚不是在单纯地发泄欲望,更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内心无法对人敞开的情绪。
凌晨一点。
商姝睡下了。
江厌离还没睡。
他搂着商姝,目光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手机屏幕亮了亮。
江厌离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
是发小宋知让给他发的信息,【刚忙完一台手术出来,虽说时间已经过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声,生日快乐。】
橘黄色的灯光下,江厌离妖孽俊逸的脸庞多了份温和。
他回复发小,【谢了。】
宋知让问他,【又不过?】
江厌离回,【嗯。】
连续手术十来小时的宋知让摘下鼻梁的无框眼镜,【一个人?】
江厌离,【不是。】
宋知让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打字问道,【陆淮安媳妇在你那?】
江厌离那双英气浓黑的剑眉不高兴地拧了拧,【她叫商姝,以后别老陆淮安他媳妇的喊。】
宋知让轻啧,【自欺欺人,喊名字就能掩盖她是别人妻子的事实了?】
江厌离心里一阵烦躁,【你半夜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宋知让抬手揉了揉鼻梁上的山根,放松眼睛,【怕你沉沦温柔乡迷失自我,特意提醒你一下。】
江厌离轻哼,【少操不该操的心。】
宋知让放下手,目光看向窗外,【我不想操心,可是阿厌,你从以前,就老盯着她瞧,我以前只当你看她是因为她是陆淮安的未婚妻,但现在,我很怀疑,你对她,是不是早就动机不纯了。】
江厌离默了默,他凝着怀里,睡得一脸香甜的商姝,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屏幕上翻飞,【你怎么不去写书?脑洞这么大。不是我想看她,是她蠢得出类拔萃,让人很难不注意她。】
宋知让似是想起了什么,难得没反驳他,【倒也是。】
宋知让,【总之你自己悠着点,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江厌离,【多心。】
【睡了。】江厌离不想和宋知让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傻子才入爱河。
他吃饱撑着没事干?
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江厌离抱紧怀里香香软软的人儿,闭眼睡觉。
继她的腰后,江厌离似乎又喜欢上了她的胸。
醒来看到横在胸口的大手,商姝有点无语。
是所有男人都这么流氓还是就江厌离这样?
商姝抬手欲要将男人握着她绵软的手拉开。
不想手的主人却握着越紧,他甚至还捏了起来……
商姝面上一臊。
她使劲地拍打了一下男人的大手,“江厌离,你撒手,我要起床了。”
被她吵醒的江厌离带着几分戾气地睁开了眼。
他有一只眼睛的双眼皮轮廓又加深了,那只眼睛看着特别的显大。
他睡眼惺忪地盯着商姝,语气颇为纳闷,“陆淮安缺你钱了?怎么老是一大早就起来?”
温香软玉的,谁愿意撒手。
江厌离恨不得抱一辈子不撒手。
好抱,还有助眠功效。
真不想撒手。
“快撒手!”商姝没空和江厌离贫嘴,她性急,昨晚在他这浪费了时间,她得赶着回去上好稿。
见她音色冷了几分,俨然一副再不松手她就要生气的语调。
江厌离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了几秒,最后还是撒了手。
“你不是绣坊老板吗?用得着这么早起床么?”
商姝坐起来,“我习惯早起。”
“每天都如此,你还真有毅力。”
江厌离记得她昨晚是快一点才睡下的。
她是怎么做到这么早就爬起来的。
“习惯使然罢了。”
她穿上鞋子,站起身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厌离忽地喊住她